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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征文] 诗人是怎样炼成的【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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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6 07: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IP:浙江省台州市
第七章节  初试牛刀

    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同志大臂一挥道;“黑猫白猫,逮住老鼠都是好猫”。于是,全国上下,蠢蠢欲动。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于是,一条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之路的号角,在辽阔的中华大地,激情而嘹亮地奏响。

   记得当年我们那里的一个标语是这样写的;“这里的老鼠膘最好,告知天下黑白猫”。树立在去县城的必经之路上,非常地醒目。虽然这样的标语咋一看是那么的别扭,但也是当时改革开放之初最真实的写照。

   话说我一个表哥,叫“猴子”的,看到东西南北刮春潮,那颗跃跃欲试的冲动,早已按耐不住了。于是,伙同一个叫“进才”的朋友,跑到位于洛阳北郊一个叫“葛家村”的地方,承包了一个砖厂。我,就是他手下的一名员工。

   由于是亲戚关系,所以给我安排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工作岗位,“司务长”。朋友们可别小看了这个“司务长”啊,大小也是个干部,几十号人的吃喝拉撒,全凭我左右的张罗。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就是,那个时候我还小,给我安排一个比较轻松的活。也算是对小表弟的一点照顾。

   大厨是我姑父,也就是我表哥他爸,我负责买菜买面,他负责烧汤做饭。当时,凭饭票吃饭,于是我买来饭票,盖上印戳,发放到每个工人们的手中,开饭的时候,我收饭票,我姑父打饭。平时闲下来的时候,我就跟着姑父学蒸馒头,学做菜。由于是学的,做出来的馒头大小不匀,有时碱放的多少掌握不好,所以,有时碱多了,馒头发黄,碱少了馒头发酸。等等,闹出了诸多的笑话。

   而我的特权不仅仅发放饭票,谁和我好了,给他一个大一点的馒头。反之,就小一点,所以当时在工友们之间,也有那么一点点小骄傲和小威信。

   来这里干活的几十号人,都是亲戚拉亲戚,朋友拉朋友过来的。所以,这里面自然的就有了我的好朋友,前面提起过的“杨伟”。当然还有我表哥的小姨子,小舅子,还有我另一个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姐。以及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组合体。

   八十年代中期,最流行的歌曲是“热情的沙漠”,最前卫的舞蹈是“迪斯科”,最时尚的穿着是“喇叭裤”。最酷的发型是男人长发披肩。我哥哥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用积攒了一年的血汗钱,买了一台手提式录放机,那个时候,倒也吸引了无数个年青人的眼球。以至于我哥哥身穿喇叭裤,手提录放机,上身一件大花格子的衬衫,每每招摇过市,就能引来年青人的一片唏嘘声,和老头老太太们的谩骂声;“什么样子,十足的一个流氓”。

   有哥哥做榜样,我似乎也找到了生活的标杆。于是,效仿也就自然而然了。

   不顾父母的强烈阻挠,我把录放机带到了砖厂,用省吃俭用下来的钱,买来几盘磁带。记得当时有“邓丽君”的,有“费翔”的,有“程琳”,等等。时不时地从厨房飘来,“你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照亮了我”。那场景,那气氛,无忧无虑,向上而开心。

    茶余饭后,睡觉之前,把录放机摆到一个空旷之地。铿锵的节奏,疯狂的舞步,一群年青人肆意的扭动。那才是一个激情燃烧着的时代。

   有了这个“干部”的头衔,又有了录放机和我的热情洋溢,自然我身边也就笼络一些朋友。我的长发时不时的往后那么一甩,在她们的眼里,我是一个十足的小帅哥。

   洗衣服的重担,我表姐是主动的承担了。还时不时的来到厨房里帮厨。朋友们谁有了什么事,都喜欢和我这个小“司务”说。我不但是“司务”,还成了厂里的“小诸葛”。

   话说一次我姑父有事需回家几日,于是就把做饭的重担交给了我和表姐。两个不大不小的孩子,担此重任,却也有几分不可思议。

   先说那个火炉,没有经验是弄不好的。炉子是很原始的那种,用砖头靠墙砌个大圈,一个很大的锅尊在上面,墙外面挖个坑,往炉子里面添煤碳。这个煤是要咂的。我们叫“咂煤”。就是用一些土和煤搅拌均匀,再用水调活成糊状。饭做好了以后,用这个糊盖在炉子的表面,再用火干扎一个或者两个洞,以防没有氧气而灭掉。开始做饭的时候,这些糊状的煤已经被烘干,用火干一敲,马上就火焰熊熊了。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就是做不好,以至于该做饭的时候,炉子不死不活的,不该做饭的时候,它又熊熊地燃烧。那么多人吃饭,可是难煞我也。

   话说这天晚上,饭毕嬉毕安然睡觉。天不亮就得起床做饭。当我起来一看,傻眼了,蒸馒头的笼哪里去了呢?我开灯仔细的查看,一个塑料的舀子泄露了全部的秘密。

   姑父回家了,厨房里就我一个人。小孩子睡的死,到了半夜时分,炉子开始熊熊燃烧。那个时候的龙头,笼圈,篦子,都是竹子编制的那种。现在你只要去早餐店,或许就会明白,一个圈,一个圈,摞起来很高,好几层。

   锅里本身是有水的,可是没有人管,火自顾的燃烧。水烧干了,锅烧红了,龙头,篦子,笼圈,龙布烧了个净光,唯独留下那个塑料舀子的残骸供我探究。

   我们的厨房是个窑洞,窑洞的门口搭盖起一个棚子,上面铺上牛毛毡,算是厨房。庆幸的是,那天晚上的熊熊大火没能把棚子烧了,却也烧了不少的东西,而我睡在窑洞里居然一无所知。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怎么办呢?几十号人天亮了要吃饭的啊,实话实说肯定会遭到表哥的训斥。于是赶快弄来水清扫干净,再把炉子加了煤,去喊我表哥。
    “哥,哥”,我小心翼翼地到我表哥的寝室去喊叫。
    “嗯”,我表哥睡意朦胧的应着。
    “昨晚不知道谁把我们的笼偷走了”,我的瞎编啊,不然怎么交代?
   “啊”,我表哥显得有点惊异。
    “是的,全套笼具都不见了,怎么吃饭啊”?我装作一无所知。
   我表哥说话间穿衣起床,随我一同到厨房观看。
   痕迹我已经打扫干净,他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东西是没有人要的,人家拿起了也没有什么用处”,我表哥边看边分析。是没有什么用处,你想啊,那么大的笼具除非是工厂人多才可能用到。私家小户也确实是没用。
    “估计是谁对我们伙房有意见,而搞得恶作剧吧”,我表哥继续他的分析。
   “是,是,就是”,我的假装啊。
    “估计不会拿走,扔到一边的地里也不一定”,我表哥的判断,也合乎情理。
    “是的,拿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我继续的装模作样。
   “发动人去附近找找”,我表哥说着向门口走去。
  “好,好”,我心里一直在打鼓。

    于是,叫了好几个工人,找了一个早上,一无所获。找的人也累了,我也假装跟着找了看看,那里瞅瞅。我心里有数啊,但是不装怎么办呢?时隔若干年的今天,我才把这个谜底在这里写了出来。

        2015.10.23日.小草

   注,第七章节收笔,待续第八章节,无端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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