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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四任妻子:权欲无间道 [作者: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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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23: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IP:浙江省台州市
“撕”一个细碎的声音划过,一个美丽的少女的上衣肩膀处被扯下了一块,“撕”又一个丝声,少女胸前的衣料也被撕烂了一大块,粉红色的蕾丝胸衣裸露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站在她面前那个英俊的少年惊呆了。

“对不起。”少女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那双美眸再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突然,她冲出房间,嘴里大喊救命。

“啊,快来人呀,救命,他…他…”少女的声音招来了全屋的家仆与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蓄生,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打,再给我狠狠地打。”一个戴着黑框眼睛,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紧紧搂住这名美丽的少女,对着这少年骂了一句。一声令下,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对着这小子再次拳打脚踢起来。

少年没力还手,只是拼命地用手护着头,他侧过脸,一束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狠狠地射向那个女孩,女孩别过脸,眼眶湿透了,一颗心忐忑不安、椎痛万分。

“老爷,老爷,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这兔崽子吧!”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冲进来,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儿子,马上跪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拼命磕头。

“聂管家,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把这小子扔到后山去了,他的胆子也太大了,连小雪也敢碰,今天不让他受一点教训,敢情改天连我的二夫人他也敢动。”南宫殿冷冷地说了一句。

“老爷,请你饶了他这一次吧,他的身子骨还软,不经打,求求你,不能再打了。”聂军老泪纵横,拼命地磕头,看到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突然站起来往儿子身上扑了上去,无情的拳脚便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美丽的小女惊叫一声,冲了上去。

“住手。”南宫殿终于喊停。

“聂管家,你有没有事?”南宫慕雪紧张地把老人扶起来。

“大小姐,请你原谅仲天吧,都是我管教无方,都是我的错,如果你们再要惩罚他,就让我来替他受罪吧。”聂军说着,往自己的脸狠狠掴了两巴掌。

“聂管家,不要,不要。”南宫慕雪紧张地捉住了他的手,聂伯伯自小看着她长大,他这样怪责自己真让她很愧疚。

“老头子,天儿,天儿,你怎么了?”一位妇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跑过去抱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儿子,悲痛万分,眼泪唰唰地落下。

聂仲天混身像散了一样,但是这一刻他连痛苦都忘记了,他努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那个蛇蝎心肠的美丽女子,眼眸中凝着一种如磐石般坚硬的恨意,他要好好地记住这一刻。 突然,他“咳”一声,吐出大口鲜血,然后晕厥了过去。

“天儿,天儿。”聂军惊慌地扑了过去。

“爸爸,让他们走吧。”南宫慕雪紧握着拳头,恳切地对着父亲说了一句。

“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滚。”南宫殿丝毫没有念及这二十年的情份,冷漠地把他们赶出了南宫家的大宅,在他心中,宝贝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他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谢谢老爷,谢谢大小姐。”聂军与吴嫂叩谢了他们,然后两老人痛心地搀扶着儿子,蹒跚地走出了大门口,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犹如生命中最后的一幕剪影,唯美而落寞。

南宫慕雪凝着泪水转身往楼上跑去。

“小雪。”南宫殿担心地大喊了一句。

“碰。”房门紧紧关闭了起来,南宫慕雪拣起地上一条银色的项链,链坠是一颗闪亮的星星,刺得她的眼帘很痛,她把链子紧紧捏在胸前,放声嚎哭了起来,犹如万箭穿心的剧痛袭来,久久挥之不去……
十年后

静谧的夜显得孤独无比,天上几颗寂寥的星子无神地眨着眼睛。

“走私两黑帮火拼,南宫家族遇袭,南宫殿现场被杀,贴身保镖、家仆等27人,全数遇难,其独女南宫慕雪不知所踪……”聂仲天再次从抽屉上取出这张收藏了十年的旧报纸,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忘记那次的仇。他更没有忘记那个失踪的女子,他感激上天对南宫家族的惩罚,但是依然无法让他泄下心头之恨,因为他失去了最爱的父亲。

聂仲天把报纸放回抽屉,然后轻轻靠在大班椅上,闭目幂想。

门突然打开,一名美艳的女子穿着轻纱般的睡褛,走了进来。

“怎么回国以后,都没有来找我?”这个美丽的女子轻声说着,慢慢靠近他,一双小手在她结实的胸膛上,漫无边际地抚摸着。

昏暗的台灯将她映得更加妩媚无比,透明的纱衣隐现出一个黑点,那玲珑有致的魔鬼身材如一个巨大的磁场,紧紧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聂仲天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他轻拔着这个女人滴着水珠的刘海。然后一只手指顺着她的额头一直滑落,滑过无暇的脸庞,滑过雪白的颈脖,之后滑到挺拔的峰顶……

这个女子按耐不住了,一双玉手娴熟地褪着他身上的衣物,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变得急促而不均匀。

聂仲天的大手依然在她美丽的胴体中游走着,滑落高峰,穿过平原,进入幽谷。他一步步将她逼到书桌边缘,然后轻轻将她的左腿往上提了起来,接着下身便紧贴了上去。

“啊!”女子发出一个娇柔的声音,双手便紧紧地抱住了他的熊腰,她爱极了这种感觉,应该说她爱极了这个男人。两具躯体不停地移动着,越来越烈。不多时,聂仲天把书桌上的东西一扫,强而有力的双臂一撑,便将这个女子放到了书桌上。接着,用力一扯,那件轻纱和睡衣便支离破碎,被甩到了一旁。

“天,天。”女子兴奋地呼叫着他的名字,两只小手紧紧的捉住桌子边缘。

聂仲天的眼神锁住这个女子的容貌,当他把这张脸幻想成另一张容颜的时候。他加大了撞击的力度,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漫遍了他的全身,他满足地揉捏着她粉嫩的肌肤,如狂狮般全力进攻,努力地将“她”粉碎……

女子发出亢奋的呻吟,完全沉浸在这种欢愉中,不能自禁。翻云覆雨过后,聂仲天很快便穿好了衣服,从西装的口袋上拿出一本支票薄,划了几个零,撕下放在桌子上,便要离开。

“仲天。”女子急忙走过来,紧紧从背后搂住了他。

“不要走,不要走。”陆如静乞求着他留下来。

“怎么了?还没有满足吗?”聂仲天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丝毫没有在乎这个女子的感受。

“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为了钱,为什么你每次都要给我钱?”陆如静的眼眶凝满了泪水。

“因为,我跟你之间只有交易,如果你想要打破这层关系的话,那我将永远不会再碰你。”聂仲天冷漠地说了一句,掰开她的手,无情地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得不到你的心?”陆如静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为什么她费尽心思还是得不到他的心?难道他的心真的随着那个女子一同埋葬了吗?不…… [

[ 本帖最后由 ☆☆豹☆☆ 于 2008-12-26 23: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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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23:15 | 只看该作者 IP:山西省太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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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23:16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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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17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五彩缤纷的灯光将整个舞台照得绚丽无比,不远处的舞台上,一群年轻漂亮的美女在劲歌热舞,现场气氛让人情绪高涨。

聂仲天拿起酒杯一杯地把烈酒倒进嘴里,却没办法把自己灌醉,原来让你醉倒的是一种心情,而不是酒精。今天是婷婷的死忌,他内心悲痛无比,无论现在他取得多大的成就,他却感觉得自己活得如游魂野鬼一样,似乎已经找不到生活的支点,也找不到任何让他追求的目标,这种深深的寂寞缠绵在他心底深处,让他的灵魂一步步走向绝望。

在迷乱的目光中,他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童玲,一个单纯的农村姑娘,他为了报恩,娶她为妻,最后,她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于是他便大度地放了她,自己也得到了解脱。在外国读书的时候,他认识了漂亮热情的董娜娜,她是所有男人的理想情人,于是他们不经意地掉入爱河,没想到在他艰苦的创业初期,这个女人却是跟一个有钱人跑了,让他放纵了好一段时间,原来男人只要有钱,却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以为他的心已经死去,没想到他遇上了他人生很重要的一个女人---肖娉婷,他发誓会好好地呵护她走过一生。她是那么的纯真,一位才情出众的女大学生,在他娶她的那一天,他成为天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是,天公不作美,他的心再次刺痛起来,像他这种驰骋商场、事业成功的男人,竟也有伤感失意的时候。一桩桩可悲的感情,让他成了一个真正的情场浪子,从此视女人为玩物……

“天哥,你又在想婷婷了?人生到处是充满希望的,今晚我让你出来,就是要给你一个惊喜。”路华神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你又打算给我介绍美女吗?”聂仲天瞟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又再把一杯酒倒进嘴里。路华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私下的哥们,他们在高中是同学。他回国以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路华就一直担任公司的市场部经理。

“我想这是上天对你的眷顾,这个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说不定她会成为你的另一个支柱。”路华信心十足地说了一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聂仲天不经心地笑了笑,婚姻已经将他挫得不成人样,或者今生他注定孤独。

“出来了,出来了。”路华兴奋得像小孩子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那个宽大的舞台。

只见舞台四周几束浓烟弹起,五位穿得非常性感的MM走了出来,她们都戴着圆帽,穿着窄小的背心与皮裙,纤细的腰枝随着潮流的劲舞曲有节奏地扭动了起来。现场气氛非常高涨,一些年青的男女围在舞台旁不知不觉地扭动起来,跳得十分投入。领舞的那个女子有着一张倾城的美貌,穿着与众不同的红色皮裙,纤长的四肢强而有力地舞动,成为全场触目的焦点,来自每个角落的哨声不停地吹起。

聂仲天细看着她那张粉雕玉砌的小脸,灯光将她照得娇艳妩媚,粉妆将她饰得完美无暇。聂仲天的眼睛越瞪越大,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接着,他什么都听不见了,整个脑袋空白一片,眼中掠过是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这个美丽的映象在他眼中渐渐形成一束狂烈的火焰,烧得他两眼通红,浑身是热。舞曲结束,聂仲天一扔酒杯,往后台冲了进去……

“天哥,天哥。”路华大叫了一声,真没想到这小子会追得这么急,看来,今晚没有白来。

“什么?不出场?开什么玩笑,在这里每一个舞者都有自己的价码,虽然你是新来的,也用不着扮高贵,开个价吧。”一个中年男人早已等在后台,第一时间截住了这个红裙的女孩,试图今晚带她上宾馆。

“叔叔,请你出去,我对你没兴趣。”那女孩回过头来,调皮地对他笑了笑,继续卸妆。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嫌钱臭的,五万,跟我走吧。”那个男人嚣张地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万?你也太小看本小姐了吧,100万,我跟你走。”女孩瞪着他,双手撑着小蛮腰,故意刁难着他。

“一百万?你以为你是镶钻石的?神经病。”中年男人大骂了一句,无趣地走了。

“哈哈哈。”女孩与旁边几个美女都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这里是一百万,今晚你是我的。”一把冷漠地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南宫慕雪回过头来,笑容僵住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他有着一张俊美无双可以吸引无数女人的脸庞,两排如剑的浓眉下面是一双冷漠的鹰眸,眸子里射出一股阴深的寒气,仿佛要将天地万物在千分之一秒内冻结。只见他一甩手,便把一张百万支票扔在地上。旁边的几个女孩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钱我已经付出了,跟我走吧。”聂仲天又冷冷地说了一句。

南宫慕雪如木偶一样站着,回不过神来,十年没见,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相遇。这是他吗?真的是他吗?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南宫慕雪如木偶一样站着,回不过神来,十年没见,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相遇。这是他吗?真的是他吗?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聂仲天大喝了一声,把她吓了一跳。

“不。”南宫慕雪惊叫了一声,转身就走。

“想跑?”聂仲天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便拉着她往后门走出去。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救命。”南宫慕雪惊叫着,被他拖着往外走,最终只有向姐妹们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不认识你,我不要你的钱,你放开我。”南宫慕雪疯了一般大喊着,走到最后一道门的时候,她一只手扯住了一扇铁门,算是停住了,救兵怎么还不来?

聂仲天拉不动她,倒索性一把将她扛了起来,冲往停车场。一把将她扔进敞蓬跑车里面,她还来不及逃,车子便飞奔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停车,让我下车。”南宫慕雪一双小手不安的扯着他的衣袖。

“你要是不想命丧街头,最好给我乖乖地坐好。”聂仲天冷冷地说了一句,加速往山顶的方向飞驰。

南宫慕雪不敢再乱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面,他改变了许多,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男人味。不多时,车子停在一座漂亮的别墅里面。

“下车。”聂仲天伸出手去,把她拉了下来。

“啊,好痛。”南宫慕雪大喊了一声,甩掉了他的大手。

“南宫慕雪,终于让我再见到你,这十年来,我无时不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刻。”聂仲天说着,为自己点燃了一枝姻,冷如冰霜的脸庞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仲天。”南宫慕雪皱起眉头,轻唤了一句,她的心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看看你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真没想到千金小姐竞然沦落到去跳艳舞,我猜点忘记了,你们南宫家族早已被仇家灭门了,风水轮流转,你这个千金小姐也应该尝尝人下人的滋味。”聂仲天心情地奚落着她,心中畅快无比。

南宫慕雪瞪大了眸子看着他,她知道他恨她,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眼中的仇恨竞然有增无减,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演戏吗?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再好好地演一场。”聂仲天说完,将她拖进了屋里。

“南宫慕雪,为什么你要那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聂仲天用力地把她扔到地上,怒气冲天地大喝了一声。

南宫慕雪抬起头来,却看到聂伯伯地灵位,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聂伯伯会过世?

“我的父亲就是被那你们家那些狗打得重伤,还要四处奔波为他只剩下半条命的儿子筹医药费,我这条命是他用自己的命换回来的,你就是那个罪恶的郐子手,要不是你的恶作剧,我的父亲就不会死。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要那样做,你说,你说。”聂仲天声嘶力竭地大喝着,怒气如火山爆发般喷射出来,他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脉门,这个答案他足足等了十年。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南宫慕雪羞愧地低下头,眼眶凝满悲痛的泪水。

“你这个蛇蝎女子,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知道吗?在南宫家遇袭那天,我正好潜在后花园里,本来我可以救出你的父亲,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我就那样看着他中枪倒在血泊中,直到身亡,那是他罪有应得,我恨你,我恨你们一家人。”聂仲天痛快地说了一句,今天把这一番话摆在她面前,心底更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南宫慕雪盯着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两行泪水疯狂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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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20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南宫慕雪盯着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两行泪水疯狂地滑落。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他倒在血泊中痛苦的样子,我是多么的痛快,我在心底里喝采,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心疼?”聂仲天冷酷地望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啪!”南宫慕雪失去理智去向这个冷血的男人挥去了一巴掌。

“你打我?”聂仲天心中怒潮陡涨,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夜色苍茫,南宫慕雪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看到桌上的一张字条,然后慌忙地换了一件的衣服,冲出门去。

医院的长廊里灯光昏暗,幻散着一种无力的分子,南宫慕雪紧张地冲进了一间熟悉的房病。

“叔叔,小如怎么样?”

“医生说,她脑子里的肿瘤越来越大,一定要尽快做手术,否则就会……”华应年愁云满布,眼中灌满泪水。

“叔叔,别担心,小如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把她送过去做手术,她很快就可以恢复。”南宫慕雪凌乱地安慰着他。

“可是,要去美国需要很多的钱,医生也说了,要先把一切费用交齐,才能安排小如出国做手术。”华应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什么穷人的命运会那么的苦?

“叔叔,你放心,我最近认识了一些很有钱的朋友,钱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一定要让小如平安地好起来。”南宫慕雪努力地安慰着他,然后拿起椅子上的一件外套为他披上,这么多年来,生活将他磨得更加苍老了。

华应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无言地看着病床上紧闭眼睛的女儿,眼中布满泪光。南宫慕雪轻轻地走了出去,走到一个漆黑的大花园,呆呆地坐在石椅上,夜色送来阵阵的寒气。

“大小姐,快走,快走。”华应年拼命拉着南宫慕雪往后山的方向跑去。

“爸爸,爸爸他……”南宫慕雪惊慌地大喊着,听着那些慑人心魂的枪声,一颗心就要被掏出来了,不行,她不能与爸爸分开,她努力地想要往大宅走回去,却被华应年死死地将她拉住,还有两个保镖一直跟随着他们,为他们作掩护。

“大小姐,老爷他会没事的,他一定会平安地走出来,我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华应年用力地拖着她往树林深处走去。凌乱的枪声越来越远,像是来自天国的呼唤…….

就这样,他们在森山里呆了三天才出来,当他们潜回大宅的时候,两个守卫的被保镖敲晕了,他们迅速走进大宅,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只剩下一个死寂的空壳。冷风送来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一滩滩凝固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爸爸,爸爸。”南宫慕雪像疯子一样在大宅里呼叫着,声声凄厉地呼唤着她的父亲,可是除了一个个遥远的回音,什么生物都没有了。

“大小姐,老爷给你留了口信,让你明天到‘天一会馆’去取些东西。我想老爷一定会在那里等你,他一定没事。”华应年惊喜地从一个大宅的密室里取出一个留言条,递到她面前。

“恩。”南宫慕雪欣喜地点了点头,便随着华应年走出了大宅,她回望了一眼这所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大房子,永别了。

第二天,南宫慕雪从‘天一会馆’取出了一袋子满满的钱,里面有一卦信与一条银色的锁匙,信中是父亲的遗言:

“雪儿:当你看到这卦信的时候,爸爸已经离你而去了,爸爸终于可以去天国与你妈妈会面,你一定要学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坚强地生存下去,我给你留了……”

南宫慕雪像丢了三魂六魄一样提着一个黑色的手袋在大街上游荡,脑中一次又一次地回忆着信中的内容,可是以下的内容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因为眼泪一次次将她的眼帘湿过。

露过一个报纸摊的时候,她停了下来,买了一份报纸,看着头版醒目的凄惨标题,她终于知道,她已失去所有,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孤儿,一无所有。她紧紧捏着这一份报纸,脸上找不到一点表情,天地万物已变成一片死物,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突然,一个妇人被人从屋里推出来,撞倒了她,她才慢慢地回过魂。

“大…大小姐…”那个妇人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人儿。

“吴嫂。”南宫慕雪看着她,才懂得让眼泪一滴滴落下……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南宫慕雪在他背中挣扎着,几个佣人在一旁悄悄看着,不敢支声。

“啊!”南宫慕雪被他用力地扔在床上,还翻了一个大跟斗,吓得大叫了一声。

聂仲天用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便向她扑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你走开。”南宫慕雪大惊失色,挣扎地推开他。

“你现在只是个下贱的舞女,今晚就当我把你买下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取悦男人的。”聂仲天不停地吻着她,伸手进入她的私处,用力地扯下了她的小内裤,心底爱恨交加。

“不要,不要这样。”南宫慕雪痛哭着。

聂仲天丝毫没有与理会她的眼泪,多少年来,他都梦想着将她撕成碎片,这一幕很快就会成真,他要狠狠地折磨她,绝不手软。

“不,仲天,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南宫慕雪大哭着乞求着他,身子弯了起来以便保护自己。

聂仲天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掰开她修长的玉腿,就要进攻。一只大手伸过去,用力地扯破了她的小背心。突然,她胸前一颗耀眼的星星刺伤的了的眼睛,他慢慢地停了下来。

南宫慕雪迅速地爬起来,抹了一把泪水,不顾一切地夺门而逃。聂仲天并没有追上去,望向阳台下面,只看到她在夜色中仓惶地奔跑。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他是不会让她那么轻易逃掉的。

十年了,她为什么还留着这条链子?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聂仲天悄悄地走到南宫慕雪身后,在她耳边神秘地说了一句。

“除了天上的星星,我什么都不缺,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惊喜。”南宫慕雪调皮地笑笑,然后向他伸开了手板。

“就是天上的星星,世上独一无二的星星。”聂仲天得意地把这条带着精钻的星星坠子的项链放到她的手心。

“好漂亮。”南宫慕雪惊喜地看着这颗精致的星星,爱不释手。

“这是一颗守护星,将来无论你到何方,它都会代替我,默默地守护着你一辈子。”聂仲天认真的说着,细心地帮她戴上,俊俏的脸上扬起一个阳光的微笑。

“谢谢。”南宫慕雪感动地说了一句,轻轻掂起脚吻了吻他,那一年,她十五岁,而他十八岁,这是他们的初吻,纯真而美好。

南宫慕雪的眼中布满了泪光,她认真地看了他很久,然后用力地扯破了自己的衣衫,狼狈地夺门而出大呼救命。从此,他们成了宿敌,一辈子的宿敌。

聂仲天苦恼地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XO,一整瓶猛喝了起来,今夜,应该是个不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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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23:23 | 只看该作者 IP:山西省太原市
继续啊。。。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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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24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总裁,邵氏集团要求我们请三个有感染力的模特为新落成的‘秋颐山庄’作宣传,这是我们预选的一些漂亮模特,请你过目。”制作部李经理把手中的一大叠相片递到聂仲天面前。但是聂仲天没有看相片,似乎在凝神思考什么事情。

“铃铃。”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又是一惊,总裁今天的行为很不对劲,他平时绝对严禁大家在会议的时候开手机,另外,他从不会在会议上分心,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只有路华这小子知道一些底子。

“找到了?好的,我马上过来。”聂仲天挂掉电话,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会议厅里一大群人在等待他说话。

“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陆经理去处理。”聂仲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瞟了一下相片,然后走出会议室。

大家又是一脸的愕然,陆如静倒是冷静地站出来,精练地接手了一切的事情,她不但要做他背后那个最亲密的女人,她还发愤做他最得力的助手。终有一天,她要名正言顺地成为“中天集团”的第四任总裁夫人!

街上人潮汹涌,聂仲天架着车慢慢地寻找一间“快乐一天”的士多店,他的脑子里十分混乱,因为他不能相信私家侦探对他所说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位千金小姐十年来过着这种清苦的日子,难怪这么多年他都找不到她,原来她改了名字—-宫慕雪。

不远处,绿色的“快乐一天”跃进眼帘,他慢慢停下车,一个穿着工作服,清纯美丽的女孩走了出来。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认真地点着门口那一堆货品,然后端下身子,把那些饮料一箱箱搬进士多店里面。

搬到第三箱的时候,里面走出来的一个男人不经意把她撞倒了,整箱的汽水全摔烂了,一个戴着眼镜的妇人冲了出来,指着地上的汽水对她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凤姨,我下次一定会小心。”南宫慕雪点头哈腰,拼命地道歉。

“对不起?我说你得让我损坏了多少东西才行,这次的货钱我会从你的工资里扣,要不是看在年叔的份上,我早把你辞掉了,快把这里收拾干净,真是要把我气死。”那妇人骂完气呼呼地走了进去。

“是,是。”南宫慕雪乖巧地点头,然后拿来工具认真清理残局。

“哎!”她轻叫了一声,把玻璃扎出血的指头放进了小嘴里,清理完地上的玻璃与水迹,她再次端下身来,把剩下的七八箱货品搬进士多店里。

聂仲天看着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突然有一种想把她带走的冲动,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埋头苦干,香汗淋漓。

中午十二半,他看到南宫慕雪咬着一块小面包,拿着小背包走了出去,看样子是下班了。聂仲天开着车子,慢慢地跟在她后面,那个高挑迷人的身影招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路边还有两个青年对她吹起了口哨。只见她在民居一间破烂的小屋停下来,从背包里取下一包物品放在屋子面前,敲了敲门,赶忙跑进转角处躲了起来。

半晌,一位八十来岁的老婆婆走了出来,拣起门前那包东西,激动地合十双手向天,然后把东西拿进屋里关上了门。南宫慕雪才从旁边跳出来,满意地走了。这点点滴滴映入聂仲天的眼帘,让他从心底里迸出一丝悸动。

下午两点,她走进了一所“圣鲁娜幼儿园”,二十分钟后,她带着一群小朋友走进小乐园中,她让小朋友整齐地排成两队,然后教她们跳起了简单的健康舞,她脸上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像一个大孩般在一群小豆子中间舞动。聂仲天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浮现了一点难以察觉的光彩,那是一种生命的迹象,由远而近……

下午五点半,南宫慕雪从幼儿园里走出来,无神地向前走,走到一间小餐馆前店站了一会,然后走进了隔壁一间面包店,两分钟后,她左手拿着一瓶水,右手拿着一块大面包走了出来。她坐在路旁一个石椅上,看着斜落的夕阳,大口地干啃着面包。突然,她放下手中的水,从胸前掏出那条星星项链,呆呆地看着,然后莫名地落泪。
  
她在流泪!聂仲天认真地看着她,这一幕让他心潮汹涌,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有再次静静地看着她。她在石椅上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提起背包,慢慢地往前走,她上了一路公共汽车,聂仲天加速向公共汽车追了上去。

聂仲天看着她提着背包冲入一所大学中,聂仲天把车子停放在临时停车场,慢慢地走进了教学楼。根据资料,她应该是在这间课室,聂仲天在门外定了一下,透过玻璃,果然看到她坐在教室里面,听着台上教师的讲座,她很认真,她的眼神里透出一种求知的欲望,求学若渴,或者只有学识才能让她更加充实地走下去。他想了想,往教务办公室走了进去。

下了课之后,她的最后一站是“江都夜总会”,她化身成一个美丽的dancer,在台上劲歌热舞,聂仲天坐在台下,一杯杯地喝着烈酒,看着台上粉妆艳抹的她,眼神变得扑塑迷离……

夜风轻狂,一个钟后,她便离开了夜总会,走在灯火昏暗的大街上。

身旁一个喇叭声把她吓了一跳,南宫慕雪转过头去,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撒腿就跑。

“南宫慕雪,你给我站住。”聂仲天在车子里大喊。

南宫慕雪依然不要命地往前跑,等她跑到实在跑不到的时候,她只有跪跌在地上喘着粗气。

“不要把我看作恶狼,一个女巫是不应该害怕恶狼的,不是吗?”聂仲天蹲到她面前,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眼中又闪出那种如冰般让人揪心的寒光。

南宫慕雪拍掉他的手,然后努力站起来,向前走,她不要与这个可恶的男人再有任何关系。

“你不是需要钱吗?大小姐。”聂仲天冷冷地从她身后喊了一句。

南宫慕雪突然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着,没有再向前走。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穿漂亮的衣服,住进豪华的别墅,开着名牌跑车,有空的时候去一些高级会所泡三温暖,而不是到这该死的地方跳艳舞。只要你甘愿做我的女人,这一切我都可以给你,让一个男人包养着,总胜过让无数男人蹂躏。”聂仲天慢慢走到她跟前,别有用心地说了这一番话。

南宫慕雪眸子里闪着一种幽暗的神色,不知为什么这颗心会这么痛,为什么,这一刻她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这么的陌生?

“你走开,我随便跟哪个男人上床也不要跟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在一起。”南宫慕雪厌恶地推开了他,一颗心慢慢地破碎。

“随便跟哪一个男人上床?”聂仲天冷冷的看着她,眼中射出一束怒光。

“对。”南宫慕雪肯定地回答了一句。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吗?你欠我的,我会好好地讨回来,你只能做我女人。”聂仲天说完,愤恨地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一个吻狂烈地盖了过去。

“唔,唔。”南宫慕雪在他怀中挣扎着,她讨厌这种被掠夺的感觉,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

过了很久,聂仲天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南宫慕雪瘫软在地上。

“南宫慕雪,游戏才刚开始,收拾好你的心情,准备迎接这一场恶梦吧。”聂仲天冷傲地说了一句,跳上车子,绝情而去。

南宫慕雪傻傻地看着车子的远影,眼泪止不住的滑落,有一种痛,从骨子里漫出来,她不后悔,她不后悔从前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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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28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凤姨,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很小心,不会再把店里的东西摔烂,请你不要赶我走。”南宫慕雪扯着一个女人的手,恳求着她。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这间士多已经卖给了别人,我现在也是打工的而已,新老板吩咐我不能用你,我也没办法。”凤姨无奈地说了一句。

“新老板是谁?你告诉我,我去求他。”

“没用的,你还是走吧,这是这半个月的工资,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了。”凤姨硬起心肠把钱递给她。

“凤姨,你知道我妹妹现在在医院,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求你让我留下吧。”

“我实在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凤姨无奈地摇了摇头。

南宫慕雪无助地接过钱,失神地离开了她呆了五年的这间小士多店。

“林校长,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一直工作都很好吗?”南宫慕雪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校长。

“不错,你是很好,可是新任的校董要求在校老师一定要有高学历,组织一支专业的早教队伍,我也不能不依指示办事,宫老师,对不起了。”林校长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明白了。”南宫慕雪小声地说了一句,失落地走出校长室,她实在不想为难他。

走出“圣鲁娜幼儿园”,她心如刀割,一天之内,她失去了两份工作,小如的手术费怎么样办?叔叔怎么办?她想哭,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冰冷的石椅上,为什么这么多不幸的事情会在同一天里发生?突然,她捉起小背包,往她就读那间大学冲去。

当她跑到教务室的时候,看到张教授一个人徘徊在办公室外。

“宫慕雪,见到你太好了,我正要找你。”

“张教授,请你不要赶我走,还有半年,我这个大学课程就修完了。我不能放弃这四年的心血,求求你,你不能那么残忍。”南宫慕雪不由分说地乞求着他,眼中挂满了泪水。

“唉,校方早上收到密报,你们家以前是有污点,你也知道我们这间名校是不能……”张教授一脸的无奈。

“张教授,谢谢你一直对我的教导,是你让我真正地长大了,谢谢你。”南宫慕雪抢过他的话,噙着泪水恭敬地对他鞠了一下躬,然后失魂落魄地往校门口走去。天很黑,似乎要下雨了,她努力地望着前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铃铃铃。”电话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

“叔叔,我马上到。”南宫慕雪挂了电话,像掉了魂一样往医院方向冲去……

“叔叔,小如怎么样?”南宫慕雪看着病房外面那个目光呆滞的老者。

“我没用啊!活了大半辈子,就要连女儿都保不住了。”华应年沉痛地说着,不觉老泪纵横。

“叔叔,别担心,小如不会有事的,她一定没事的。”南宫慕雪蹲在他面前,努力地安慰着他。

“已经没时间了,小如明天一定要安排做手术,否则她脑中的血瘤就会压住脑神经,她很可能会丧失听力与视力。一个如花的孩子要是听不见、看不见,那还不等同要了她的命。都是我没用,都怪我。”华应年用一只手用力地锤打着自己的头,一脸的自责与悲痛。

“叔叔,让我想办法,我会把钱拿回来的,小如明天一定能及时送到美国做手术。”南宫慕雪坚定地说了一句,撒腿就跑。

“小雪,小雪。”华应年大喊了一声,看着她的背影,一颗心变得更加沉重了……
    不知走了多久,南宫慕雪终于走到那幢漂亮的别墅面前,蓦然间,她想起了自己从前的家,一座豪华的宫殿,数百的保镖,穿不尽的漂亮衣服,花不完的钱……现在自己究竟沦落到何般模样了?

夜色苍茫,别墅里透射出几十盏灯光,璀璨无比,为夜色增添了几分灵气。呆了很久,南宫慕雪才慢慢地伸出手去按了按门铃。过不不久,一个女佣人便走过来为她开门。

“南宫小姐,少爷在楼上等你,请跟我来。”

南宫慕雪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这个佣人后面,脸色仓惶无比,就像要迈进地狱一样,但她已经不得不走这一步。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南宫小姐?”聂仲天冷冷地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杯红酒走过来。

南宫慕雪抬头认真看着他,一双美丽的瞳眸触及他对着无情如冰的冷眸,一种莫名的痛由心底漫延出来。她多想告诉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期待着这样认真地看他一次,但是这一刻四目相对,却让她无所适从。

“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不会再心疼你,也不会再受你蛊惑。”聂仲天伸出一只手指,拔了拔她额上那凌乱的发丝,锋利的语气有如一束剑气,无情地插进她心窝中,然后再迅速拔出来,让她瞬间流血不止。

“你真的那么恨我?”南宫慕雪平静地说了一句。

“我恨不得当场将你撕成碎片。”聂仲天将手上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今天我会如你所愿,但是我的价码比较高,不知道聂先生是否愿意。”南宫慕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无畏地看着他。

“那你打算把自己卖多少钱?”聂仲天的眼眸中炙烧起了熊熊的烈火,难道这个女子真的为了钱会跟男人上床。

“二百八十万。”南宫慕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二百八十万?你值吗?”聂仲天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如果聂先生嫌贵的话,我只有找另外的卖主,不打扰了。”南宫慕雪冷酷地说完,转身准备走。

“等等。”聂仲天喊了一句,从桌上划了一张支票,走过来。

“这是三百万,我今晚就买下你。”聂仲天冷冷地说完,把支票扔到地上。

南宫慕雪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张支票,愣愣地看着一个3后面那一串零,真像一张张小嘴不停地嘲笑着她,究竟,他们的感情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怎么了?我想你现在应该脱衣服让我验货了。”聂仲天冷漠地盯着她。

南宫慕雪抬起头看着他,往昔眼中的光彩完全死去,她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小手,一颗颗地脱着自己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整件上衣落到地上,接着她再脱自己的胸衣与裤子,直到一具雪白的美丽胴体完全裸露在这个男人面前。此时的她就如一块千年的寒冰,深冷无比,她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了。

聂仲天怔怔地看着这个一丝不挂的女子,看着她胸前那条星星地链子,一胸怒火骤然升起。这个女人真的只为了区区三百万就这样出卖自己,为什么她会变得那么的低贱?他生气地走过去,一把捏起她胸前那条链子,用力扯下,便狠狠地扔出窗外……

“啊,你做什么?”南宫慕雪惊叫地一声。

“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它。”
     “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它。”聂仲天狠狠地说了一句。

南宫慕雪震惊地瞪大眸子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突然她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她希望用这个笑容将自己十年来牵挂着他的苦完全融掉。

“聂先生不是要验货吗?”南宫慕雪冰冷的声音响起。

聂仲天火了,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向她扑上去,狂吻着她的劲脖与酥胸。南宫慕雪慢慢地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已经死去了。

聂仲天发疯一般吻着她,然而她却像木偶一样任其摆布,一动不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聂仲天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人都是会改变的,我不奢望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永恒。”

“你给我滚,像你这种低贱得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根本不配让我来碰你。”聂仲天指着门对她大喝了一声。

南宫慕雪皱起了眉头,她的心不停地喘息着,她的心脏快要停止了,他的一言一句都在穿刺着她的心脏。她只有迅速地穿回自己的衣服,落魄地拣起地上那张支票,走了出去。当她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说了一句:

“谢谢你,聂先生。”

“滚!”聂仲天歇斯底里大吼了一声。

“碰!”门关上了,从此两人再次系上了一道打不开的心结……

山路很黑,夜露很冷,南宫慕雪沿着山路一直往下走,她手中紧紧捏着这张用尊严换回来的支票,一颗心悲痛欲绝!

“你给我滚,像你这种低贱得连妓女都不如的女人,根本不配让我来碰你。”

她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回不去了吗?她一皱眉,绝望的泪水不停地滑落着,挥之不尽……




“叔叔,小如有救了。”南宫慕雪兴奋地把支票交给华应年。

“小雪,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华应年惊讶地接过支票,疑惑地看了支票上的签名:聂仲天。

“你遇见小天了?”

“恩,他一听到是叔叔的女儿有难,他想也没想就把钱借给了我。叔叔不用担心了,快帮小如交手术费吧,不能再拖了。”南宫慕雪笑了笑。

“小雪,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华应华激动无比,说不出话来。

“叔叔,这十年来,是你一直照顾把我,小如就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一家人,其它什么都不用说了。”南宫慕雪握住了他的手。

“好孩子。”华应年点了点头,急忙跑到找医生。

南宫慕雪转过身,慢慢往医院门口走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前路是多么的迷茫,她再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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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37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总裁,这是创世传媒拍卖的竟标书,陆经理已经做好了,请你过目。”林秘书把一份资料放到聂仲天的面前,但是他却心不在焉。

“总裁,总裁。”林秘书又唤了两声,聂仲天才回过神来。

“喔,放开吧。”

“总裁,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回家休息半天?”林秘书关心地问。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聂仲天对她笑了笑,已经三天没有见那女子了,脑中总是情不自禁地浮现她的影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陆如静优雅地走了进来。

“我听林秘书说你最近精神不太好,依我看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为你分忧呢?”陆如静美丽的容颜一展如烟,温柔得可以将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墙击溃。

“创世传媒竟标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聂仲天收回心思,忿开话题,一双眼眸恢复了往昔的深冷。眼前这个女人或者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又或者是最完美的床上伴侣,但却不是他心底想要的那个人。

“拍卖酒会在明晚举行,竟标书上我已作了详细的数据分析,底价上限是18亿。”陆如静认真地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竟标书。

“多加5亿预算,无论如何,创世不能落在环宇集团手上。”聂仲天严肃地说了一句,眼中露出精明的光采。

“你觉得花那么多钱去收购一家只剩下一具空壳的公司值得吗?虽然创世传媒曾经在传媒业界中叱咤风云,但是它的一切光辉战绩已成为历史。即使让环宇集团接收了创世,以我们中天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所畏惧。”陆如静依心直说,一下心把心中的想法倒了出来。

聂仲天眯着眼冷冷地看着这个女子,然后悠然地为自己点燃了一枝香烟。他不明白向来精明的女人为什么在这一刻变得那么钝了。

“有一天,一个商人去买鹦鹉,当他经过一家花鸟店的时候,他看到了三只一模一样的鹦鹉。不同的是,第一只鹦鹉标价是2000元,第二只鹦鹉标价是5000元,而第三只鹦鹉的标价是10000元。于是他就问老板,为什么这三只一模一样的鹦鹉,价格会相差那么远。店老板认真地和他介绍,2000元的鹦鹉能听懂人话,可以跟人类进行简单的沟通;5000元鹦鹉不仅能与人沟通,还会三国语言。商人一惊,心想这个价值1万的鹦鹉至少也会五国语言。谁知老板却告诉他,一万块的这只鹦鹉只是只普通懒散的鸟儿,既不会说话,也不懂任何语言。这位商人一下子糊涂了,连忙查问原因。这时,老板笑着告诉他,他只知道其它两只鹦鹉都管1万块这只鹦鹉叫‘老板’。”聂仲天把烟灰轻轻抖在灰缸里,接着往下说:

“商人考虑了一会,于是把五千块的鹦鹉买了回家。第二天一早,商人就提着这只鹦鹉赶到店里来了,他不停地抱怨,这只鹦鹉不仅不说话、不唱歌,现在连食物都不吃了。那老板精明地笑了笑,他说,所有的鹦鹉只有在它们的‘老板’指挥下,才肯吃饭与说话。因此,这位商人迫不得已地把一万块的鹦鹉也提了回家……”

“呵呵。”陆如静像小孩一般,掩着嘴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吗?”聂仲天用似笑非笑的眸子揪着她。

“我想,我应该回去重新做一份竟标书。”陆如静豁然开朗,把桌上那份标书拿了起来。她是多么有敬慕这个精明的男人,他将是她一辈子的梦想。

“明晚的拍卖酒会,你陪我出席。”聂仲天嘴角扬了扬,又为自己点燃了一权香烟。

“恩。”陆如静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深情地盯着他,一颗心沸扬到了天际。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第四任妻子……
    美丽的夜晚终于降临,在全市最高级的酒店里举行的拍卖酒会如期而至。拍卖会外面挤满了记者,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间落魄的传媒大鳄究竟会落在谁人手上。当英俊不凡的聂仲天挽着漂亮的陆如静出现在会场的时候,一大群记者便围了过来。

“聂先生,请问中天集团今晚拍卖创世集团的胜算有多大?是否要将创世彻底并入中天集团?”一位女记者争分夺秒地追问着。

“创世集团曾经是传媒界领袖元勋,无论如何,中天集团也会与它共渡难关。”聂仲天真诚地说了一句。

“聂先生,请问你与陆小姐现在是不是在蜜运中,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另一位娱乐周刊的男记者也追住不放。

“陆小姐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的红颜知己,仅此而已。”聂仲天开诚布公地回应。这句话当然让陆如静憋了一肚子气,但是她依然一脸如春笑容,艳而不俗,魅力如电。

“哈哈哈。”一把张狂粗壮的笑声传来,把记者引领到了另一边,原来是一所有影响力的上市公司---环宇实业集团主席--霍兆森,只见他神采飞扬,红光满面,身边挽着一位绝色美人---董娜娜。

聂仲天一看见那位仪态万方的美人,脸色马上暗淡了下来,似乎是对自己的一种讥讽。

“霍先生,请问环宇实业集团并非以传媒为主体,为什么也对创世集团拥有这么深厚的兴趣?”

“凡是有钱赚的生意我们环宇实业集团都会做。创世曾经是广告业的老大,现在就像一头受伤的老虎,相信只有落在一些有能之士手上,才能让它再度生威。如果有我们环宇的扶助,必然会如虎添翼,再创辉煌。”霍兆森吹了一口烟,自傲地夸下海口。

“如果让中天集团拍下创世,环宇集团是否有任何后备的应对谋略?”

“有道是,折敌人一翅就相当于助我增加一翼,大家拭目以待,哈哈哈。”霍兆森说完,又轻狂地大笑起来,向聂中天走去。

“聂总,这么久不见,依然神采飞扬,想必今晚一定会大展伸手。”霍兆森向对手张出了手。

“霍生,你气色都相当不错,有董美人相伴,风采不减当年。”聂仲天也对他逢迎了一句。

“哈哈,我知道娜娜是你的第二任太太,现在是我的红颜知己,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就将她还给你。”霍兆森说完,用力地将身边的美女一推。

“啊!”董娜娜一惊,扑到了聂仲天的怀里。

“霍生,恐怕我无福消受,你还是接收回去吧!失陪了。”聂仲天放开怀中的美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挽着陆如静走了。董娜娜看着他那张冰冷的俊脸,失落无比。

“霍董,你做什么?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董娜娜走回霍兆森身边娇嗔。

“那也得你好好表现才行,哈哈哈。”霍兆森挽回她的玉臂,高傲地往席间走去。

“你不开心?”陆如静小心地问着聂仲天,看着他愤恨地盯着董娜娜,把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你似乎太高估这个女人了,这不像平常的你。”聂仲天的眼眸满出了一丝笑意。

“你知道,你的不快乐会直接影响着我。如果你希望我今晚还能好好表现的话,那你就要把一些不快乐的往事,全部忘掉。”陆如静甜甜地笑着。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聂仲天轻拔着她额前一条凌乱的发丝,眼中出现了一些让人难以察觉的溺爱。

陆如静痴痴地看着他这张迷人的脸,对他特如其来的宠爱,深深陶醉了。

“碰!”一阵玻璃碎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瞎了?”董娜娜嚣张的声音响起,她身上的礼服被红酒洒湿了,她大骂着一位身穿白色侍应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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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8-12-4 23:37 | 只看该作者 IP:山西省太原市
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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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8-12-4 23:44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你这死丫头,你是不是瞎了?”董娜娜嚣张的声音响起,她身上的礼服被红酒洒湿了,她大骂着一位身穿白色侍应服的女孩。

“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帮她拭擦裙子上的酒迹。

“滚开。”董娜娜厌恶地一推,将她狠狠推倒在地。

“哎!”女孩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玉手正好按中玻璃碎片,殷红的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什么事,什么事?”一位大堂主管连忙跑了过来。

“你来得正好,看看你的人是怎么做事的?你看看,我现在要怎么办?我要你马上辞掉这该死的服务员。”董娜娜盛气凌人地指着地上那女孩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林主管连忙向董娜娜点头认错,然后将这女孩扶了起来,心痛地看着她沾血的手。

“拍卖会就要开始,你让我怎么办?贵酒店那么高级的会场,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董娜娜咄咄逼人,怒火中烧。

“这位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五楼还有一级高级礼服可以暂时供你替换,关于这位职员,我们酒店内部会作出相应的处分。”林主管息事宁人,连忙压住客人的怒火。

陆如静看着这个服务员那张俏丽的容颜,顿时呆如木鸡,像,太像了,这世界上有那么相像的两个女子,怎么可能?

“这么低质素的职员确实会让酒店名誉受损。我们中天集团还打算长期在贵酒店里承办宴席,现在看来,我不得不做重新的考虑。”聂仲天竟然出口为董娜娜帮腔,如冰的眼眸盯着十分窘态的女服务员,眼中闪出一些快感。

南宫慕雪瞪大眸子盯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要将她这样赶入绝境,她是多么的困难才找到这份工作。

“聂先生,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林主管马上转态,把南宫慕雪轰了出去。南宫慕雪捏着流血的手,鲜血一滴滴掉到地上,当她经过聂仲天的面前,她的目光闪出一缕如刀的锋芒,她会好好地记住这个男人的绝情。

聂仲天无畏地迎上她的眸子,剑光再一挥而来,将她打得浑身是伤,他不允许自己心软,他们是宿敌,他不永远不会原谅这个女人。

“好了,好了,没事了。快把现场清理好,拍卖会就要开始了。”林主管唤来了另一服务员,整件事终于告一段落。

灯光突然暗下来,拍卖会开始了,主办嘉宾首先上场,在台上发表讲话,然后便到拍卖官司上台。聂仲天无心聆听,一颗心不知飘到的何方,该死的,那女人手上的血止住了没有?她现在在哪里?

“仲天,霍兆森已经出到了25亿,我们是否继续追?”陆如静轻声说了一句。

“继续。”聂仲天看了看标书,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

“25亿3千万。”拍卖官又喊了一声。

“25亿5千万”

“26亿” 霍兆森越追越勇,继续让人举牌。

“我们不可以再追上去,科际项目还在进行,我们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陆如静冷静地劝说了一句。

“继续追,总之创世不能落在霍兆森手上。”聂仲天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26亿3千万。”中天集团再次举牌。

“再追下去,即使中标,我们也会元气大伤,我们不能强取,否则公司会陷入困境,你应该理智一点。”陆如静一脸焦急,看着标价越喊越高。
    “我们不能放弃创世。”聂仲天坚决地说了一句,一只手紧紧地捏住了手中的标书,让它皱成了一团。

“26亿5千万。”环宇毫不动摇,努力地将标价扯高,看来那种势头真是志在必得。

“仲天,不要。”陆如静紧张地按住了他的手,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

“陆经理,请你不要干扰我的思路。”聂仲天冷冷地抽回手,又举了一下手。

“26亿8千万。”

“30亿。”一把陌生的男人声音在门口处响起,这个男人后面跟着四个助手,潇洒地走了进来。

全场人员一脸诧异,皆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唯有聂仲天略显震定,他终于证实了心中的忧虑,传闻南美广告业大王回国发展,想必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他的另一强悍对手:蒋皓文。

“对不起,因为临时办理这个投标资格书,所以我来晚了。”蒋皓文露出一个俊逸的笑容,向聂仲天与霍兆森点了点头。

“蒋先生,请坐。”主办人亲自过来招呼蒋皓文坐下。

“各位,拍卖继续,30亿第一次。”台上的拍卖官继续叫喊,台下已是一片无声。

“30亿3千万。” 霍兆森又出奇不已地举了一次牌。

“32亿。”蒋皓文喷了一口烟雾,一举牌便加了差不多两亿,把众人慑住了。

“32亿第一次。”

“32亿第二次”

“32亿第三次,成交。创世集团为蒋氏集团所有。”拍卖官终于敲槌,终于尘埃落定。

“恭喜你,蒋生,很高兴看到你回国发展。”霍兆森走过来祝贺。

“以后还要跟霍翁你好好切磋,失陪了。”蒋皓文大方地与他握手。

“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聂仲天先生,我在国外已经久仰大名,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敬佩的人才。”蒋皓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聂仲天身旁,并礼貌地伸出了手。

“蒋先生被尊称为广告大王,今天仲天得与一见,真是荣幸无比,恭喜你标下创世,相信创世在你的领导下,必然诞生一个新的辉煌盛世。”聂仲天也礼貌地伸出了手,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个男人的敌意重重,不怀好意。

“哈哈哈,承你贵言。我蒋皓文一生可谓征战无数,十岁入投身广告行业,但是令我最受伤的一次,却是败在你的手中,那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蒋皓文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与蒋先生之前素未谋面,更加谈不上有什么商场交锋,是不是蒋先生你有所误会?”聂仲天坦率地说了一句。

“不错,我与你的确素未谋面,但是,商场如战场,我们还是有一场硬战要打,祝你好运。”蒋皓文冷漠地说完,将手中的烈酒喝完,然后阴森地走了。

聂仲天皱紧了眉头,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却感觉自己身处崖边,摇摇欲坠。他知道前面必定有一场很残酷的战役等待着他……

突然,他的心疼了起来,想起了他挚爱的婷婷,究竟是婷婷还是南宫慕雪?他当初那么执著地追求酷似南宫慕雪的肖婷,究竟是把谁当成谁的影子?这两张酷似的脸,终于让他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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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8-12-4 23:52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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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4 23:56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霓虹闪闪的卡拉0K包厢内,小姐们妖媚故态,轻绵绵围在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旁轻狼喋笑。

“霍先生,看来这个蒋皓文不简单,他这次专门回国发展,必有所图。”一个男人坦率地对着霍兆森说了一句。

“一个人赢的游戏又怎能称作大赢家?总之就越多人越好玩,我都看得出这个蒋皓文不是冲着创世回来的。创世虽然说在整个广告传媒界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必竟是一间空壳公司,我就争回来洗黑钱而已,其它人怎么做、怎么玩我不管,最主要的是不要防碍我赚钱。哈哈哈。”霍兆森喷了一口雪茄烟,搂着身边的‘美女’亲了一口,狂笑了起来。

“恐怕这次最麻烦的是聂仲天,无缘无故多了这么一个强悍对手,看来他以后也别想有多少安稳的觉睡。”霍兆森得力助手东尼庆幸幸地说着。

“哎,千万别小看这小子,他是做得了大事的人。出国进修四年,回国后创立自己的中天集团,短短五、六年,就可以将自己的资产融集超过百亿,在广告传媒界打出了自己的名堂,确实不简单。想当年,我都用了十年时间才取得这种成绩。所以,这个小子不能忽视,必要是拉拢过来用一把,那就皆大欢喜。”霍兆森认真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要不要先做点什么?”东尼大胆地问了一句。

“什么都不用做,静静看戏。如果他栽在蒋皓文手上,我们就去救他;如果他有能耐把蒋皓文挤出去,我们就把他抢过来。伯乐向来只用千里马,这匹黑马的背景不简单,我要慢慢教他跑。可惜他老爸死得早,如果不是,他今天就应该尊称我一声叔伯。”霍兆森有些惋惜地说着,喝了一大杯红酒。

“霍先生所指的是……”

“陈年旧事不要再提,最主要是看将来。”

“但是董小姐会不会坏霍先生大事,必竟她是聂仲天的第二任太太,刚才酒会上看到他这样维护她,恐怕……”

“哎,这个女人够贪钱,坏不了我大事,我只是用她来挫挫聂仲天的威风而已。反而是那个陆如静,这个女人精明无比,就像当年扶助刘邦夺天下的吕后,深不可测。不过,最庆幸的是聂仲天这小子,没有把心放在她身上,得不了权,做不了什么大事。更何况一个女人如果被情所困,就只像一只老虎没有了牙齿,没什么杀伤力了。”

“霍先生,英明。”东尼佩服地端起红酒敬了敬霍兆森。

“小梦,今晚想去哪里吃宵夜?”霍兆森搂着他平时最喜欢的这位坐台小姐,亲了又亲。

“霍先生,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我让绮萝陪你。”小梦轻皱起了额头,脸色真是有些难看。

“不舒服?好,你提前下班,拿去看病。”霍兆森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豪气地扔在桌上。

“谢谢霍先生。”小梦拿着这叠钱,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霍先生,你今晚也要买我们出场。”几位小姐见钱眼开,都嚷了起来。

“好,那就全部出场,唱歌,唱歌!”霍兆森大笑地吩咐了一声,几个手下,都跟着乐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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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8-12-4 23:56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夜风猖狂,街道上熙熙拥拥,却让人感觉更加孤独。南宫慕雪用手帕按住伤口,基本是止住了血,但是她的心却不停流血,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对待她,是否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能让他摆脱往事的阴影?这段难堪的往事已经让她失去了太多、太多,等了十年,究竟在等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天,月色依然很苍茫,天空只有几颗薄弱的星子,不知是否站得高一些就可以离她的守护星近一点。她失魂地往城市西面的高山方向走去,空气中泛着一点点淡淡的血腥味。她觉得好累,盲无边际地穿过高速公路……

“嘟……”一声急促、尖利的汽车喇叭声,然后两条光束射得她睁不开眼。当汽车在离她三寸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她惊呆了,脚一软,跪跌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司机迅速下车,走到她面前担忧地问了一句,但她只是呆呆地坐着,没有说话。

“什么事?”一把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少爷,车子可能撞到了这位小姐。”司机有些惊慌地回头看了看那个男人,后面两辆车子也相继停了下来,几个人走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蒋皓文走到她面前问了一句。

南宫慕雪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像仲天一样,有着一张冷邪的俊脸和一双锐利的眼睛。

“婷婷。”蒋皓文惊叫了一声,然后急忙伸出手去扶她。

“我…我没事。”南宫慕雪躲开他的手,狼狈地爬了起来,往路边跑去。

“婷婷。”蒋皓文在她身后大叫了一句,然后追了上去,情不自禁地捉住了她的臂。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叫婷婷。”南宫慕雪冷冷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想我真的认错人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蒋皓文冷静下来,一双眼仍然受诱惑地盯着她那张俏丽的容颜,一颗心不停地狂跳,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不用了。”南宫慕雪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然后径直地往前方走去。

“少爷,请上车吧。”司机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

“让Phili跟着她,我不想她出现任何意外。”蒋皓文严肃地吩咐了一句,然后上了车,车子超越她,慢慢往远方驶去。蒋皓文迷恋地望着她如冰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兴奋的笑容。

前面两辆车子开走了,剩下一辆车子不动声色地跟在她后面,小心地保护着她,往山顶驶去……



好累!夜很深,南宫慕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看着这黑乎乎的房子,真是冷清无比。她有些想念叔叔和小如了,但是他们现在在美国,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南宫慕雪开了门,亮着灯,突然看着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她吓了一跳。

聂仲天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眼神变得深邃无比,他把第十一枝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走!”南宫慕雪气愤地对着他大喝了一句。

聂仲天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捉起她的手认真地看了看,依然是血迹斑斑,凝固的血迹留在玉手上,十分难看。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南宫慕雪冷冷地说着,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明天会派人过来接你去我的别墅,以后,你也不用住这种低级的民宅了。”聂仲天冷酷地盯着她,这似乎就是他今晚过来的目的。

“你说什么?我不会搬去你那边住的。”南宫慕雪惊叫了一声。

“你还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因为我是你的债权人。”聂仲天横眉看着她,眸子露出一丝霸气。

“不。”南宫慕雪绝望地摇了摇头,她不明白自己会那么害怕这个男人,难道错一次,就要承受一辈子的苦果吗?

“好好准备一下,做我的女人。”聂仲天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出乎意料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得意地离去。

南宫慕雪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脚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她知道,命运将再一次发生重大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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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08-12-4 23:57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宫小姐,请上车。”聂仲天的管家已在南宫慕雪的门外等候多时,一看见南宫慕雪走出来,就连忙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南宫慕雪面无表情地提着一小袋日用品,然后坐进这豪华轿车里面。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或者,她真的应该把一切都还给他,从此两人便再不相干。

车子停在南宫慕雪熟悉的那座大“宫殿”前,这…这里是……?她从前的家?不可能,怎么可能?她激动地跳下车,看着这熟悉的一花一草一木,看着这落花凋零的大花园,虽然一切都失掉了往日的生气,但这的确是她生活了十五年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南宫慕雪紧张地问着司机。

“是聂先生吩咐,让我带你来这里。”司机坦率直说,然后下了车帮她打开车门。

南宫慕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这座大花园,脑中出现一幕又一幕的影像,这些片段就像一块摔破的玻璃碎片,刺得她的心窝鲜血直流。

“宫小姐,这是你的房间。”一位女佣人把她带到一间房间前,南宫慕雪呆住了,这间就是她从前的房间,她难过地摸着贴在房门上那个卡通图片,眼眶湿透了。当她看到里面所有的装饰都纹丝不动的时候,她突然疯的一般夺门而出,冲进了父亲以往居住的那个房间。却发觉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连床都不见了。她又跑到父亲的书房,还是空的,什么家具都没有,一个空荡荡的大房,一点点关于父亲的气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圆形的大窗灌进一大串风,冷得南宫慕雪心胆俱裂。她突然跌坐在大房中央,痛哭了起来。

“爸爸,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你为什么那么狠心……”十年来,她第一次这样放纵自己去思念父亲,她只是在自己的熟悉的地方呼唤他而已,究竟他还能听到吗?

“爸爸,爸爸!”她疯狂地大哭,把一些佣人吓坏了。

“小姐,你怎么了?”两个佣人走过来想扶起她,但她却站不起来,只管尽情地痛哭。

“给我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门口处一把冷漠的声音响起。所有佣人一看是聂少爷,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起来。”聂仲天又大喝了一声,南宫慕雪止住了哭声,却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你是不是很怀念这里的一切?我为你选的地方还不错吧?这幢房子本来已被政府查封,我花了很多人力物力才把它租出来。为的是惦念你的父亲,今晚这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晚宴,我要所有的人都与我共庆,共庆这个世界很多人得到了解救,不再被你不仁的父亲荼毒。”聂仲天狠狠地说着,心中带着一些痛快。

南宫慕雪抬头盯着他,她的眼里装满为燃烧的火焰,一种仇视的愤恨。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配拥有这种仇恨的眼神。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我的情妇而已,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流一滴眼泪,否则,不要怪我无情。”聂仲天的眼中闪过一抹威慑的光芒,射得她混身刺痛。

南宫慕雪无力地垂下头,这种酝酿了十年的恩怨快要将她压跨了,可是她要认输了吗?她要放弃了吗?她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地深呼吸,他们的恩怨究竟到何时才能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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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8-12-4 23:57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什么?人不见了?只是过了一晚,怎么会突然不见?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做事的?”蒋皓文突然暴跳如雷,指着两个男人大骂。

“听她的邻居说,宫小姐是今天早上才搬走的,有个男人开车来接她。”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要把她找回来,否则,你也别回来了。”蒋皓文狠狠地吼了一句。

“是。”两个男人点点头,带着一身冷汗走出去。

“蒋先生,有位霍兆森先生在门外,想要见你。”秘书走进来汇报。

“请他进来。”蒋皓文冷冷说了一句。

“哈哈哈,冒昧到访,打扰了。”霍兆森豪情地向蒋皓文伸出了手。

“霍翁太客气了,我刚回国,本应是我去拜访你才对,请坐,请坐。”蒋皓文虽然不太喜欢这老头,但还是十分客气地招呼他。

“不知霍翁找我有什么事?”蒋皓文开口见山,直入主题。

“既然蒋先生快言快语,那我也不必兜圈子了,我知道蒋先生想跟中天集团竟争地产大享荣耀先生的所有广告策划业务。与荣氏集团合作的确是一笔很大的生意,仅是一年的代理费已经过亿,可是,现在正处于经济低迷时期,地产行业迅速缩水,数不清的企业倒闭,我相信这位荣耀先生不会太乐意在这个紧张时期刷上一笔。”霍兆森三言两语已经点住了中心主题。

“听霍翁的言外之意,似乎知道多少内幕消息。”蒋皓文认真地看着他。

“不错,荣大地产正在放烟雾,荣耀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无知的人为自己这场危机带来的损失买单而已。这一场金融风暴几乎让地产行业陷入瘫滞局面,没有钱就买不了房,广告做得再好也没有用。”

“我不太同意霍翁的见解,我一直认为危难造就能人,正如你所讲无数地产行业在这场危难中瓦解,因此挺到最后的才算是真正的赢家。以荣大集团的实力,完全有可能在这个危机边缘倒戈直上,而扩大宣传便是最直接、最快捷的方式。”蒋皓文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哈哈哈,这个世界没有人做亏本的生意,荣耀是个精明的商人,用五千块建起来的楼,二千块将它脱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有时候看一件事情的真假就足以考验一个人的眼光。聂仲天年少气盛,做事不免欠缺考虑,蒋生不免花些时间去好好看看这个糖衣炮弹。”

“我不太明白霍翁的意思。”蒋皓文有些疑惑了。

“蒋先生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明白的。想挤掉中天集团不难,只有是看蒋先生有没有诚意而已。”霍兆森送了一份‘小礼’,便无畏地直入主题。

“据我所知,霍翁一直擅长经营多元化实业,这次的金融危机已经让广告行业大为震荡,不少广告公司也一劂不振,为何霍翁反而对广告传媒这一块这么有兴趣呢?”

“问得好,既然蒋生都无所畏惧,在这个艰难时期还能拔出32亿收购创世集团,我这个做杂货的也应该勇敢地参一手,以免错失良机。这次我就只为创世而来,如果蒋生可以将创世三分之一的股份买给我,我必定为创世打一场漂亮的开门战,首挫中天集团。”霍兆森中气十足地说了一句,眼中闪着老滑的光芒。

“哈哈哈,我绝对相信霍翁的诚意,看来霍翁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我也不防坦诚相告。其实我早已将创世卖给别人,真正的投标者不是我,要救创世的却是另有其人,至于是何许人氏,请恕我不便相告。”蒋皓天爽朗地笑完,为自己与霍兆森倒了一杯酒。

“原来还有幕后高人,多谢你的坦诚相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先干为敬。”霍兆森极镇定地端起面前的红酒,与他碰杯。

“请!”蒋皓文眼中现出一缕鬼魅的异彩,看来,有了矛还必须有盾才算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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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08-12-4 23:58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少爷,宫小姐今天晚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聂仲天回到的时候,佣人四姐有些不安地走过去汇报了一声。

“把她的炖品端出来。”聂仲天冷冷地说了一句。

“四姐,不用了,让我端上去吧。”聂仲天接过托盘,然后往楼上走去。

聂仲天轻轻拧开门,看到那个女子侧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心软了,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确只是为了折磨她。

“南宫慕雪,给我起来。”抛开心底所有的怜悯,聂仲天如平时一样喝了一声。

“南宫慕雪。”聂仲天见她还不醒,又叫了一声。

南宫慕雪突然惊醒,当她看到这个男人已走到面前时,她马上跳了起来,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把这个吃了。”聂仲天指了指放在桌在上那盅炖品。

“我…我不饿。”

“我叫你吃了它。”聂仲天毫不耐烦了吼了一声。

南宫慕雪一惊,连忙抱起那盅汤,像喝开水一样,迅速倒进了嘴里,不多时,就全部喝光了。

“对了,这样才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聂仲天抽了一张纸巾,走到她面前,轻轻抹着她嘴边的汤迹。

“叔叔回来了,我…我想回家一趟。”南宫慕雪壮起胆对他说了一句。

“家?这里不正是你的家吗?你忘记了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你在这个屋子足足生活了十五年。”聂仲天笑了,伸出一只手暧昧地撩了撩她的脸庞。

“你知道我指的是哪个家,小如妹妹刚做手术回来,我想见她,我担心她。”南宫慕雪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恳求着他。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这样重视感情的人?还是你习惯了在我面前演戏?其实想出去也不难,只要你满足了我的需求,我自然也会满足你。这是一个等价代换的社会,讲求的是交易。我不强求你,你可以慢慢地考虑清楚,我只要你一个月,你的债务就一笔勾消。”聂仲天眯着眼看着她,眼中带着不羁的笑意。

“好。”南宫慕雪考虑了一会,然后坚决地回答了一句,她不可能做他的情妇一辈子。

“很好。”聂仲天说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南宫慕雪丝毫没有挣扎,这是他们之间最安静的一个吻,只是双方的心情都十分复杂。或者人生就是这么复杂的,有些债我们永远算不清。

聂仲天的眼眸锁视着她,直到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他才认真地抱着她。尽管他一直强迫自己去痛恨她,但他却又不得不对她心生爱怜。他越想越乱,只有抛开一切思想负担,一只大手慢慢地摸向她柔软的酥胸。最后,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狂热的吻直泄下来,滑到她的脖子,轻轻褪下她的外衣,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她的双峰间。然后一只大手放肆地滑入她的私处,听着她不均匀的呼吸与低呻,他成功地点燃了她的欲望,然后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衣服褪下。

南宫慕雪轻轻地抱着他伟岸的身躯,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任由他在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她心底一直渴望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她都把这段深埋的感情好好的封存着。没想到,此刻两个人纠缠在床上,她却只是他泄欲的情妇罢了!她一皱眉,一行清泪由眼角滑落……

“啊!”她痛苦地大叫了起来,那个男人用力地撞击着他,快要把她撕碎了……

这个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他疯了,把心底所有的恨都翻腾起来,他要狠狠地将她撕成碎片。他一双手紧紧将她的身子挟住,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他发狂在她的身下驰骋。她的叫声沙哑了,一种源自生命深处的嚎哭。 聂仲天傻了,心痛地低头吻着她的泪痕,动作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

屋内迷玄的灯光照着两个交缠的身影,锦织满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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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8-12-4 23:58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晨曦拂晓,一夜春光已作天际帆影,窗外秋风招摇零落,再也无法掀起任何尘埃。

聂仲天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儿已不见踪影,他的眼光落在床单一块红色的血迹上,心底几度惊诧与内疚,究竟他对她做了什么?他的思绪十分凌乱,然后跳下床,往浴室走去。

大花园中央,一个呆站的孤独倩影,触动了他感情的心弦,将他心中的恨一点点地化解,他多希望有一天那种恨可以消失殆尽,从此他便可以与她一起海角天涯。

“这里风比较大,进屋里去吧。”聂仲天温柔地把睡袍披在她身上。

南宫慕雪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往屋里走去。

“等一会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看你的家人。”聂仲天在她身后说了一句。

“谢谢!”南宫慕雪停了一下,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往前走,一直没有回头。

聂仲天没有再跟上去,冷静地看着她飘逸的身影越走越远,他们之间似乎被一种遥遥无期的敌意阻隔着,两个人的关系僵持着,将他更加迷茫了……


“总裁,听说蒋氏为了拉拢荣大,竟然开出了超低价与我们竟争,如果我们按他们的价格为基准,根本就无利可图。”企划总监郭向明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让秘书把蒋氏的价目表发给大家。

“陆经理说得对,这个价格低越我们的价格太多了,我们不能打破自己的底线。虽然我们很希望得到荣大这个大客户,但是,却不得不以利益为前提,我相信大家都不愿意白费功夫。”策划部主管路华看了文件之后,第一时间时间提出了反对意见。

“不错,总裁,既然蒋氏以本伤人,我们就干脆成全他,不与他们做无谓的较量,即使没有荣大这个客户,我们中天的生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市场部李遥主管也出口附和。

“我相信这件事并不是大家眼见那么简单。我们知道蒋氏的根源扎在国外,在国外广告业界有远大的影响力,这次回国发展虽然是一个新的起步,但是第一步他们应该会在业界中树立自己在国内的威望,而不是自降身价。作为一间高端的传媒企业,应该以创意与策划取胜,但是绝不可能以本伤人,大鲸吞小鱼。这实在有违常理,抛掉一切利益不算,但是必竟企业的威望并不是从业务中获取的。”陆如静开口了,这个精明的女子以独特的见解直击要点,挑起了众人的疑问。

“陆经理说得很对,我对蒋皓文这号人物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做事不拘小节,但是绝对顾全体面,这次他以低价与我们的竟争荣大,实在有违他一贯的作风。相信其中必有所图,其实他给我们的表面线索已经昭然若揭,一就是荣大这个广告给他的实质利润不只是广告费那么简单,才让他那么卖力争取。二就是真如大家所看到的,他想以本伤人,挫一下我们中天。”聂仲天平静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路华再次开口了。

“要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我们就只有深入敌后,抽丝剥茧,所以荣大的广告我们不可以放弃。”陆如静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这个心思细密、精明强干的女人,坐在中天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上,完全是实至名归。

“李主管,你让人再去了解一下荣大的详细情况。路主管,你重新拟一份计划书,有什么问题可以跟陆经理商议。最主要的是,我们这次要以中达的名议去跟荣大谈。”聂仲天深思熟虑之后,做了一个简单的决断。

“中达只是中天名下一间小公司,而且快要卖掉了,我觉得以中达名义去谈那么大的客户,有点不妥。”郭向明第一个提出的疑虑。

“按我说的去做吧,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聂仲天笑笑,眼中依然闪烁着无上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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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00:32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叔叔。”南宫慕雪回到家,看到华应年十分焦虑地坐在一旁,难过地喊了一声。

华应年的眉头舒展开来了,马上走过来,紧紧握住了这个女孩的小手。

“小雪,你到哪去了?把叔叔急坏了。”

“叔叔,我……”南宫慕雪呜咽着,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了?告诉叔叔,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华应年十分不安地看着她。

“没有,我只是担心妹妹,太想念叔叔了。”南宫慕雪努力地展开一个笑颜。

“傻孩子,叔叔也牵挂你,手术很成功,妹妹已经没事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是你把妹妹的命抢救了回来,这一次叔叔欠你了。”华应年一脸的感激,将她的小手越捉越紧。

“只要以后能与叔叔和妹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就好。”南宫慕雪由衷地说了一句。

“那你告诉叔叔,这些天都到哪去了?回来时凤姨告诉我,你被新老板辞退了,我一直在担心你。”

“叔叔,我找到新工作了。”

“是吗?什么公司?与同事们相处得好不好?”

“是中天集团,原来中天集团的总裁就是仲天,这次多亏了他的帮忙。他不旦救了妹妹,还热心地帮我安排工作。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叔叔不用担心我。”南宫慕雪笑了,她的眼中闪着泪光。

“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现在有出息了,找个机会我一定要亲自谢谢他,十年时间展眼即逝,没想到,他都当上总裁了,真是好样的。”华应年欣慰地笑了。

“是呀。他的确很成功,是个了不起的老板。”

“他对你好吗?他结婚了没有?”华应年关心地问。

“这个,我…我也不太清楚。”南宫慕雪吞吐地说了一句。

“怎么可以不清楚呢?你以为叔叔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

“叔叔,我饿了,家里有什么吃的。”南宫慕雪突然岔开话题。

“我给你煮个面,你等着。”华应年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小手,开心地走往厨房。

“铃铃铃。”南宫慕雪的手机铃声响起……

“面来了,是你最喜欢吃的香葱白水面,快,趁热吃。”华应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出来。

“叔叔,我……”

“怎么了?”

“公司有事,我…我要赶回去。”南宫慕雪看着那碗飘香的白水面,有些内疚地说。

“傻孩子,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工作要紧,你先回公司吧,别忘了在路上先买点东西垫一下肚子。我去给你妹妹熬个汤,我留下一碗等你晚上回来喝。”

“我不能回家。”

“不能回家?那是什么意思?你不回家住哪里?”华应年担心地问。

“公司有员工宿舍,最近在搞一项目,很忙。所以经理临时安排我住员工宿舍。只是一个月,我很快…很快就会搬回来。”南宫慕雪的眼眶红了。

“那没事,但是在外面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懂吗?有空就回来喝汤,我们永远是一家人,你和小如都是我的好女儿。”华应年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南宫慕雪点点头,然后准备出门去,因为那个男人亲自过来接她了。

“等等。”华应年说着,急忙往她的房间走去。不一会,手上拿着一件秋季长衣走了出来。

“最近起秋风了,外出时要多添一件衣服。这十年来,你一直跟叔叔过,现在叔叔不在身边看着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华应年一边说,一边将这件风衣披在她单薄的身子上。

“恩,叔叔保重。”南宫慕雪点点头,说了一句,迅速往门外走去。
    南宫慕雪出了家门,快速坐上了正在等待着她的奔驰轿车,一路上,聂仲天都没有跟她说话。而她只是茫然地望着远方,什么心情都没有。不一会,车子停在一间大酒店前,聂仲天将她拐入了一家高级的餐厅中。

“聂先生,你好,这边请。”餐厅部长礼貌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今天的牛排做得很好吃,两位要不要试试?”部长很热心地推荐。

“我只想吃白水面?”南宫慕雪突然说了一句。

“白水面?”那位部长先是愣了一下,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这位冰冷的美人。

“那就一个SET LUNCH,一碗白水面。”聂仲天对部长说了一句。

“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状况?”聂仲天担心地问。

“一切都很好。”南宫慕雪冷冷地回答了一句。

“这张卡你拿着,有空就去逛一下街,慢慢你就会习惯一种金丝雀的高尚生活。”聂仲天豪气地将一张附属金卡放到她面前。他以为她没有钱给家里人,才会那么的不开心。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不开心?”南宫慕雪冷眼看着他,然后讽刺地看着桌上那张金卡。

“不管你是不是为了钱不开心,我总不能让别人说我聂仲天连件新衣服也舍不得给自己的女人买。”聂仲天不宵地看着她身上那件旧风衣,作为他的女人,他应该给她带来最好的锦衣玉食。

“你对你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施舍吗?”南宫慕雪带着嘲讽的语气说了一句,拿起桌上那张金卡看了一下。

“我只对我的情妇施舍。”聂仲天不焦不燥地还以颜色。

南宫慕雪突然愣了一下,脸色的光彩散尽了。情妇,这是一个多么肮脏的词语,或者,她在他心目中就只值这个身份吧。

“做情妇有什么不好?不要给太大的心理压力给自己,慢慢你会发觉,跟我在一起,你会很快乐。”聂仲天轻轻抚了抚她的长发,用一种十分暧昧的语气说着,眼中闪出一种轻浮的笑意。

南宫慕雪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她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难捉摸了。

“陆经理,请坐。”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十分绅士地为面前的美女拉开了椅子。

陆如静点点头,在这个男人的对面坐下,突然她的眼光被不远处的一男一女逮住了。看着那个男人爱抚着那个女人的情景,她的脸色有些绿了。

“怎么了?陆经理?”西装男人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突然变了颜色的脸。

“没事,我们点餐吧。”陆如静十分镇静地把思绪拉回来,但的眼角还是不时地锁着那个男人。

“好的。”西装男人笑笑,打开了餐牌。

“这是SET LUNCH,还有白水面,两位请慢用。”服务员将他们的午餐呈上。

“你喜欢吃白水面?”聂仲天看着那碗清水素面,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所谓喜不喜欢,这些年,我就是吃这种白水面长大的。”南宫慕雪平静地说着,颇有感触地盯着这碗白水面。

“真没想到,南宫殿不但身败名裂,还千金散尽。你这位做女儿的本应该为他赎罪,即使一辈子也不为过。”聂仲天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端起红酒喝了一口。

“你不要再侮辱我的爸爸。”南宫慕雪生气地瞪着他,她加贝的声音招引了旁人的目光。

“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试着惹我生气,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聂仲天的眼眸又泛出了那种让人胆怯的光茫。

南宫慕雪什么也没再说,只有低下头,迅速地吃面,她努力地强迫自己吞着,一下小心,一滴眼泪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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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08-12-5 00:38 | 只看该作者 IP:浙江省台州市
“查到了,荣大最新这个楼盘果然有问题,第一期工程短桩,第三期工程的材料不足,就连大楼顶都不太顺利。”特助杨林十分振奋地向蒋皓文报告。

“荣大,一直号称最好的地产公司,没想到也需要使横手,看来这个经济危机真是诱发了很多无良奸商。”蒋皓文有些感概地说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我们还是用那么低的价格去跟荣氏谈合约,一旦合约谈成,我们必须按照荣氏的策划方案去推广,荣氏那边明明出了问题,我们又怎能欺骗群众?如果毁约,我们就要赔上一笔毁约金,不如我们放弃这个客户吧。”杨林吞出心底的顾虑。

“不行,现阶段不能放弃。荣大摆好了阵诱我们上勾,我们再怎么也要跟他好好玩一下,把分析价再压低一成,合约可以不急着签。我倒要看看聂仲天会使出什么策略与我较劲。”蒋皓文镇定自若地说着,一只大手抚弄着桌上的打火机。

“蒋先生,我们这样做真的能引聂仲天上勾吗?他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蒋皓文的特助杨林有些不安地看着一脸悠然的蒋皓天。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现在聂仲天一定以为荣大的广告有巨利可图,我才不惜血本低价竟取。现在是我越跑他越追,他是个不轻易认输的人,我想他一定不会让我们蒋氏凌驾在他之上。荣氏广告这个项目,明是彼此竟争客户,暗地却是较量彼此的实力。反正现在我刚回来,我不急将他挤出去,我会陪他慢慢地玩。”蒋皓文笑了,为自己点燃一枝香烟。

“这次霍兆森买了我们一个人情,看来他一定不只是想买创世三分之一股份那么简单。虽说他是接了聂仲天的二太太,但是,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心对付聂仲天。”杨林细心地分析。

“虽然我们无法将三分之一的创世卖给他,但是这个人情我还是会还给他。商场上你虞我诈,越是无声的老虎,杀伤力就越大。既然他有心靠过来,我们不防来个近交远攻,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你帮我订个房,今晚我要邀请霍兆森吃晚饭。”蒋皓文喷出一口烟,一张俊脸现出十二分的自信。一脑子的智慧取之不尽,很久没有这种激情了。

“是。”杨林点点头,走了出去。刚打开门,蒋皓文的另一个助手走进来。

“蒋先生,人找到了。”那名助手认真地说了一声。

“现在在哪里?”蒋皓文惊喜地跳起来。

“在聂仲天名下的私人别墅里。”

“什么?”蒋皓文如怒狮般大声喝了起来。

“我猜想她现在是聂仲天的女人,她终日就呆在那所大房子里,什么地方也不去。但是聂仲天每晚都会在那里过夜。”东尼猜测着。

“聂仲天。”蒋皓文大吼了一声,失去理智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他这个举动将东尼也吓了一下。

“蒋先生,真的那么喜欢这位宫小姐?她只是长得像婷婷小姐而已,但她并不是婷婷小姐。”东尼小心地说了一句,他第一次看到蒋皓文发那么大的火。

“看来我跟聂仲天的眼光比较一致,我看上的东西,他都会喜欢。希望他比我聪明,否则,我要让他永不翻身。”蒋皓文愤恨地说了一句。

“我想办法约那位宫小姐与蒋先生见面吧。”东尼奉承了一句。

“不准去骚扰她,我自己会有分数,关于她的资料找到没有?”蒋皓文压着怒火,冷静地问一句。

“找到了,全部在这,这是十年来她的生活细节。”东尼将资料放到他面前。

“为什么只有十年,她的童年,她的过去呢?”蒋皓文翻了翻资料,不满地问。

“至于十年前她的生活资料,完全没有人知道。看来她的身份是个很大的谜,你说,她有没有可能跟婷婷小姐有什么关系?”东尼也有些郁闷地说着。

“你问我我问谁?出去。”蒋皓文又大喝了一句。

“是。”东尼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聂仲天。”蒋皓文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句,一只拳头紧紧地攒了起来。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宫慕雪抢过来。他要让那个聂仲天内疚痛苦一辈子……
   “仲天,仲天。”陆如静坐在他面前唤了两声,他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仲天。”

“恩,行了,你出去做事吧。”聂仲天终于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最近老是分神,是不是不舒服?”陆如静站起来,温柔地看着他。

“我没事。”

“你已经很久没有去我家了,今晚上我家吧,我煮饭给你吃。”陆如静走到他面前,一双小手亲昵地搂住了他的劲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今晚不行,改天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聂仲天掰开她的双手,冷漠地捉起外套,走了出去。

陆如静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从前也不会这么冷漠地对待她。一定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的眸子里的怒火炙炙地烧着,差点连理智都失去了,她怎么可以让外人那么容易就把属于她的东西抢走。她捉起桌子那份计划书,愤愤地走了出去……


天已很黑,聂仲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回到了这所别墅,他一整天都在想她。

“这是干什么?”聂仲天回到别墅,看着小路上点燃了很多烛火,他莫名其妙地问着佣人。

“这是宫小姐让我们点上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佣人疑惑地说着。

“她呢?”

“在亭子里。”佣人指了指那边的凉亭。

秋风吹过一园的芳香,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冷清地坐在椅子上,孤寂无比。聂仲天走过去,从后面紧紧将她抱住。

“如果点几盏烛光可以照亮你的心情,我会让人将这里布置成烛海。”他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闻着她的发香,几度迷醉。他喜欢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很有满足感。

“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我在悼念他。”南宫慕雪冷冷地说了一句,眼中分明闪着泪光。

“四姐。”聂仲天放开南宫慕雪,往远方大呼了一声。

“少爷。”四姐快步走过来。

“把所有的烛光都熄灭,全部扔出去。”聂仲天冷冷地说着,眸子如冰般深冷。

“是。”四姐点了点头,沿路走回去,把一盏盏烛光吹熄,然后把蜡烛一个个收了起来。

南宫慕雪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她很辛苦才燃着的烛光一盏盏地破灭,她内心在痛哭、在嘶叫,然后慢慢沉入黑暗的谷底。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人已经走了,难道我悼念一下他也有错吗?”

“是。我不允许任何人悼念我的仇人,那是对我的一种讽刺,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蠢事。”聂仲天用严肃的口吻警告着她。

“他是我的父亲。”

“我没忘记,你也是个罪人。”

“难道你的心中就只有仇恨吗?是否你一辈子也放不下这件事?”南宫慕雪失控地对他大喝了一句。

“是。我永远放不下这个仇,你们南宫一家都是我的仇敌,一辈子的仇敌。”聂仲天将心中的恨全都倾倒出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应该这样仇视他,请你不要这样。”南宫慕雪摇摇头,一颗心不停地滴着血。

“不准流泪。”聂仲天突然大喝了一声,他不准她再怀念那个该死的人。

“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以为十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一切,原来什么都没有改变。”南宫慕雪悲伤地说着,两行泪水还是从眼角中流了下来。

“我说了你今天不准流泪。”聂仲天火了,用力捏起了她的手腕。

“我就要流泪,我想念爸爸,我知道他在看着我,我要告诉他,我想他,我想他……”南宫慕雪失控地冲着他大喝了一句,另一只大手大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泪水越洒越狂。

“那我也要让他看看,我是怎样糟蹋他的宝贝女儿的。”聂仲天说完,一只大手伸过去狠狠地撕破了她的衣服。

“你走开。”南宫慕雪用力地推开他。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聂仲天说完,将她压倒在地上,一只大手张狂起来……

“不要,不要。”南宫慕雪越哭越狂了,他却疯了,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吻着她,挟着她,撞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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