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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一个小孩子的妈妈,把孩子的小宝贝昵称为小卵虫。孩子的宝贝捣出来放在外面,他妈妈指了指我说:把小卵虫放进去,那个陌生人拿刀来割来了。孩子赶紧放了进去,跑着跟了妈妈走。
虫,好说法。放进去养起来,很好。
东沙古镇一个人逛有些寂寞。街上东走走西走走,本意是专程来看据说中的老屋的,如果看得中,如果恰巧那人家想卖,如果刚好心里一高兴,又如果不很贵,就想买一幢有空的时候来往往。古镇不愧是古镇,街上走的都是老人。街不是很笔直,又纵纵横横有宽有窄,树也不是站岗似的成排种,看上去就显得有些有风水,也有那么一些可想的风韵。街面十分的破旧,从前的古镇渔市冷落得只有三二老太婆晒大阳,水泥房镶在木结构的街面房中间,像是满口缺齿的中间雪亮地新嵌了几颗门牙。
院落关门落锁,门缝里张张,看见了石板明堂,台阶的石柱边破脸盆种着一棵秋海棠。走过一个老太婆,好奇地看了看我背着的电脑包,以为是修伞的,就热情地打招呼说:那家搬去城里了,没有人。
招了一辆三轮车,可以舒泰地坐着吸根烟,又可以走马观花似的粗略看。三轮车问:老师去那里?我说:老师兜一圈。老师大兜还是小兜?随你兜起来方便。
一百年前,这样子长衫一摆坐上去的必是老爷。现在变成了老师。见过世面的朋友不久前告诉说:出门问路什么的,从前叫同志师傅,不久前叫先生,现在外面都唤老师了。所以也客气地问三轮车:三老师,东沙可有干净一些可吃饭的饭店?老师踩着三轮车拐了几个拐,在一个小弄里停下。是一家一楼单元房改的饭店。
老板兼厨师的主人,从冰箱拿出一包海瓜子,说:正宗野生的海瓜子。不曾听说海瓜子还有养殖的,但主人说的是实话,而且这样子说令我高兴。主人又说:这一条十六枚是今天的涨网货。好,欢喜。主人指着一大盆一大盆的螺告诉说:卵也很新鲜。我说是螺,是黄螺。他还是说卵,是黄卵。好好好,卵就卵。
新鲜,新鲜得吃起来脑子里面都会亮堂。东沙是个好地方。听说王冰在这搞古民居开发,只是又丢了电话号码,只是再去潘君那儿问,就有些那个了。这一餐独酌小饮无边的舒坦。成了一生吃过的值得赞叹的几次之一。
正午阳光有些热,街边几棵老樟树抽嫩芽,就坐在树下的台阶上抽烟。抬头兀然看见了一支冲天的笔。惊问卖烟的老头,老头说是烟囱改的。我没有认出这是烟囱,这巨然勃起的竟然被叫做笔或烟囱。这世道。
孩子把小卵虫放进去,小卵虫养大了就会有性格。大象的鼻子也有性格,电视上说因为象鼻有二万多块肌肉。男人的命根没有那么多肌肉,只有三根肌肉而且是海绵做的。从前老师说,学知识要像海绵吸水。原来说的是粗话。台湾的李傲也说粗话,而且专门写了一本男根的书叫《且且且》,写了几十万字,不得不服。
这样的巨笔下住,自尊心难免受不了?回去吧回去吧,房子暂时不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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