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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黄岩] “妈妈,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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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6 09:12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IP:浙江省台州市
山东三女子再次组团来黄岩寻亲

    “我从哪里来,我的亲生父母是谁?”这些在普通人看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对于寻亲者这一特殊群体的人来说,却可能永远都是一个谜。为了寻找答案,寻亲人在奔走。
    再一次踏上橘乡这片土地,黄晓欣、孙春华、王桂荣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去年这个时期,这三位女子就在黄岩待了一段时间,她们先后走访了区行政服务中心、区福利院以及一些村子。虽然没有如愿找到亲生父母,但她们并没有放弃。回到山东,他们又向养父母打听到一些线索,为寻亲收集了更多信息。
    这次,她们又来了。她们三人都有共同的经历:小时候被抱养到山东,成年后通过一个寻亲网站认识,为了却心中的愿望,组团再来黄岩寻亲。30年后的今天,她们三人已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大为人妻母,生活得幸福快乐,但随着年龄渐长,想见到亲生父母的情感也日益强烈。“爸妈你们过得怎么样?好想知道你们是谁,好想能看你们一眼。”

凭着仅有的线索和执着的心,她们想尽办法找寻
    5月3日下午,黄晓欣、孙春华、王桂荣先后到达黄岩。来不及休息,她们拿出带过来的一千份寻亲传单,在街上的公告栏里张贴,并沿街发送给一些商店,也到黄岩老车站去贴了几张。寻亲启事上面清楚地写着她们当年的情况和她们三个人的联系方式,她们就想着把消息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看到。孙春华说:“这次待两天我就要回山东,家里有事情,就算不眠不休也要把带来的一千份传单贴出去。”孙春华知道贴传单是一件愚蠢的行为,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她们都不愿意放弃。”因为太想念亲生父母,孙春华两个孩子的名字谐音“思家”“念家”。当晚,回到酒店,三人商量了第二天的计划后,才各自回房休息。“我和春华明天一早先去红三、红四村再问问,晓欣你也跟我们一块,下午我们再一起陪你去找当年带你的福利院阿姨。”说话的是王桂荣,这次,她还带了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儿子一起过来寻亲,“儿子也想一起找找自己的外公外婆,就请假出来了。”王桂荣说。
    王桂荣出生于1982年的正月十六。当初她养父想要抱养一个孩子,便和别人一起辗转来到黄岩汽车站,住在车站附近的旅馆里。旅馆里的人介绍了当地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她先后抱来两个孩子,一个五六个月大,一个出生才几天,王桂荣是后一个。听养父说,自己当时穿着印有黄色小灯笼的红色棉袄,侧面系扣,绑衣服的带子她还一直留着,也都带在身边。
    孙春华的年纪比王桂荣大两岁左右,她的出生年月不确定。当年她的养父带着介绍信,通过黄岩民政局介绍一户人家抱养了她。当时那户人家还在她离开前,带她在黄岩的红旗照相馆照了一张照片。后来照片洗出来后由那户人家寄了一张给山东养父。
    黄晓欣是她们三个中的“老大”,出生日期也不确定,只知道是介于1977年10月到1978年4月这个时间段。被一个叫李连春的山东人从黄岩福利院抱回山东,后经过中间人送给她的养父母。
    正常家庭幸福长大的孩子无法体会被抱养的孩子们成长路上的种种。相似的经历像一支神奇的催化剂让被抱养的孩子们集结在一起。王桂荣、黄晓欣和孙春华看上去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类似的遭遇让她们结识,特殊的经历让她们相互之间有一种特别的默契,她们相互理解,相互帮助。迷路的孩子在找家的路上,不期而遇。
    “你看这个妹妹,她就是我帮忙找到亲生父母的姑娘。她们现在可幸福了!”黄晓欣一边拿着手机,一边既高兴又羡慕地对记者说。为了寻亲,三个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一听说哪有寻亲大会,她们就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慢慢地,她们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结识了很多有类似遭遇的朋友,还成功帮助两个孩子找到了亲生父母。
    日积月累,寻亲的队伍不停地壮大。在媒体、政府和好心人的帮助下,她们找到很多有类似遭遇的小伙伴,建立了“黄岩寻亲群”。“和我们一样从黄岩抱到山东的孩子有很多,我们县城上,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是从黄岩抱过去的。我表妹就是其实一个。”黄晓欣对记者说,“养父跟我说,当年我的衣服上缝着浙江省某敬老院,我从16岁那时开始寻亲,花了7年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抱我去山东的那个人,从那人口中,我确定了自己是黄岩福利院(当时名称是敬老院)抱走的,那人还跟我说了当时是福利院里扎着两个大辫子的姑娘帮我换的衣服。这次,我的突破口就是找到‘大辫子’。”

漫漫寻亲路,她们反复“乘坐”希望与失望的“过山车”
    孙春华从养父母那得知,自己当时是在黄岩一个带有“红”字的地方被抱走的。于是“三人组”决定先陪孙春华走访东城街道红三村、红四村。5月4日一大早,记者陪着她们三人来到了红四村。之前,记者联系了红四村值班的村干部,找了村里一些老人帮忙回忆当年村里有没被抱走收养的女孩子。
    在红四村村委会办公室里,村干部找来了村里的老文书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看到老文书,孙春华把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拉着老人询问当年村里计划生育情况,有没有听到过一些送走孩子的事情。老人介绍,带“红”字的地方也有可能是当初的“红旗乡”。可现在红旗乡早已经不存在了,分成了街道。村里就算有超生的,但也都躲乡下去了,这些事情当年都很私密的,除了告诉要好的亲戚,一般不对外人讲。虽然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村干部帮着她们把传单贴在了村里的显眼位置,帮忙宣传。
    随后,一行人又来到了红三村,接待她们的是村委会主任。三人把自己传单给村主任看。村主任说自己家亲戚以前有送走过女孩子,说着把表妹的照片给她们看。村主任说了当年他亲戚孩子的一些情况,虽说和孙春华的出生年月对不上,但却意外发现和王桂荣的情况有点相似。这一发现,让王桂荣很惊喜。
    村主任又找来了另一个亲戚,让她回忆当年给女娃穿的衣服。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两人都说到孩子当年穿着印有黄色灯笼花的红棉袄,这件棉袄村主任亲戚印象挺深,这棉袄是她儿子小时候穿过的。送、抱的时间差不多能对上,可惜的是现在这家人都定居在嵊泗,不能当面核对情况。村主任打开自己的微信给王桂荣看他表妹的照片。在场看了的人都说有些像,特别是眼睛和眉毛。这让王桂荣既开心又担忧,为有了希望而开心,又担心希望落空。王桂荣留下了这家人的电话,打算回家和丈夫商量,去嵊泗一趟或者直接寄血样到四川血样中心DNA化验。
    当天下午,三人组一行去找一个叫“阿娇”的原福利院员工。黄晓欣一开始从现在的福利院员工那打听到了“阿娇”的大概住址是在第一菜市场楼上。一行人到那之后发现,那里有很多单元楼,问了很多住户,他们都不知道“阿娇”这个人。
    正在大家纠结着怎么办时,一位老住户谢先生买东西回家。“您好,您认识这里一个叫阿娇的人吗?”“知道啊,叫王春娇吗?”“我们只知道大家叫她阿娇,我们找她有点事,能告诉我们她家是几单元几室的吗?”黄晓欣和谢先生沟通了五六分钟,谢先生带我们见到了“阿娇”,但不是黄晓欣要找的,她有点失落。
    “福利院工作的,是另外一个阿娇,我认识。”“真的吗?那您有她电话没,能否帮我问一下她在不在家,就说有个山东来的寻亲,想问问她当年的事情。”那时的黄晓欣又喜出望外了,突然有种峰回路转的感觉。“她今天不在家,她说自己快六十岁的人了,记不起什么事情了。要不明天你们再来当面问问吧,她家在五楼。”王春娇说。
    第二天一大早,记者陪黄晓欣找到了锦江社区居委会主任,希望通过她让阿娇坐下来好好回忆下当时的情况。居委会主任认识阿娇,把阿娇请到了社区办公室。黄晓欣拉着阿娇的手有点激动:“大姐,你一定要好好回忆下,当年我是哪个奶妈抱去喂养的,我那时在福利院的名字叫什么?”阿娇讲了当年有二十多个奶妈,分布在各个乡镇街道,那时她十七八岁,不清楚黄晓欣当年的名字和抱养经过。“我找到了那个抱养人,他说我和另一个女孩都是他一起抱到山东的,那个女孩已经在黄岩找到亲人了,我跟她都是1978年被抱走的。你想想有没印象,那人来福利院两三次,他抱走的孩子你有印象吗?再想想。”黄晓欣有些恳求地说。“真的想不起来了,你们再去福利院翻翻记录,你跟另一个女孩同一天抱走,根据时间看看那天被抱走的还有谁,然后再找奶妈,不过资料那么多,也不一定翻得到,大海捞针一样了。”听了阿娇的话,黄晓欣说:“这次我在黄岩待上五六天,到时候再去福利院找找资料,再过两年我有出国打算,我要在此前圆了自己的这个梦,见见亲生父母。”

她们的心愿:只想找到亲生父母,叫一声“爸妈”
    “我们和养父母关系都不错的,出来寻亲也是他们同意并提供线索的,寻亲就为了圆自己一个心愿,我们不怨恨亲生父母,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孙春华对记者说道。
    碰到同行的黄岩电视台记者,黄晓欣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电视台有没有节目可以让我们上去说一说我们的故事,这样一来我们的长相也能直观呈现。如果有人看到我们的样子跟他们很像,说不定也会联系我们比对。”她说,“爸妈是赐予我生命的人,我不怨恨她们,那个年代,很艰苦,我能理解他们。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是否健在,过得好不好,渴望与他们早日团聚。”黄晓欣希望自己亲生父母看到报道后能与自己联系,不要有顾虑,“哪怕见一面,以后再不往来都没关系,我就想看看他们什么样子,我想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说着说着,黄晓欣的眼眶红了。在寻亲的过程中,三人组比较理性,没有哭哭啼啼,但内心却充满波澜。她们能理解父母在那个年代将自己丢弃,她们不怪父母,如果父母觉得公开寻找不光彩,可以私下对比信息,她们只想找到父母,喊一声“爸妈”。
    “我们也知道,这样寻找效率太低,但也没办法。”王桂荣告诉记者,黄岩公安分局、民政局等部门对她们的寻亲活动提供了协助,当地也有热心人帮助她们寻找亲人。但寻亲最有效的方式,就是DNA比对,而他们没有能力采集足够多的样本。
    “最好的办法,是发动社会开展调查,如果有家庭曾迫不得已抛弃过孩子,也愿意寻找认亲的,就采集血样,建立样本库,这样比我们没头苍蝇似地到处找要高效得多。”黄晓欣说,很多人好像当年丢掉,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偷偷对比,这样欲认又止的纠结会浪费很多时间。她们真的等不起了,怕父母年纪大了,无法享受团圆的快乐。“我们不要户口和财产,只有对亲情的渴望,希望和亲生父母聊聊这些年过得如何,尽一份孝心而已。”孙春华说。
    记者手记:家,是每个人永远的牵挂,因为那里有我们的父母和亲人。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寻亲者之所以能坚持不懈、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因为他们对亲情的渴求,他们的内心深处有着念家情结。寻亲的路漫长又波折,记者呼吁那些看到寻亲启事的父母可以勇敢地站出来,给他们一个机会,圆心中的心愿。读者若有线索可直接与寻亲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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