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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阿土我能 于 2020-11-12 11:21 编辑
忘记了是怎么上的黄岩人文的微信公众号,反正是引起了我的兴趣,就一期一期地看下去了。林允华君的记忆力相当好,文笔也流畅,所以耐看。
本来我是想在评论栏上说上几句的,可惜林君公众号未开通评论功能,我只得另觅觅寻路径。
从林君的文章上可以得知,我比他高一届。我就读的是寺后巷小学(前黄师附小),和感应庙从距离上说并不远,但中间有天长小学和城南民办小学二座小学,因此同班同学中只有一二个来自感应庙区域。我的家在东禅居,离感应庙有相当距离,小学时的活动范围基本上在家周围,感应庙区域算是我童年活动的边缘地带,去的次数有限,和林君相比,情况熟悉程度差得木佬栳。
小学二年级时的一天,在教室里看到了一份《中国少年报》。当时的我,并没有看报的习惯,报纸又是拿在同学手中的,我只看到一个标题《公共食堂好》,就记在了脑中。恰好第二天,母亲带我自北向南走过天长街,经过横街口,就看到宽阔的感应庙门口,写着工整的“公共食堂”四个大字,我心里就想:哦,原来报纸上说的公共食堂就在这里。
这是我记事后第一次经过感应庙门口,当时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是恰逢开饭时间,宽敞的大院里热气腾腾,人头济济,印象深刻,后来才知道这是感应庙。后来还知道的是,全国的公共食堂多了,报纸上说的大约是北京什么地方的,肯定不是感应庙的。当时才读二年级,还不知道“公共”二字的意义,以为是具体的地方或单位名。
读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从海峡对岸吹来一阵“反攻大陆”的风,一时形势有点紧张,人心不定。什么什么地方破获了敌台等民间传闻也多了起来。一天,我们班就流传着明雅池(就是现在的砚池,黄岩人叫砚为明雅槽,当时叫明雅池也是很自然的事)附近一家的灶前灰阶里响起电台的声音,就有家住在附近的同学自告奋勇要在放学后带我们去看。
放学后,一些同学就去那个大院子看了,结果是住户告诉我们,根本没这么回事,乱讲的。这让我们大失所望。有同学就说,城南民办小学就在这院子里,于是我们去教室的窗口张望了一下,由于已经放学,教室里没什么人,只是他们的课桌凳大约是自家带来的,各式各样的。我们学校的课桌凳也破旧,好歹还是基本统一的。然后我们就去明雅池转了转,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明雅池。
前面说过,我对感应庙区域并不熟悉,因此并不知道这里还住过榜眼儿子等人物。由于林君更着眼于正面形像,所以给了我补遗的机会。上世纪60年代前期,该区域名气最大的人是黄城人称之为“老颠某某”的一位疯子。既然林君不愿意说,为尊重病人起见,我也就隐去这位病人的名字。
当时横街和天长街交叉的十字路口,东南、西南、西北转角处都有小摊摆着,好象是补鞋补雨伞什么的,唯有东北角就让这位老颠某某占着,我偶有的几次经过这里,都看见某某在这里东拉西扯,边上总会有一些人围着在看,我若和同学一起的话,也会上去听看一会。真难为了他,一天说到晚,也不累的。
有一天,我和同学看到,某某一手挥着一张民国纸币,另一手指着纸币上的头像,蒋委员长长蒋委员长短的。我同学就喊着:“某某,你又说反动话了。”某某当然不会理睬,继续说着他的蒋委员长。
大约是1964年的一天,我和同学路过这里,却发觉没有了某某。有知道的同学就说了,国家出钱(此时国家经济形势大为好转)把某某送天台治好了。某某知道自己以前的病况,见到熟人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因此国家把他安排到路桥的商店工作,那里没有他以前的熟人,对他以前情况不太解,刺激少些。
同时期黄岩的苍头街也有一位老颠,是个女的。这一南一北一男一女二位神经病人,在黄城都有很大的名气。当时若问黄岩县的县长是谁,多数黄城人都答不上来,说起这二位神经病人,多数黄城人却都知道。
如果把感应庙区域稍向南扩展一点,就到了天长路寺后巷交叉路口,这里住过一位我熟悉的人物,他就是张苗根先生。我初读小学时,他是我校的大队长,我进了中学,他是我校的学生会主席,到了文革时期,他又是我校的红卫兵团团长。
1966年国庆节,黄中红卫兵代表上北京参加国庆检阅,张苗根作为黄岩红卫兵代表,上天安门城楼参加观礼。黄岩人能上天安门城楼参加正式活动的,不是唯一恐怕也只是有数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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