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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什么季节,新鲜的生命总会令人羡慕。胖乎乎的稚童,雨后晨间的竹笋,刚满月的小狗,以及莺飞草长的五月的鲜红的嫩枝。那季节,折下一片木莲的叶,断茎处有雪白的嫩浆会滴淌。细听,你当会听到什么东西在流,潮一样在一夜之间涌起一片绿。喃呢是没有意思的,但新生儿憩静的喃呢,使人的心温柔,使人懂得生命是一团很嫩的愉
悦。拥有这片刻的详和时,生命最为丰满。
然而你得走,就象一个踏路而行的歌者,不经意间,走进满眼红枫的灿烂中去了,休慌,这也是可以停靠和坐爱的旅途,仰俯之间天若净水露如甘霖。黄昏之美,美在离生命的感觉最近,因为你熟透了,知道落叶的荒凉是一种安静。风萧萧是心胸间的意气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你有过这样的开朗吗?若没有,你还在那个火热的炎夏盘桓,守着那个青色的僵果。
偶最喜欢在冬天的清晨,在灰冥的山色中看风景。黑色的枯枝穿插交错,说不尽的沉默,那是一种独立,独自而立的冥想,喧闹如潮退却,收拾起繁乱,很平和地想,象根一样思想,每根枝脉也正如扎向天空的根,这是生命隐显的印证。混沌,只能分清四季的树睡了,在混沌中,活着,点一盏无形无象无虑的灯。不信吗?拾一段枯枝,它都能明亮地燃烧,只是你不要把这最后的沉淀抽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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