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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特殊的实习 [打印本页]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2 10:43
标题: 特殊的实习
楔子
景城内潜藏着一个制毒团伙,景城公安局先后组织了七次专项打击行动,想端掉这个团伙,但每一次都因为行动计划泄密,以失败告终。省公安厅不得不怀疑,景城公安局内部出现了败类,有人为黑团伙通风报信。
为了彻底铲除毒瘤,省公安厅特意撇开影城公安局,秘密派遣一名叫叶子杰的省厅干警,潜入景城制毒贩毒团伙内部卧底。叶子杰只与省厅刑侦处的张处长单线联系。
两个月后,张处长突然收到了叶子杰用手机发杰的短信:“我己暴露,速派人到3号地取。”取什么,叶子杰没有说,而且之后他现再无消息。很显然,这是一条没有编写完就勿勿发出的短信,叶子杰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3号地”是叶子杰和张处长约定的方位代码,指叶子杰在景城租住的房间。无疑,叶子杰在他租住的房子里放有重要情报。派谁去取?张处长经过深思熟虑,将目光转向了省警察学校。警校的学生有刑侦能力,而省公安厅又没有他们的资料,派学生去,最为隐蔽,更何况,现阶段正是警校大四学生要赴各地实习的时候呢。张处长暗中物色了两名大四学生来执行任务。被选中的两名学生,男的叫陆浩,警校高材生;女的叫安韵,老家就在景城。
1.出师不利
陆浩接受了这一特殊任务,激动不己,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任务完成得非常漂亮。安韵是他的同学,更是他心仪的女孩子,只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向她表白,现在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是个机会,他不能将任务弄砸了,让安韵瞧不起。
陆浩是晚上赶到景城的,故意比安韵迟到了8个小时,好让安韵到景城公安厅报到,取得合法身份。他一到景城,就径直去了人民大道163号。3号地就是这里的一单元三楼,叶子杰过去就是租住在这里。张处长告诉过他,房东在外地,这套房子里现在没有人。
他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才上楼,来到三楼,捅开门,返身关上门后,陆浩进了东边叶子杰的卧室,卧室内一桌一椅一订一衣柜,这么简单的地方要找一个东西应该不难,难就难在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他站在房间里考虑该从哪里下手,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嘈杂声,接着有人拼命敲门,大喊:“里面的人听着,赶快开门,我们是警察!“
陆浩一惊,透过猫眼往外望,门外果然站着三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这事蹊跷,陆浩没敢应声。为首的警察发话了:
你们两个,破门,小偷就在屋内。“
警察将他当小偷了?警察怎么知道他进了这间房子?陆浩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立刻去阳台,想从阳台跳下去,但一上阳台,傻了眼,整个阳台都被防盗窗封死。就在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时,“呼”的一声,门开了,三个警察一拥而入,不由分说,架住他的胳膊,给他戴上了手铐。
陆浩被带到了东城派出所,为首的那个警察亲自审问他,他这才知道,这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警察叫郭峰,是一名巡警。郭峰称,他们是接到有人电话招案。说有小偷潜入人民大道163号一家住户,他们才赶来的。
从陆浩进入3号地,到郭峰他们赶来,这中间不到五分钟时间,也就是说,陆浩一进门,就有人报案了。陆浩相信自己进门时没被人看见的,这么说,郭峰的话不可信。郭峰将自己当小偷抓起来的目的可想而知了,一想到张处长说景城公安局里出现了败类,他就不寒而栗。
郭峰一直逼问陆浩想潜入那户人家想偷什么。陆浩坚称,他是租住在那里的房客,不是小偷。但他的情绪己低落到极点。他雄心勃勃地想将这次任务完成得时常漂亮,哪知道出师不利,刚到地方就栽了跟头。他怎么跟张处长交代,又哪有脸见安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正害怕与安韵见面,安韵的电话来了,问他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他还没来的及说话,郭峰一把将他的电话抢了过去,问安韵:“你是谁,你和陆浩是什么关系?”郭峰足足与安韵通了十分钟电话,才转身问陆浩:“你真的是那户人家的房客?而且与我们新来的实习警察安韵是高中同学?”
十分钟后,一身制服的安韵赶到,她进门就与郭峰握手,又掏证件给郭峰看,笑着说:“陆浩是我的高中同学,也是我的朋友,就租住在人民大道那块。郭警官怎么将我的朋友当小偷了?这误会也太大了。”郭峰有点尴尬,但握着安韵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一身警服的安韵英姿飒爽,的确魅力四射。
有安韵的担保,陆浩终于被放了出来。郭峰一直将他俩送到派出出所门口,说了许多客气话,大意是说让陆浩受了委屈。但陆浩看到,郭峰的目光几乎从安韵的出现后没离开过她。她真正的目的是在讨好安韵,这让陆浩心里很不舒服。
出了派出所,走到没人的地方,安韵才站住了气愤地问陆浩:“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当小偷抓起来?”陆浩有口难开,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有点儿蹊跷。”“蹊跷?我看是你这人行事蹊跷!”安韵不悦道,“张处长要是我们俩合作执行任务,不是你一个人来执行任务。你那边出了状况,应该立即跟我联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我打电话找你,你明天在派出所里出不来呢。”
安韵哪里知道陆浩内心的想法,出师受挫,他最怕安韵知道了,哪还敢让安韵知道来帮他解围?现在听安韵这副教训人的腔调,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这是自尊心在作崇呢,他一直喜欢安韵,可安韵总是那么冷傲,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他叫了起来:“是的,就你有能耐,你帮我解了围,是我将任务搞砸了,行了吧?”
两个人正争吵着,一辆警车从后面开过来。“嘎”的一声在他们身边停住了、郭峰从车里探出头秋,冲他们大喊:“安韵,快上车,你同学住的那间房子出事了。”安韵一惊,陆浩也是一惊,大声问:“出了什么事?”郭峰说:“你租住的那间房子起火了,消防队正在那里救火呢。”
陆浩心里一沉,那间房子起火了?那么,叶子杰留下的东西是不是被烧了?他惶急地钻上了车,安韵也跟了上来。
[ 本帖最后由 木吉它 于 2007-8-22 10:46 编辑 ]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8-22 10:57
:) :)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2 13:33
2.心理打击
几个人赶到时,“3号地”的那间房子烧得正旺,窗口的光火在跳跃,浓烟滚滚。整栋楼楼的居民都疏散到楼下,消防队正在全力救火。
这间房子被烧了,那我还怎么找叶子杰留下的东西呢?陆浩惦记着自己的任务,就要往楼上跑,却被负责警戒的警察拦住了。警察说,任何人都不准上楼。陆浩连忙解释,说自己是那间房子的房客,得上楼看看。警察直摇头,说,:“能烧的,几乎全烧了,没什么好看的。”陆洁一下子蔫了。安韵躲到人群外面打电话去了,她得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张处长。
陆浩一直盯着楼上的火光发呆,安韵走过来,将他拉到人群外面,将手机递给他,只说了三个字:“张处长。”张处长在电话里说:“我现在不想责怪你,这毕竟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没有经验。只能怪我没安排好。我现在派杜一鸣去景城负责这个案子。你还是隐蔽身份,接受杜一鸣的指挥,希望有杜警官的介入,你们办起案子会顺利一些。”张处长没有责怪他,但话里的意思比任何责怪他都让他难受。重新派杜一鸣负责案子,无颖就是对他的能力有怀疑,担心他不能完成任务。
陆浩十分失落。安韵看了不忍心,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同他说话。陆浩努力想显得轻松,说:“让杜一鸣警官来也好,我们有个学习机会。”
他说的是真心话,杜一鸣是他的偶像。杜一鸣是省公安厅的名气很大,是省厅重案组的干将,许多重大案件都是他手破获得,省警校经常请他到学校办讲座,传授破案的经验技巧,警校的学生对他崇拜得不得了,陆浩就是他的粉丝这一。陆浩暗暗发警,今后也要成为像杜一鸣这样威名远播的好警察,现在,自己有机会和杜一鸣合作共同破案,这是一次学习的好机会。
大火一直烧了一个多小时才被扑灭,警察又在上面勘察现场,调查起来的原因,直到天亮,陆浩才被允许进入那个房间。他一进去心就灰了,屋内能烧的东西全烧了,到处一片漆黑,叶子杰留下的东西,不可能找得到了,但他还是侥幸的心里,在焦黑的屋子里翻找,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奇迹终究没能出现,两个小时过去了,陆浩什么也没找到。这时安韵打来电话,说杜一鸣到了,要见他。他这才无精打采地下楼。到楼下,楼梯口正蜷缩着一个乞丐攻,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一条腿伸在外面。陆浩心不在焉,没有话留意,一脚绊在乞丐的脏脚上,摔了个跟头。乞丐立即伸出脏手往他怀里摸。陆浩火了,叫了起来:“你干吗?”乞丐笑起来,可怜巴巴地说:“给点钱吧,行行好。”陆浩扔下十块就走了。
在宾馆里,陆浩见到了杜一鸣和安韵。安韵说,公安局与消防队已经查明了火灾原因,确定是人为纵火,有人在那房间子里淋了汽油点了火。
杜一鸣看看陆浩,说:“很显然,有人故意打报警电话,让警察带走你,然后趁机进入3号地纵火,目的就是销毁叶子杰留下的东西。那个打电话的人,就是在暗中监视你的人,你一到景城,就被人盯上了。”
陆浩摇摇头:“我自信没有被人盯上。我觉得,是东城派出所的那个警察郭峰有问题,他来得在快了,莫名其妙地就带走我。他会不会与黑团伙有牵连?”
“证据呢?”杜一鸣问。陆浩一下子哑了。杜一鸣不悦地说:“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不能想当然。”安韵见陆浩尴尬,忙岔开话题,问:“杜警官,我们现在怎么办?”杜一鸣想了想,说:“找叶子杰留下的东西已经不可能了。叶子杰的东西放在3号地,很可能他的手机落入黑团伙手里,黑团伙看到他发给张处长的短信,才让人对3号地纵火。”
杜一鸣的话还没说完,陆浩接着口:“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有个主意,我发个短信到叶子杰手机上,说我已经取到了那件东西。黑团伙看到短信,一定会派人来抢的,到时我们就可以抓住他们。”
杜一鸣立即就笑起来,问:“你说你取到了东西人家就会相信?你也太低估对手了。这打路是行不通的,我们还是从公安局内部入手吧,先查内奸再说。”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3 13:57
3.引蛇出洞
从宾馆里出来,陆浩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得出来,杜一鸣比较忽视他。这也难怪,自己一出马就栽了跟头,谁还相信自己的能力?很很受打击,特别想干出一点轰轰烈烈的业绩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觉得,自己那个发短信到叶子杰手机上的主意,其实是可行的,最起码在现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能引蛇出洞争取主动。既然杜一鸣不重视这意见,我何不自己来干呢?干成了,最起码能扭转杜一鸣对自己的印象,也改变安韵对自己的看法。没干成,对案子无丝毫影响啊。
陆浩打定了主意,掏出手机,编了人短信:“货己取到,放心,我即回省城复命,。”然后输入叶子杰的手机号,发了出支。他想,既然回省城复命,就要做出回省城的样子,说不定黑团伙年到短信,真会派人来拦截。
他当即往长途洗车站赶,做出回省城的样子。一路上心里也犯嘀咕,只得硬头头皮将戏演下去。他买好车票,刚一转身,就见一个乞丐朝他过来讨钱。陆浩掏出钱包找零钱,乞丐忽然伸出脏兮兮的手,一把抢过钱包,转身就跑。等他回过神来时,乞丐已经跑出售票厅。陆浩拔脚就追。
乞丐一出门就钻进了巷子,七弯八拐,陆浩紧追不舍。连钻几要巷子后,乞丐跑到一栋正在修建的楼上。这栋楼已经停工,里面并没有工人作业。乞丐钻进楼里,沿着楼梯往上爬,陆浩也跟着上楼。上了在楼,他己看到乞丐身影,正想扑过去,突然,一根钢管重重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他顿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等陆浩醒过来时,手脚都已经被反绑了,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那个乞丐脏兮兮的双手正在他身上不停地乱摸,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因为挨得近,陆浩这才看清了乞丐的脸,似乎在那里见过。他想起来了,在3号地楼下,绊了自己一跤的那个乞丐,不就是这人吗?
乞丐在陆浩身上摸索了一阵子,这才扭头对身后说:“组长,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陆浩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这才发现,在离自己五六步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子,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妖艳。女子走过来,伸手抓隹陆浩的头发,冷冷的问:“你不是已经取到货了吗?货在哪儿?”
陆浩哭笑着想;自己的计策果然成功了,可惜的是,蛇是出了洞,自己却也落入了蛇口。女子见陆浩不说话,不耐烦地打了他一耳光,厉声问道:“货藏在哪儿了?”陆浩还没得及张口,就听到头上有人接了茬,淡淡道:“不用问了。他根本就没取到货,那货早就成了灰烬了。”
猛然听到有人说话,三个人同时一惊,抬头望去,就见一男子从四楼的楼梯上慢慢踱了下来,这人身材高桃,穿着一件风衣,只是,一张脸却被一块布蒙了个严严实实,只有一双趾露在外面。
女子一见来人,吓得站了起来,紧张地问:“你是谁?”来人冷冷地说:“你的同事,第二销售部送货组长。”一听这话,女子将信将颖,说:“不可能,如果你真是送货组组长,你就应该懂规矩,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到这里来。”
那人了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扔了过去,。女子伸手接住,是一个金灿灿的金属片,圆形的,大小如大衣的纽扣,像是一枚佩饰。她将那枚金属片放在掌心端详了一番,这才将东西重新扔着来人,不满道:“按规矩,我们俩是不能见面的。你怎么跑来见我?”来人并不回答,而是指了指那名乞丐,道:“这里不需要你的下线,让他离开。”
女子这才对乞丐说:“你走吧,回到自己的岗位去。”乞丐顺从地一弯腰,就往楼下走。直到听不到乞丐的脚步声了,来人才说:“部长让我来的。”女子不满道:“部长让你见我,也应该事先通知我作准备,现在你看到我的长相,这是违反安全规定的。”
那人冷冷地笑了两声,伸手将自己脸上蒙着的布揭掉了。陆浩看到,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很冷漠。那人道:“现在你也看清了我的脸,咱俩扯平了。”
哪知那女子见来人扯掉蒙面布,脸上的表情极其恐惧,连连后退。显然,她已经识到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果然,陆浩看到来人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手一抬,枪口直直指向艰难险阻,道:“我这是执行部长的命令,你别怪我。”
“这不可能,我犯了什么错?部长要下这样的命令?”女子慌张地掏出手机,“我得问部长,是他让我将人引到这里夺货的,他为什么要杀我?”她拔了号,将手机贴近耳边,但半天没有动静,显然,电话没人接。
拿枪的中年人摇了摇头,:“他身上没有货,你们中计了。财务组长,这人用计策引你上钩,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你一中计,很可能被其他条子给盯上了。哪怕只有这种可能,你就得死,部里的规矩你懂,不留一点隐患。”
女子脸色一片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只听身后地声妖喝:“不准动,举起手来,不然,我可要开枪了!”中年人一听,浑身一震,僵在了那里。陆浩不由一阵欣喜,那是安韵的声音。安韵了解陆浩的脾气,知道他不会放弃那个引蛇出洞的主意,担心他的安危,就一路偷偷跟了过来。
陆浩就地打了个滚,滚到安韵那边,等他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安韵的手上根本没有枪,她中是双手握在一起,做了个持枪的动作,。她只是一个实习警察,没有资格佩枪。那位女财会组长也是面对着安韵,自然也发现了 这一点,趁着中年人举起双手不敢乱动的机会,她迅速转这身去,往另一侧的楼梯走。
安韵大叫:“你。站住!”女子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人脚步。安韵再次大叫:“站住!”她女子跑了起来。她这一跑,中年人也醒悟过来。举着双手,慢慢地回头。
“不准回头!”安韵大叫,她已经有些慌乱了。但中年人还是回过头来了,看到了安韵空空的双手。他骂了一句:“妈的!”立即冲安韵那边一枪。“砰”的一声,子弹擦着安韵的衣服呼啸而过,安韵一闪身,躲到立柱后面,那人并不追击,而是返回身来,跑到楼台的前沿,对着已经跑到二楼的女子举起了枪,“碎碎”两声枪响,女子应声倒下。
年人回过身来,枪指向陆浩,陆浩手脚被绑,躺在地上,连站起来都无法办到,哪里躲闪得了?他绝望了。就在这时,立柱后面人影飞出,迎着枪口扑了过来。只听“碎”的一声,枪响了,而安韵也扑到了中年人身上。中年人正站在楼台的前沿,前沿没有建护栏,无庶无挡,这一扑,两个人一起向楼下坠落。
陆浩听到人体落地发出的沉闷响声,吓得大叫安韵的名字,但没有回应。不袢的感觉紧紧地钳住了陆浩的心。他想看看楼下的情况,但手脚被绑,不能行走,只有一点一点地往楼梯口滚,他要看看安韵是否安全。
陆浩从三楼滚到二楼,二楼滚一楼。还没装修和水泥板铸成的楼梯尖锐地硌在他的身上。滚到一楼时,他的背上,胳膊上、膝盖上到处都被磕破了,伤痕累累,浑身鲜血淋漓,但让他欣喜的是,安韵是伏在那个中年人身上,身体并没有直接撞击地面,陆浩滚到她身边,发现安韵的身体还在动弹。他用头将安韵从那中年人身上顶下来时发现,中年人脑浆迸裂,己气绝身亡,而安韵肚子上有一弹孔,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陆活急泊地呼唤关安韵的名字,安韵睁开了眼睛,勉强露出了笑意,说:“我没事,你,你身上,怎么啦?”
安韵伤成这样,却还牵挂着他身上的伤,陆浩感动得觉得叫喉咙口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是要紧的就是呼救,不然,安韵会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他问安韵:‘你手机在身上吗?我的手机抽不出来。“安韵艰难地掏出手机拔了110。但她没有力气将手机举到陆浩耳边,陆浩将脸贴了过去,慌忙报告这边的情况。就在这时,安韵看到,自己身边有一枚金灿灿的东西,她几乎下意识地,将它攥在了手里。
打完电话,陆浩 又慌忙来看安韵的伤势,她的腹部还在流血,得想办法止住血!他的手脚己不能动弹,只得将自己的脸贴了过去,紧紧地压住安韵的伤口。安韵呻吟了一声,接着,似乎轻轻地笑了,有气无力地问:“陆浩,有一句话,我……我一直……想问你。”“有什么话?问吧。”陆浩轻声答。但是,安韵再也没有动静,她,昏迷了。
作者: ┪学會放棄┡ 时间: 2007-8-23 14:54
:yct022: 冒泡..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4 09:53
4.迷影重重
郭峰带着110巡警赶来,安韵己不省人事。郭峰一边让人给陆浩松绑,一边让人把安韵抬到警车上去。稍后,杜一鸣也闻迅赶到,他察看了安韵的伤势,在惊失色,一边命令警察赶快把安韵送到医院抢救,一边与张处长取得了联系,张处长很快打电话到景城公安局,指示这一起特案,景城公安局不要插手,一切由杜一鸣全权处理。
安韵被送到医院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陆浩心急如焚,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踱来踱去。就在这时,郭峰赶来了,他已经处理完现场,。他一看到在走廊里徘徊的陆浩,就上前抓住陆浩的衣领,将陆浩顶到墙上,吼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到景城才两天,就惹出两宗大案!要是安韵有个好歹,我……”陆浩冷冷地看着他,没吱声。
这进,杜一鸣打来了电话。陆浩双掌一错,卸了郭峰抓住他衣领的双手,挣脱了开来,用的正是在学校学样的正宗反擒拿手,弄得郭峰一愣怔。陆浩也不理睬他,去接电话。杜一鸣询问安韵在医院里抢救的情况怎么样,一边嘱咐陆浩好好照顾安韵,一边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陆浩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本想这次行动会有所收获,哪知收获没有,反而害了安韵受了伤,。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早晨,安韵才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看到陆浩,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问,“你没事吧?”陆浩拼命地点头,心里却阵阵酸楚,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这让他又感动又愧疚。医生说,子弹没有伤及安韵内脏,她不会有生命危险。陆浩总算放了心,这才想起该去杜一鸣汇报工作了。
杜一鸣听说安韵苏醒过来,十分高兴,但接着,他对陆浩进行严肃批评,说安韵的受伤,都是陆浩目无纪律,擅自行动造成的。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是血的教训!一个连自己和同事生命都不珍视的警察,只是个逞匹夫之勇的不称职警察!“
杜一鸣的批评一针见血,训得陆浩心悦诚服。他诚恳地检讨了自己的过失,并将头一天发生的事点点滴滴地向杜一鸣汇报。
听到陆浩说,那个中年人有一枚类似佩饰的金属片,交给那女子后,女子就能屡定是他的同伙,杜一鸣也惊讶了,说:“这么说,那金属片就是那中年人身份的标志,这东西应该会在现场,要我们怎么没有发现那个东西?”陆浩吃惊地问:“那么,在现场有没有别的什么收获?”杜一鸣说:“我们赶到时,两名歹徒都已经死了,我们在现场除了搜到那两人的手机外,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陆浩记得,那女子当时给他们部长打过电话,查她的手机,应该就能查得到黑团伙半吊子的电话号码。他将这个情况告诉杜一鸣,杜一鸣却直摇头,说:“我查过了,在现场搜查过来的两部手机,里面都没有任何通话记录,而且,两部手机里都没有卡号。”陆浩急了:“这怎么可能?我在现场还看到她拔打电话呢。”杜一鸣使出那两部手机,陆浩拆开手机后盖,里面的确没有号码卡。杜一鸣的脸色十分疑重,他说:“这两部手机,在到我手以前,无疑被人做了手脚!”
陆浩咬着嘴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很明显,警察内部出现了问题,现场那六个警察中,有人跟制毒团伙是一伙的,他们乘机拿走了中年的身上的金属片,并删除了两部手机的通话记录,卸掉了两部手机的号码卡。
杜一鸣说:“这个问题由我来查。查这些要深入警察内部,我的身份是公开的,方便些。这几天,你还是多抽些时间照顾安韵吧。”
“不!我也有事情可做。”陆浩猛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女子的下线,他见过二次面的乞丐,这人还在景城,找到这人,说不定找得到突破口。杜一鸣也兴奋不己,当即指示陆浩去寻找那个乞丐。
要是若大的城市寻找一名乞丐,绝非易事。陆浩首先去了人民大道163号,他记得与乞丐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他现在明白了,那乞丐当时绊倒自己,并将手伸到自己怀里摸索,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想看看自己在好屋里带走什么东西没有。这样想来,杜一鸣说自己一到景城就被人跟踪是真的,也许就是被乞丐盯上了。
但是,在人民大道并没有发现乞丐的行踪。陆浩又扩大寻找的范围,直到中午,扔一无所获。想想是该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他不放心安韵,就先回了医院。
到病房,见安韵正挣扎着在病床上找什么东西,陆浩赶紧奔过去制止她,叫她不要乱动,免得扯支伤口。安韵说:“你还记得昨天那个中年人手上拿的金属片吗?我们掉下来时,东西落在我旁边,我记得在昏迷以前,将那东西抓在了手里,可现在,那东西不知道到哪里了。”
陆浩一听,惊喜交加。他立即在病床上寻找起来,但找遍了,也没有发现那金属片的踪影。他不死心,又将安韵抱到旁边床铺上,重新找一遍,扔然没有发现。陆浩只得去找为安韵做手术的大夫,大夫说,他当时只关心安韵的生命,一直在紧张地为安韵做手术,倒没注意她的手上有没有拿着什么。陆浩又去找护士,几乎当时接触过安韵的医生和护士他全问了遍,谁也不知道那个金属片。
陆问问安韵,还有谁来过这间病房,安韵想了想,说:‘郭峰。他向单位请了假,今天整个上午都在这里陪看我,照顾我。“
陆浩一怔,郭峰和安韵才刚刚认识呢,为了一个刚刚认识的新同事,郭峰就请假来照顾安韵,这种做法从感情上讲是很难说得通,莫非他另有图谋?陆浩说了自己的看法,安韵却笑起来,问:“你没看出来吗,郭峰有些喜欢上我 了,他请假来照顾我,我理解。“
听到这句话,陆浩心里不是滋味。他只得打电话给杜一鸣,说了这边的情况。这立即引起杜一鸣极大的兴趣,因为,在当天赶到现场的110人员中,郭峰就是带队的人,而且从死者身上搜出的两部手机,也是由郭峰交给杜一鸣的。
杜一鸣是老江湖,他这一分析,安韵也不吱声了,她心里也隐隐有了疑虑。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7 09:51
5.初瑞端倪
一连好几一在,陆浩白天出去找那个乞丐,夜晚刚回医院陪安韵。他问安韵:“那天受了伤,你说有句话要问我,是什么话?”安韵愣了一下,接着抿嘴一笑,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这弄得陆浩挺疑惑,一个人在生死关头问的问题,必然十分重要,她怎么会不记得呢?而且安韵的表情,明显是在搪塞。
这时候,杜一鸣来了电话,告诉他那个死去的女歹徒身份已经确认了,她的真名叫唐娟,是江西省九江市人。唐娟的父母己前来认尸,证实死都正是他们的女儿。唐娟身份的确定,对侦破黑团伙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杜一鸣又交待陆浩一个新任务,说叶子杰的妹妹叶子青在景城一家广告公司打工,叫陆浩去找叶子青,看叶子杰在景城期间有没有与她联系。
陆浩找到那家公司,但老板告诉他,一周以前,叶子青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公司,没辞职也没请假,就这样无声无息报走了,一直没有消息。
杜一鸣得知后,立即向张处长汇报。张处长指示:“因为叶子杰的关系,黑团伙会不会对叶子青下毒手呢?你们要关注她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没有找到叶子青,陆浩只得继续找那乞丐,希望能打破僵局。这天晚上,陆浩经过天桥,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迎面走来,那人一见他,竟转身就跑,这一反常的举动引起了陆浩的警觉,他拔腿就追,抓到那人一看正是自己要找的乞丐。怪不得找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找不到这人,谁会想到这家伙竟是一身正常人打扮。
陆浩将抓获的中年人带到杜一鸣下榻的宾馆。张处长亲自从省城赶过去审问这乞丐。中年人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一切:他啊孙老三,外乡人,三年前来景城打工,因为好吃懒做,什么工作都干不长,最后就干上了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天,他在一个水果摊行窃时,被路过那里的唐娟盯上了,唐娟问他愿不愿意帮她做事,工作很轻松,就是收收钱,待遇却高的吓人,每月工资三千块,他哪有不干的道理?唐娟给了他一部手机,算是正式吸收他为工作人员了。唐娟让他干的,就是当,不过不是真正的乞丐,而且装份成乞丐的模样去收钱。,说是收钱,其实就是到垃圾桶里翻找。唐娟会发人信息通知他,几点几分赶到哪个位置的哪个垃圾桶,那个垃圾桶里会有多少钱。他按照唐娟的吩咐去做,必能在垃圾桶里找到她所说的钱。拿到钱后,唐娟立即通知他,让他将这些钱裹在黑塑料袋里,傍晚时赶到中山路老城区的一幢老房子前,将这些钱扔进老房子的院子里。
十天前,老突然收到唐娟的指令,要他赶到人民大道163号。盯住二单元三楼,如果有人进入那套房子,立即报告。他按唐娟的指令办了,看到陆浩进入那套房子后,他立即向唐娟报告了,唐娟指示他,等她想办法让陆浩离开那房子,让他溜进去,放火将房子烧了。房子烧掉后,当陆浩再次进入那套房子时,唐娟下令,将陆浩下楼时设法摸摸陆浩的身上,看带没带什么东西没有。所以他才故意绊陆浩一脚,趁机检查。后来,他再次收到唐娟的命令,让他到长途车站,将陆浩引到那栋还没完工的建筑楼上去,他就以讨钱的方式抢走了陆浩的钱包。再后来,他再也没收到唐娟的任何指令,
在审讯孙老三的过程,陆浩他们从孙老三的身上搜出一部手机,查到唐娟的手机号码。张处长让杜一鸣赶到移动公司去调出唐娟的通话记录。杜一鸣去了,很快就拿着长长的通话记录单回来,唐娟使用这个号码以来,所有的通话记录都在这里面。但所有的记录里,只有与孙老三的电话来往,也就是说,三年里,这个手机号只与孙老三联系,再没有任何一个陌生号码。大家不得不叹服唐娟的猫狡诈,她一定是同时使用几张手机卡,一张,专门用来与孙老三联系,一张,专门用来与上级联系,这样,无论是上级还是下级,哪一方出了事,被警察抓获了,也无法顺藤摸瓜。
三个人都不甘心,连夜押着孙老三,去他每天交钱的老宅子,希望在那里有所发现。他们通过景城公安局,查到房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因为四年前他们搬到儿子那边住了,所以这套房子租给了一个叫唐娟的外乡女孩。
他们对房子进行全面搜查,但除了找到一个账本这外,没有其它任何价值的发现。账本里记的是当月收到钱的款数目,从当月1号记到17日,以后就没有了。陆浩记起来,18日,就是唐娟毙命的日子,后面当然也就无账可记了。
再看账本里,每一日都记着三笔账,注明1号多少钱,2号多少钱,3号多少钱。这是什么意思?张处长将孙老三押过来,让他看账本。孙老三看了半天,指着最后一行,说,“我记得.17日那天,我往院子里扔了一笔钱同12700块,不错,这钱是我交的。那1号和2号我就不懂了,那两笔钱不是我交的。”
这么说,孙老三就是3号。为唐娟工作的,还有1号和2号!孙老三记起来了,说,:“对,我就是3号。组长跟我说过,要是与上面的人联系,就说我是财务三。”“怎么?你们组长还让你与上面的人联系,”大家本来是陷入失望之中,猛然听到这话,无异于柳暗花明。
孙老三交待:唐娟曾告诉他,如果她三天没有和他联系,就说明他交接接受新的领导,,过去的手机卡作废,让他到中山路天桥下去取新的手机卡,到是地,新的组长会利用新的手机卡布置他新的任务。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如果到第十天他在天桥下不是取不到手机卡的话,就是天桥下等待上级来人联系,联系的暗号就是冲人傻笑三声,再说一声:“财务三。”然后再傻笑一声,对方自然会将手机卡交给他。
怪不得孙老三会去天桥,原来是等上线。
无疑,这是一个经律严明的团伙,他们居然搞出什么部什么组来,等级森严。唐娟是第二销售的财务组长,她的手下有三个下线,而那个蒙面人是第二销售部送货组长,那么他的手相最少也有三个。他们这个部还有没有别的组?而且,他们这个部叫第二销售部,那就人圾第一销售啊,会不会有第三、第四销售部。。。。第二销售部部财务组长的人就专管收钱,那么,送货组的人只管送货了。这样,哪一个组的哪一个成员都无法了解整个团伙的内幕,即使其中一个出了问题,对他们整个网络构不成任何威胁。更何况,组员与组长,组长与部长,都是单线联系,即使中间有人抓获,也能保证其他人员不受牵连。
作者: ★郁馨^_^★ 时间: 2007-8-27 11:10
.........路过.........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8 09:46
既然他们团伙都是单线干的,那么所谓的第二销售部的部长,也一定无法掌握像孙老三的底层人的情况,这就像孙老三无法知道部长是谁一样的道理。不然的话,唐娟死后,部长就可以直接跟孙老在联系,而不用搞出什么接头之类的约定来。现在。第二销售部的财务组长唐娟死了,送货组长死了,那么,部长就与唐娟的手下以及送货组长的手下断了联系,这样一来,有很大一块销售网络瘫痪了,吸毒者的毒资无法上传,黑团伙的毒品也无法送到吸毒者手里。黑团伙自然要急于恢复销售网络,自然就要派人与孙老三他们这些低层人员取得联系。三个人这么一分析,张处长和杜一鸣的目光就同时落到陆浩身上。
陆浩立即明白了这目光的含义,他站了起来,将胸脯高高挺起,说:“要假扮孙老三,我是最合适人选,因为,景城方面没人知道我的底细。”
作者: 大黄峰 时间: 2007-8-28 10:14
具我所知这篇的文章是LZ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辛苦LZ了:victory:
作者: 淡淡 时间: 2007-8-28 11:02
嘿嘿。。
这个偶看不过。不过感觉蛮好的。
大家来分享下吧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8 17:24
是在书看到的。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8-28 17:36
6.踏破铁鞋
陆浩装扮成乞丐,在天桥底下一连等了五天,只要有人从身边经过,不管对方是乞丐模样还是正常人装扮,他都会冲对方傻笑三声,说一说:“财务三。”再傻笑一声。但是,所有人都当他是疯子,吓得匆匆逃走。怎么回事?是孙老三说了谎?抑或是黑团伙己放弃了与孙老三的联系?陆浩在天桥下呆不住了,他觉得守株待兔不是事,看来只有自己主动出击。想到黑团伙的人爱装扮成乞丐,所以他主动去找乞丐,留意乞丐的举动,这一留意,还真有发现。
4月5号这天晚上,陆浩注意到,一个乞丐斜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一只手伸在破旧的衣襟里,似乎在抓痒痒。他的衣襟里,隐隐透出一缕淡淡的蓝光,这蓝光,与手机屏幕的光亮是如此地想像。
这乞丐不是在抓痒痒,而是将手机藏在衣襟里,正在摆弄手机。一般的气丐是不会有的机的,只会是……
陆浩的兴奋可想而知,但他不动声色,歪在街角的一个垃圾桶里,密切注视着乞丐的一举一动。他相信,就要有收获了。
没多久,那乞丐站了起来,离开那根电线杆,慢悠悠地委往北走去。陆浩悄悄地跟在后面。这一眼就跟了两个多小时,乞丐一路向北,一直走到了城区,来到了郊外,朝着梅岭山的方向而行。郊外没有路灯,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陆浩生怕跟丢了目标,跟得更紧,乞丐呢,一到郊外步子就大起来,径直往梅岭山而去。
梅岭山的山脚下,就是景城的火葬场。乞丐一直走到火葬场的围墙边这才下来,然后斜着围墙,坐在了地上,东张西望。陆浩生怕被乞丐发现,忙隐身在路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火葬场周围的环境,到了晚上是异常冷清和阴森,没有人会在晚上到这里来,所以方圆几里之内,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只是偶尔听到山上传来不知名的鸟儿的古怪叫声,这让人更加觉得氛围的恐怖。但这乞丐一坐下来,就没有再赶路的意思,先是靠着围墙东张西望,接乎,干脆躺到地上,睡起觉来。
陆浩藏身在离气丐不到十米的距离,他大气不敢出,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任何轻微的响声,都可能引起乞丐的注意。乞丐在地上躺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又不声不响地站了起来,顺着火葬场的围墙继续往前走,径直上了通住梅岭山的小路。
这一次,陆浩不敢跟的太紧,等乞丐走出了三十多米远,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点人影,这才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乞丐的行为如此怪异和诡秘,他意识到,自己今晚的跟踪,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上了山路,乞丐就变得敏捷起来,与刚才慢腾腾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山路上走不多远,他就离开了山路,钻进了树丛里,攀着树木和岩石,往一处山坡上爬..夜色本来就重,树丛里更是漆黑一团,陆浩跟进树丛不大一会就跟丢了目标。他茫然四顾,却哪里也看不到乞丐的人影。他正自责,就听见前面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声,凝目望去,就见不远处,有一线光亮在晃动。他心中一喜,立即迎着光摸过去。
景城这地方,对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都有停馆待葬的习俗,将死者的尸体放进馆材,搁在今后要安葬的地方,搁上三五个月,等死者的灵魂认出自己的肉身,重新依附到身上去,再将馆材埋入地下,即使现在提倡火葬,但当地人对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还是要买一副馆材,将尸体火化后,将骨灰放在棺材里,置于露天的地方搁置几个月,也是对那种传统习惯的延续。但景城影城人对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灵魂敬畏的,即使白天,也不敢到棺材那边去惊扰,更别说晚上了。
陆浩正在胡乱猜测,就见乞丐已经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然后双手抱住棺材盖,用力地往旁边挪动,棺材盖“咿咿呀呀”地被掀开了,乞丐用手电筒往棺材里照了一通,然后,伸后从棺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衣服来,将手电筒搁在棺材盖上,就开始脱身上那件又脏又破的衣服,然后将那件白色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陆浩藏身在低处,无法看到棺材里的情形,但看到乞丐从棺材里拿衣服,他就猜得到,棺材里的尸体没有火化,不然那有衣服?只是他不明白,这乞丐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偷死者的衣服?他睁大眼睛,注视着乞息的举动。
乞丐将衣服穿好了,顿时变成穿白色孝服的孝子打扮。他收拾停当,将双手伸进棺材里用力拉扯,将棺材里的尸体扯了出来,手电筒的光柱照在尸体的头上,陆浩没看到尸体的脸,只看到一头披肩的长发,是具女尸。乞丐盖回棺材盖,就将女尸背在北上,然后下山。
陆浩真的看不懂这乞丐的举动,他就是为了偷尸体?陆浩意识到问题绝非这么简单,他悄无声自成地在后面跟着,要弄个究竟出来。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1 08:56
乞丐走了一程,将女尸放下来,歇了一会,再背起来,继续往山下走。如此歇了又走,走了又歇,不久就来到山脚下,他将女尸放在路边的草丛里,这才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来,打起了电话:“部长,货我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让四组的人来联系了。什么?您让我和四组的人一起去部里?好,好,我知道了,我等着。”
陆浩一下子兴奋起来,果然,这家伙是制毒团伙的人,显然,他比孙老三的级别高,很可能是和唐娟同一个级别的,是组长,因为只有组长才可以与部长联系。陆浩悄悄得往乞丐身边靠近,近了,纵身一跃,扑了上去。对主毫无防备,正在拿一块白布往脸上蒙呢,这一扑扑个正着,被陆浩压倒在地上,那歹徒张嘴就叫了起来:“有……”
陆浩一巴掌掴在他的脸上,硬生生地将他张开的嘴打闭了,低声而威严地说道:“警察!”随后,陆浩顺手捡起身边那块歹徒刚才用来蒙脸的布,揉成一团,将布团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扯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乞丐服,将他捆个结结实实。
陆浩刚将这家伙收拾妥当,就觉得眼前一亮,有两道雪白的光柱扫过来。陆浩望去,就见一辆汽车正朝这边缓缓驶来。他立即弓下腰,抓住歹徒的双脚,将歹徒拖进一块巨石后。接着挥起拳头,一拳砸在歹徒的太阳穴上,将他打晕了。
此时汽车停在小路边,车门慢慢打开,离陆浩不过三十米的距离。借着车灯的光亮,他发现,这是一辆中巴车,车里车同司机一共四人,两人己下车,往这边走来。陆浩一下子就急了,他本来以为来接头的是一个人,自己完全可以制服,可现在对方是四个人,这样动起来,自己占不了便宜,很可能连已经抓住的这个歹徒也会被对方救走,怎么办?他的目光扫地〔 躺在地上的歹徒,立即有了主意,自己何不装扮成这个歹徒,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他立即给歹徒松绑,将那孝服脱下来,再重新将这家伙的手脚捆住。陆浩拿着孝服还来不及穿,就听到身旁有动静,他忙拿着孝服从巨石后面转了出来,迎着那两个来人站着。
那人也是一身白色的孝服,而且都是用白布蒙着脸,蓦然见巨石后面转出个人来,其中一个就拧亮了手中的电筒,向陆浩照来,电筒正好照在陆浩的脸上。拿着电筒的人似乎有点意外,“咦”了一声,忙将电筒从陆浩身上移开。这一下陆浩逮到了先发制人的机会,他清楚的记得,那次唐娟和送货组长见面时说过,同伙见面不能以脸示人。陆浩立即用声音低沉地冲那两人吼了起来,“谁让你们拿着电筒乱照人的,你们懂不懂规矩?”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1 08:57
他一这吼,那两人都慌了,拿手电筒的人匆匆将电筒关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低声下气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车上的人听到场,有一个人很快下车,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问:“怎么回事?”拿电筒的人低声下气地答:“我,我没意思,用电筒照到他的脸。”
这人一检讨,陆浩的低气就更足了,知道该怎么应付。果然后来的那人就骂起来:“你不想活了?怎么做事,毛毛糙糙的!”接着对陆浩说:“五组长吧,对不起,都是我没管理好后下。我是四组的。”说着话,那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东西来,递了过来说:“请你验牌。”
离得近,借着车灯映过来,陆浩看到,这人也是一身孝服打扮,脸上蒙了一块白布,而他递过来的,正是和当初那个送货组长一样的金属饰片。陆浩清楚,这饰片是身份的象征,面前的这人就是四组长。只是,对方让自己验看他的饰片,那对方也一定要验看自己的饰片,而自己没有哇,不用说,那金属片还在刚才被自己打晕的家伙身上,得去找出来。
陆浩并没有接那个金属片,而是装出很生气的样子,咄咄逼人地问:“四组长,你手下是怎么回事,我正在换衣服呢,他们不声不响就闯过来了,还用手电筒照我的脸,这可是违反安全规定的。”这一套说词,他是从唐娟那里学来的。
他这样一质问,果然有效果,四组长收回了手,并没急着与陆浩交换金属片,他是低声骂起他那二个手下来。那两个手下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陆浩得理不饶人,仍是生气道:“什么东西,竟大大咧咧地拿电筒照我的脸,这不是存心吗?”一边说,一边生气地背过身去,往巨石后走,走到石头后面,他愤愤地说:“我衣服还没穿呢,要不,你们干脆过来,拿电筒照我的裸体!”
他这样一说,那三个人哪敢过来,都站在原地没动,四组长反而赔起小心来。陆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即蹲下去,在那个真正的五组长身上摸索,不一会儿,他就在那家伙的胸口摸到了那块金属片,那家伙挂在脖子上呢。
陆浩一把将金属片扯过来,这才开始动手穿那件孝服,蒙好脸,重新从巨石后面转出来,气呼呼地将那金属片递了过去,说:“验吧,脸你们已经验过了,现在验牌!”
四组长赔着小心:“五兄弟别生气,都是我管教不严,我向你赔礼。至于我手下的兄弟,看到了五兄弟的尊容,我们按规矩办就是了。”他的话音刚落,那个拿电筒的年轻人就吓慌了,“扑通”一声就给四组长跪下了,声音颤抖地哀求:“组长,我只是无意地将电筒扫了那么一下,我真的没有看清五组长的脸。你就饶了我吧。”一边说又转身来冲陆浩磕头,哀求:“五组长,我真的没有看清你的脸,你就大人不计小过,放过我吧。”
陆浩不知道什么是规矩,竟吓得这家伙胆战心惊。想想自己也是冒牌货,不能逼的人家太紧,这才装出不情愿的样子,说:“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计较也没意思,我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那年轻人千恩万谢。
当下,陆浩便和四组长互换了金属片,四组长拧开手中的电筒,察看起金属片来。陆浩也便学着他的样子,从那年轻人手中接过电筒,也察看起金属片来,只见这是一枚镀金的金属片,黄灿灿的,正面,有一幅图案,图案上,是一个拄着打狗棒的乞丐的画像,再看反面,刻着两个字:“P4”.
作者: 转角遇到爱 时间: 2007-9-1 22:18
继续继续..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4 11:14
四组长将金属片看了一通,这才双手捧着金属片,奉还给陆浩,说:“七公牌也看过了,五兄弟你的货呢?“七公牌?陆浩也来不及多想,就用手指了不远处的草丛,说:”货就是那里。“说着,将四组长的七公牌递了过去,也拿回了自己的牌了。
几个人一起往风才停放女尸的地方走,四组长用物电筒往草丛里照,照见了女尸,于是,让手下去背女尸。刚才挨了训的那个年轻人就卖力地弯下腰去,将女尸扶得坐了起来,女尸软绵绵的,耷拉着头,任凭年轻人摆布。
陆浩一见,不由惊疑,尸体往往是僵硬的,这女尸怎么软绵绵的?再用电筒照女尸的脸,那脸竟是红润的,这哪里是死人的脸?他趁年轨人去背女尸的时候,装作去帮助一把,悄悄地伸手到女尸的鼻子底下探了一探,这一探,他便是吃惊不小,因为,他探到了气息。
这根本不是女尸,而是活人!只是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任人摆布。
陆浩看这女子的脸,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而且,竟有熟识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搜遍了记忆,却想不起来。四组长的两个手下将女子小心放入一个木匣子时在,周身用棉被裹着,这才将木匣子装入车一个小门内,锁上小门。四组长这才压低声音对陆浩说:“大概你也知道这趟货的重要了,这是经理亲自要的货,所以不得有任何闪失,部长的意思,是要我们俩共同押货。”
“知道了。”陆浩淡淡地答。随大家上车。上了车,才发现车头的挡风真玻璃上有几个醒目的大字:“殡葬专用车”。怪不得这些人都要穿着孝服,而且车后有个木匣子呢,原来,这车就是专门拉死人用的。而这些人,也是扮成死者的亲属。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4 11:30
7.错误的短信
陆浩坐在车上,一直不说话,他对黑团伙的了解不多,怕言多有失,露出破绽。而车上的其他人,也是表情木讷,沉默不语,这倒与殡葬车里送葬人的悲伤氛围不谋而合。
陆浩见大家都是目视前方,沉默不语,并没有刻意注意他,他便悄悄将挂在脖子上的七公牌取了下来,偷偷端详。他发现,自己的这块牌子,与刚才查验过的四组长的牌子正面完全一样,也是一个拄着打狗棒的乞丐的肖像。
“七公牌?莫非,这牌子上那乞丐就是金庸笔下的人物洪七公,丐帮的帮主?”这牌子的反面刻羊两个字:“P5”。他忽然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五组长,反面刻着P5,四组长的牌子刻着P4,这么说,这5和4,就是级别了,中是,那P是什么意思呢?
他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只得将牌子重新挂在脖子上。这时,就见殡葬车己由火葬场的围墙边经过,驶上了通往景城市区的公路。四组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了三个头套,分别给了他的两个手下和陆浩每人一个,那两个手下乖乖地将头套套在了头上,将身子蜷缩在座位上。
陆浩看向四组长,就见四组长反向坐在座位上,面向着车后,似乎是监视他们三人的举动。他虽客气,却是以不这容置颖的口吻对陆浩说:“五兄弟,还得很委屈你将头套戴上,你是知道的,这是规矩,这条路线,归我负责,除了我和开车的兄弟,别人是要……”陆浩忙将头套套在头上,一边套,一边说:“知道,知道。这还用四兄弟说么?”
头套套头上,眼前顿时陷入了黑暗,车外的一切都无法看到。照这样下增,自己己无法判断要去的地方的方位。不行,得先将这些情报递出去,以防万一。他立即就将手伸进孝服里,摸到手机。打电话是不可能的,就别说四组长在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是不监视,自己也不能开口说这些情况呀。只能发短信了。
陆浩只能将手机茂在衣服里,开始偷偷地编写短信,向杜一鸣通报信息。他尽量将使自己手指的动作幅度减小,以免面对自己的四组长看出破绽。
编写短信的时候,陆浩发现,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眼睛看不到手机屏,自己很难将要编写的字准确打出来。他费了不少的时间,才用拼音输法出了要写的内容,“我已入敌内,并擒获一成员,绑于梅岭。”
编写,他输入杜一鸣的手机号码,将这条短信发了出去。他想,只要杜一鸣收到短信,就一定会赶到梅岭山去,将那个五组长押回去审讯,这样,杜一鸣很有可能从那个五组长嘴角里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派人来接应自己。但是,他绝没料到,自己肓打所输入的汉字,与他想要输入的大想径庭。此时,在景城的杜一鸣接到的却是这样一条短信“
“我一入地内,并亲和一成员,绑于美陵。”
杜一鸣接到陆浩发来的这条短信,怎么看都看不明白,说是密码短信吧,他们并没约定密码,正常的短信吧,又词不成词句不成句的,他连夜就赶到医院,去找安韵。他掏出手机,让安韵看这条短信,问:“你和陆浩是同学,你对他的了解的应该比我多,你看看这条短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安韵将短信认真的看了一遍,也没懂得短信的意思。杜一鸣分析说:“这无疑是陆浩给我通风报信,但看这内容,也不是使用什么密码,我们怎么看不懂呢,只有一种解释,他遇到了危急的情况,不敢明着发短信,所以是将手机藏在口袋里偷偷地发的,这样,在输入汉字时,发生了笑误。”
听说陆浩可能遇到危急的情况,安韵从床上爬了起来,“那怎么办?我们得赶快去找到他。”
“要找他也要知道到哪里去找呀。所以,我们首先工弄清楚这短信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他平时编短信时用什么输入法的,我们就能找得到他,他笔误在哪里。”安韵一个劲儿地摇头。
“那么,我们只能一种输入法,一种输入法地来试了,”两人折腾了半天,终于得出结论:“我己入敌,并擒获一成员,绑于美陵!”得出这个结论,杜一鸣惊喜地叫起来:“陆浩抓住了一个制毒团伙,绑于美陵!可是,美陵在哪?你是景城人,你知道什么地方叫美陵?”
安韵的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会不会是烈士陵园?我记得,我读高一那一年,中央有位领导到景城来视察。专程去烈士陵园悼念先烈,看到我市的烈士陵园建得那么美,当时有就题了“美陵”的字,后来市里将这两个字刻成碑,就树在陵园里。这事电视台反复报道过,我们那年祭扫烈士墓,还看到那块碑呢。“
“就是它了!”杜一鸣立即站起来,就要出门。安韵也挣扎着爬起来,要跟着去。杜一鸣劝她:“你伤还没好呢,别去了,有我呢。”但安韵那肯同意呀,执意要跟着去。
两个人开车直奔市烈士陵园,一进大门,他们就看到那块有“美陵”两个安的石碑,但围着石碑转了二圈,也没发现有人绑在那里。再将陵园内外搜了个遍,一样一无所获。
杜一鸣的眉毛拧成了结,若有所思道:“会不会美陵两个字,陆浩编写错了?”
“那么,与美陵同音的,会有什么地方?”安韵像是在问杜一鸣,又像在问自己,突然,她叫了起来,“梅岭!梅岭山!市火葬场!”
杜一鸣与安韵匆匆赶往梅岭,可怎么找,也没见到陆浩短信中所说的黑团伙成员。那名被陆浩找昏并绑在那里的五组长,去哪儿了?
山太大,两个人搜不过来,又担心时间耽搁久了出什么意外,没办法,杜一鸣打电话到景城公安局,调来二十名警员一起搜山,但搜遍了整个山,一无所获,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12 08:58
8.进入P部
殡葬画行驶了四个小时,到凌晨两点时才缓缓地停下。这期间,车子少说也拐了几十个弯,停下的时,陆浩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四组长让车上的的摘了头套,然后领着大家下车,并让手下去车后抬出了那个昏迷的女子。
一下车,四组长便掏出了手机打电话:“部长,我们二个小时后到。四个人,外加货。”陆浩四处打量,四周黑黝黝的,己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有车前的山石和树木在车灯照耀下,清晰得有些晃眼。不用说,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区。
四组长对大家说:“接下来路要步行,大家一定要跟紧,别摔到悬崖下去。”说话间,大伙就排了次序,最后面是两个手下抬着那个昏迷的女子。司机没下车。
大家开始高一脚低一脚地赶路,脚下全是山路,手电筒照得到地方,全是嶙峋的怪石,参天的树木和没膝的蒿草。在山路上艰难地行进了两个小时,到凌晨四点多钟时,四组长停下,掏出头套对大家说:“大家戴上头套,他的两小手下也照样做了。陆浩见头,也悄悄地站了起来,但没挪眇,生怕被他们发现异样。四组长这时才开口:”五兄弟,你还是第一次进P部吧,但作为组长,进P部的规矩,你和我一样清楚。还是将头套戴上吧,可别弄得到时在P部生活一辈子。“
陆浩吓得一下就坐下了。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这些规矩,我当然知道。“他戴上头套,坐在岩石上,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样坐了大约一刻钟,他渐渐听到有一阵脚步场由远而近,间或还有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一个男子问:“谁是四组长?“”我是。“四组长回答。”将你的头伸过来。“
陆浩感觉到,四组长从他身边站了起来,接着,他听到四组长和另一个人离开的脚步场。大约过了三分钟,有人来到了他面前,仍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问:“谁是五组长?“陆浩回答:“我是。”“将你手伸出来。”
陆浩伸出手,一只粗糙的大手将他抓住了。那只手将他拉了拉,牵引他往前走去,一边走,那男子还出言警告:“不准摘头套,否则,后果自负!”
陆浩被那人牵着,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约半个小时后,脚下的路平坦起来,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陆浩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在这阴冷的路上又走了半个小时,渐渐地,周围又暖和起来,接着,脚下的路又不平坦起来。这样大约又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终于停下了。陆浩的手挨着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他摸了一下,竟是一块布,垂在那儿。
这里怎么会垂着一块布?他正不解,就听到“吱扭”一声开门的声音,那个引路人将他牵进了一间屋子。屋内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那人在陆浩肓上按了按,说:“你可以坐下了。”陆浩摸了摸身后,是一把木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领他来的人松了手,说:“我现在去给你端洗脸水。你可以将头套摘下来了,但你只能在这间屋子呆着,不能出门,否则,后果自负!”
又是后果自负!这是陆浩第三次受到警告。他摘下头套,四处打量,中见屋内黑咕隆咚的,他抬腕看着手表,荧光表显示是7点。按理,这会儿天己大亮,怎么屋内还这么黑?他住门口走去透过门缝往外望,也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陆浩这才记起来,刚才进门时手碰到过一块布,兴许就是那门帘,挡住了外面的光亮。他正想将门打开,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吓得他退了回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刚刚坐定,房门就打开了,一个人端着什么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问:“屋内点灯了没有?”正是刚才领自己来这里的人的声音。
陆浩大惑不解,点没点灯,难道你自己看不见?他正惊疑,那人以话了:“你右手边的桌子上的打火机,煤没灯也是桌子上,你自己点吧。”
陆浩往右手边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打火机,打着火,就见桌上摆着个煤没灯,点了灯,屋内顿时弥漫着昏黄的光。真是奇怪,现在什么年代了,这里居然还点煤没灯。那人将一盆水放在他面前的地上,说:“你可以洗脸了。”陆浩这才发现,这人竟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领着自己走了这么远的路,真不可思议。
瞎子没听到动静,就问陆浩:“五组长,你在干吗?”陆浩只得弯下腰,一边洗一边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屋子竟没有窗户,难怪这么暗这么潮湿。
瞎子等陆浩洗脸,将水端出去倒掉,又端来洗脚水,接着又送来饭菜。他眼睛虽瞎,但来来去去行动自如,陆浩几次想张口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但又怕引起瞎子的怀疑,只得忍住。
陆浩坐在桌边吃饭,一边吃,一边四处打量,他很想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反正瞎子也看不见,他蹑手蹑脚地往门外走,一直靠墙站着的瞎子冷冷地说话:“五组长,你可知道这里的规矩,可别到处走动。”
想不到瞎子的听觉如此灵敏,陆浩只得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刚坐下,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恐怖的叫声,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在绝望地向人哀求。陆浩问:“那是什么声音?”瞎子淡然道:“五组长比我清楚,何必问我呢?”
隔壁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恐怖,陆浩依稀听出一两句:“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五组长答应原谅我的……”陆浩一怔,怎么扯到了自己?他忍不住了,问瞎子:“隔壁到低什么回事?”瞎子没好气地说:“五组长何必明知顾问呢,不是四组长的手下得罪了你吗?”“得罪我?我怎么想不起来。”瞎子吧了口气:“四组长手下不是看到了你的面目吗?按照规矩,他将要……像我一样……被弄瞎双眼。”
陆浩倒吸一口冷气,忙说:“可是,我已经说过原谅他了呀,他们怎么还要弄瞎他的眼睛?不行,我得去说说。”瞎子怔了怔,说:“这是部里的规矩,你说也没用。”“没用也得说,这不是胡来吗?弄瞎了他的眼睛,他今后还怎么生活?”
陆浩大步往门口走,瞎子一把拉住他,说:“难得五组长这样体谅底下的人。你要是真想去说情,就蒙上脸,戴上头套,我领你去。部里的纪律严着呢,你要是不戴头套出去了,你,你也会成为……瞎子。”
陆浩不敢大意,匆匆到桌边拿了白布蒙上脸,再奖头套戴,瞎子牵住他的手,将他领了出去。出门向前走了十步,左拐,又走十步,就有一块布门帘。撩开门帘,瞎子推开门,拉陆浩进去,然后伸手摘掉了陆浩头止的套,轻声道:“到了。”
陆浩看到,这间屋子同自己刚才呆过的屋子几乎一模一样,桌子上也点一盏煤没灯,灯,光照在旧旁一个年轻人的脸上,这年轻人脸上没有蒙白布,但脸色比白布还要惨白。
年轻人被五花大绑,他的身边,一个蒙脸的汉子手拿一枚五寸来长的银针,正要往年轻人的眼睛上扎。而在他周围围着了十多个孩子,这些孩子都用白布蒙着脸,个子高矮不一,年龄悬殊很大,最大看起来十七八岁,最小的不过四五岁。
那蒙脸的汉子见陆浩和瞎子进来,住了手,冷冷地问陆浩:“你是谁?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瞎子忙代陆浩回答:“这是五组长。”那绑的年轻人腿一弯,就向陆浩跪下了,连声哀求:“五组长,你说过原谅我的,求求你别让我成为瞎子。”陆浩道:“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说着将目光转向蒙面汉子,“我答应过他的,你就别那样子。”
蒙面汉冷冷道:“五组长,你还没有这个权力。”陆浩说:“可我也是当事人。他受惩罚,是因我而起,我只是想请求你……”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9-12 15:20
LZ加油啊
作者: cq_tjj 时间: 2007-9-18 10:50
才转了一小部分,接着转呀!!!!!!!!!!!!!!!!!!!!!!!!!!!!!!1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24 10:38
“请求是没有用的。”蒙脸汉子十分冷酷,“他看清了你的脸,违反了安全规定,我们只能按规定办事。”说完,他将年轻人提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银针,就要向年轻人的眼中刺去。陆浩大声叫了起来:“等等,他没有看到我的脸!”蒙面汉子愣住了,疑惑地问:“可四组长说他看到队我的脸。而且,是用手电筒照在你的脸上。”
“没有。”陆浩语气坚决,“如果他真看到我的脸,不用四组长讲,我也会要求按规矩来办。可问题是,他并没看到我的脸,他用电筒照过来是不假,但那时我正在换衣服,背对着他,手电筒的光柱落在我的后胸勺上。”“是这样吗?”蒙面汉子问年轻人。年轻人拼命点 头:“是的,是的。我没有看到五组长的脸。”
“那也不行,已经迟了。”蒙面汉子仍是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将你当作刺瞎的人员对待,除掉你脸上的蒙脸布,这么多人看到你的脸,难道要我将这十多个孩子都刺瞎吗?”一听这话,孩子们都“呀”地惊叫起来,现场当时就一阵骚动。蒙面汉子说:“只有委屈你了。”说看话又往年轻人身边逼近,脸上尽是惊惧之色。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瞎子开口了:“其实不用刺瞎他。部里不是需要保安吗?既然大家都看到他的脸。他不能出去工作,就让他在部里当保安吧,一生不离开P部,何不能部里留个亮眼的,这总比瞎眼的强。”
蒙面汉子往了手,说,“这我要请求部长去。好吧,纪律课就上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保安,把培训学员们带回他们的房间。”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手里握着一支枪。他先给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头上戴上头套,牵着那个孩子出了门。其他孩子都乖乖地站在屋里等,不敢动弹。
瞎子抓住了陆浩的手,说:“五组长,你也将头套戴上吧,我领你回屋。”语气比刚才恭敬了许多。此时,被绑着的年轻人大声叫道:“谢谢五组长!”言毕,泪流了下来。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24 10:39
9.部长约见
陆浩回到屋里,瞎子就张罗着让他上床休息,等他躺下了,瞎子才离开,临走时叮嘱:“您就好好地睡几个小时,部长要见您,我会来通知的。”陆浩问:“部长要见我?”“当然要见你了。他通知您到这里来是有任务布置给您。”瞎子说完。关上门就走了。
陆浩在床上躺不住了,如果部长认识真正的五组长,这一见面就彻底露馅了。他干脆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想向杜一呜汇报,却发现手机没电了。他只得重新将手机揣在怀里。
这进,房门被推开了,瞎子走了进来。陆浩问:“是不是部长要见我了?”瞎子道:“我就是来看您睡着了没有。嘿嘿!”他笑得很开心,“另外,顺便告诉你一声,部长发下话来,让那小子当保安。那小子的眼睛真是保住了。五组长,真要谢谢您啊。您真是个好人。”
陆浩问:“你是他什么人吗?”“什么也不是。”瞎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同病相怜呗。大家都是犯同样的错误,我当然不希望别人也像我一样,被刺瞎了。”
“你也是被刺瞎的?什么时候?”陆浩一怔,忍不住问出了口。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9-24 10:57
唉,咋传得这么慢呢?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26 17:19
瞎子吧了一口气,说:“我瞎了已经两年了,难道五组长不记了?”
他这样一反问,陆浩不敢说话了,瞎子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两年前,我在销售部工作,有一天,我的组长让我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哪知道我的手表坏了,到那时时,比规定的时间整整迟了半个小时,而半个小时后,是该第二销售部财务组来取东西,可恶的是,他们居然是组长亲自来取东西,结果,我与那娘们碰了个正着。”“你是说唐娟。”
瞎子愣了一下,说:“我一个底下人,哪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我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了。只因为她是组长,受惩罚的就成了我。他们派人将我接到这里,刺瞎了我的眼睛,让我当接待员。”瞎子再次叹了口气,“像我这样的,在P部己经有6个了。要不是您好心帮忙,今天就有第7个了。那小子算是有福气,遇到了好人……”
陆浩听了,心情沉重,他绝没料到,这个团伙的人竟是如此歹毒!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部长要见五组长,快领五组长过去。”瞎子忙回答:“知道了,我这就领五组长过去。”他转过身来对陆浩说:“你快把脸蒙上吧,部长要见你了。”
“是蒙着脸见吗?”陆浩不由一阵欣喜。瞎子说:“当然是蒙着脸见面。部里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从没见过面的人见面,是要蒙着脸的,这是安全规定。您忘了?您本来是销售部那边的人,半年前才调到我们P部,您不是我们P部部长发展的手下,你们当然互不相识,这样,见面当然要蒙脸了。”
想不到这瞎子竟如此饶舌,给自己透露了这么重要的信息。陆浩当下镇静了许多,用白布蒙了脸,瞎子又拿过头套让他戴上,一再叮嘱:“记住,没让您摘头套,您千万别将头套拿下,也别想偷看。这一路上有保安盯着。您看我,就是话多,这些规矩五组长当然知道的。”
陆浩对瞎子不由有些感激。瞎子握住陆浩的手,领着陆浩出了门,到了一间屋子。瞎子在陆浩的肩上按了按,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对陆浩说:“您可以将头套摘下了。”
陆浩摘下头套,却发现,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屋子里根本没有点灯。正惊疑间,就听瞎子大声道:“部长,五组长已经到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在陆浩不足三米的地方,有声音应着。听那声音,是个男子,大约四十来年纪。
瞎子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一缕微光透进来,陆浩看到,在屋子的一端,似有一张办公桌,桌后,一个人影坐在那里。而桌边似乎还站着一个人。
瞎子走了,刚才那个声音才南度响起:“五组长,部里的生活,不习惯吧?这也是没办法,为了安全嘛,只有委屈大家了。”陆浩记起,那个五组长是与部长通过电话的,自己可不能多说话,免得让对方听出破绽来,所以,他只简短地回答了两个字:“还好。”
部长哈哈一笑,道:“还好就行。言归正传吧。我这次通知你来P部,是因为经理下了指令。这一次,公司在人事上做了一些调整,所以让我通知你到这里来,接受新的任务。”陆浩认真地听着
部长接着说:“五组长大概也听说了,第二销售部那边出了点事,两个组长都牺牲了,公安又派人假扮那两个组长的手下,想打入我们内部,这是很头痛的事情,害得第二销售部的部长不敢与底下的员工建立联系,怕着了公安的道儿。所以,第二销售部那一块的销售网络,几乎完全瘫痪了。”
陆浩不由皱紧了眉头。对方所说的“公安又派人假扮那两个组长的手下”,说的就是自己呀,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部长接着说:“公司经过再三考虑,觉得第二销售部那些底下员工都不可用,说不准谁就是公安。你原来在销售部那边工作过,熟透销售部的经营方法。所以公司决定,让你重新回到那边工作,担任第二销售部送货组组长,财务组长,公司另外委派人。”
作者: 誮弄 时间: 2007-9-26 18:18
:) :)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27 09:51
“哦”陆浩应了一声
部长说:“因为原来的送货组员工不可用,所以,公司让你到P部来挑选手下。我们P部的那些孩子,有的已经经过了好几年的培训,完全可以胜任工作,而且,也是该他们为公司效力的时候了。等一下接待员会带你去挑选手下。”“好。”陆浩再答了一声。
部长这才说:“第二销售部送货级的分货分布图,公司也派人送来了,你将图拿去,认真研究一下,再做些改动,起码是送货的地点要更改,因为那边出了事,要防止公安掌握了过去的送货情况。这样,你起用的是新手下,采用的是新的送货方式,恢复网络应该不成问题。保安,你将这图交给五组长。”陆浩听到,黑暗中有人应答,接着是纸张发出的“哗哗”的响声,有人朝他这边走来。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响起一阵手机玲声。陆浩看到,部长掀开了手机盖,手机屏的彩光立即映出了一张四十多岁的男人的脸,这脸上没有蒙白布,轮廓清晰可辨。部长显然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陆浩接电话。
陆浩庆幸这电话来得正是时候,让他看清了部长的脸。这时部长转过头去,对着手机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经理!您好,有什么指示?”
这时,保安的脚步声己然临近,猛听部长大叫一声:“慢!暂时不要将图纸给他!”陆浩不由一怔,听部长的口气,事情似乎有变化。他忙看向部长那里,此时,部长己关上手机,羊面又是一片漆黑。就听部长以苍劲的嗓音大声喊叫起来:“来人——!”
“在”站在陆浩身边的保安大声应答。接着,就听房门“吱扭”一声,又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大声报告:“到!”部长大吼:“将这个假冒五组长的人给我抓起来!”屋里霎时亮起了两支手电筒,光柱同时照在陆浩的脸上。
陆浩不由大惊失色,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破绽。那两上保安,都是一手拿后电筒,一后握手枪,两支手枪枪口,全都指向了他的脑袋。一个保安很快就抓住了陆浩的胳膊,将他的双手拧到身后,捆了起来。
陆浩大叫:“部长,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部长“嘿嘿”地笑了两声,“这还用问我吗?你自己明白着呢!你根本就不是五组长,你,是公安!”陆浩极力分辨:“部长,这话从何说起?你们怎么就将我当成公安了?我是五组长啊……”部长“嘿嘿”地阴笑起来:“陆浩,别再演戏了!经理已经打电话给我,将你的情况讲了个一清二楚。你抓了我们的五组长,装扮成他,混进我们P部。”陆浩心中一凛,顿时傻了眼。他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一个保安涸:“部长,拿他怎么办?”屋子里有短暂的沉默。显然,部长也没考虑好该如何处置陆浩,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地说:“先关起来再说。”“关在哪儿?”“1号房。”
一个保安立即道:“可1号房……”话还没说完,部长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照我的去做!”两个保安立即拿过头套,罩在陆浩的头上,又拖又拽,将陆浩拉了出来。
大约走了三分钟的路程,他被带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两个保安开始搜身,手机被搜走了,那块七公牌了被拿走了,就连手腕上的手表也被他们摘了去。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他们摘了去,两个保安摘除了他的头套,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锁上了门走了。
陆浩倒在了上滚了两滚才爬起来。抬头看时,屋里点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盈满屋内,让他看得清这屋里的情况。这屋子与刚进P部时呆的屋子结构差不多,也是没有窗户,屋内只有一桌一椅一张床。
再看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他悄悄走近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床上躺着的是个女子,一头长发,一张俏脸,不正是被四组长他们抬进山里来的那个女子吗?想不到也关在这里。
那女子双目紧闭,呼吸均匀,似乎还没有苏醒过来。他立即轻声叫了起来:“喂,醒醒,醒醒!”但那女子毫无动静。喊了半天,没有效果,陆浩只好作罢,开始沿着屋子的墙壁四处擦看,希望能找到逃出去的办法。但他绕了一圈,发现墙壁都是石块垒成,又没有窗户,根本无法破墙而出。
陆浩不死心,只得在椅子上坐下,思考自己被抓的原因。显然,是经理打电话来告诉部长,他是公安!那么,经理是怎么知道的呢?
忽然,他的脑子里“嗡”地一下,整个人就僵住了。在他进入P部以前,他只发过短信给杜一呜通了情况,难道会是……他不敢想下去了。但他哪知道,他发出去的短信内容,杜一呜己惊动了整个景城公安局。
不知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就听门外有开启门锁的声音,接着,刚才那两个保安又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握着枪守在门口,另一个举着一个注射器,将针头扎在那女子的手臂上。
注射完毕,保安这才冲那女子叫了起来:“叶小姐,你可以醒醒了。”保安叫了二声,见没动静,抬起手来,“啪啪“给那女子两耳光,吼了起来:”叶子青!你他妈的给我睁开眼睛!老子已经给你注射了解药,你别他妈的装睡!“
叶子青?陆浩浑身一激灵,立即冲保安叫了起来:“你给我住手!打一个昏迷的女子,你以为你多有能耐?”
“是吗?”保安阴笑着:“我就让你看看,老子是不是有能耐!”说着话,他站起来,逼近陆浩,猛地一拳向陆浩的太阳穴。
只听:“哗啦”一阵响,陆浩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保安得意地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作者: 蓝色多瑙河 时间: 2007-9-27 10:16
继续!!!!!!!!!!!11期待!!!!!!!!!!!!!!!!!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9-29 17:10
10.破敌诡计
陆浩仔细端详床上躺着的女子。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见到她,就有熟悉的感觉,那是因为,张处长曾将叶子来的照片拿给他看过,而面前的这女子,长相与叶子杰有许多相似之处。她是叶子杰的妹妹呀!
陆浩激动起来。叶子青在她哥哥出事后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张处子还嘱咐他,要留意寻找叶子青的下落,想不到这被送进P部的女子,就是叶子青,而且自己竟能在这魔窟再度与她意外相逢。
叶子青的睫毛动了动,接着,眼睛睁开了,一睁开眼,看到坐在床沿上的陆浩,她的眼里顿时掠过一丝惊惧,身子很快缩在靠墙的角落里,盯着陆浩看。
陆浩忙向她解释:“你别怕,我不是坏人。你看,我被绑着呢,我也是被他们抓进来的。”他 侧过身来,让她看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叶子青疑惑地打量了几眼,还是缩在墙落里,盯着陆浩看。
陆浩问:“你是叶子青吧?你怎么被他们抓来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叶子青镇静下来,将整间屋子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又落在陆浩脸上。她的目光有些散淡,又有些不屑,就那么静静地打量着陆浩,陆浩诚挚地说:“我是你哥哥的同事,我也是警察。准确地说,我还是一个实习警察,但我是被派来查你哥哥的那个案子的。”
叶子青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静如止水。陆浩焦急地问:“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叶子青不声不吭。陆浩急了,道:“你说话呀!”叶子青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终于开了口:“为什么点煤油灯?停电了吗?”
陆浩哭笑不得,只得先回答她的问题:“不是停电,这里根本就没有电,这是大山区。”
“大山区?”她的眉毛往上耸了耸,“这里不是景城吗?”
“是呀,我也要问你,他们为什么要将你从景城抓到这里来?”
叶子青无声地笑了笑,鄙夷地看了陆浩一眼,淡淡地说:“你不嫌烦吗?别再问了,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的。”
陆浩愣了一下,更加急了,叫起来:‘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你哥哥的同事,你也是被他们抓起来的。“
叶子青眉毛一皱,冷冷道:“你们少来这一套好不好?这一套已经玩得太多了!你觉得再玩下去还有意思吗?你要我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早说过了,我哥哥没有交什么东西给我,真的没有!”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走了进来。陆浩看到,竟是领自己来P部的那个瞎子。瞎子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搁着两碗饭和两碗汤。他将托盘放在桌上,说:“该吃午饭了。”
陆浩这才知道已到中午了,他往桌边时,就见瞎子摸索着将食指伸进汤碗里,蘸了汤水,迅速 在桌子上画了起来。陆浩探头看去,就见瞎子在桌子上写了个“耳”字,又朝门边努了努嘴,接着,一言不发,走出门去,房门又从外面锁上了。
陆浩这才猛然醒悟,这个“耳”字,是不是说隔墙有耳?门外有人在偷听?这样一想,他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部长要将他和叶子青关在一起,而且关进来后很快就给叶子青注射药物,让她醒过来,并且保安还故意叫出叶子青的名字。他们这样做目的,就是要让他知道,面前这女子就是叶子青,他们再派人在门外偷听。
陆浩不明白,这瞎子为什么要向自己点破中间的玄机?他也是P部的人呀,为什么要帮自己?
陆浩满腹心事。叶子青却早已从床上下来,来到桌边,狼吞虎咽地吃起饭菜来。陆浩见她吃得如此香甜,也有了饿意,只是双手被绑,无法动筷,只得央求叶子青:“你帮我将绳子解开吧。”
“干什么?”叶子青嘴里含着饭,含糊地问。
“我要吃饭呀。”
叶子青知了,幸灾乐祸道:“既然来执行任务嘛,当然得付出点代价,你就饭着吧。要解开绳子?喊你的同伙,本小姐,嘿嘿,不伺候!”
“你——!”陆浩被噎得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叶子青却仰脸看着他,那好看的眉毛一耸一耸的,揶揄道:“你不会又想说,你是警察吧?你以为我的眼睛也像刚才那个瞎子那样,什么也看不见。我可是看和清清楚楚。”她用手指点了点桌上刚才瞎子写字的地方,“你如果与他们不是一伙的,刚才他为什么会……”
陆浩不由大惊失色,不管瞎子是何用意,但只要叶子青将这话说出来,门外偷听的人一定会去向部长报告,这样将会连累无辜,瞎子就要遭殃了!所以,陆浩示等叶子青说完,抬起脚,一脚踢在桌子腿上,桌子“哗啦”一声翻倒,饭碗、汤碗乒乒乓乓掉在地上,那盏煤油灯也掉在地上,熄来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陆浩生怕她还继续说下去,保不往又扯上瞎子的头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脚踢向叶子青坐着的那把椅子,大吼:“好吧,我告诉你,我就是他们派来的,来试探你的!怎么着?”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承认了是黑团伙的人,叶子青就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外很快被推开了,两把手电筒的光柱同时照了进来,有人大吼:“干什么?活腻歪了?找死?”一个人冲过来,将陆浩拖到墙边,顶在墙上,然后对门口的那人说:“你去报告部长。”那人锁上了门,走了。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拿起一个头套套在陆浩的头上,对同伙说:“部长的意思,得将他俩分开,小心这警察杀人来口。他要真将这妞儿杀了,部长可没法向经理交代,这妞儿可是经理亲自点名要的。”说着话,两个人抓着陆浩的胳膊,将他押了出来。
作者: 转角遇到爱 时间: 2007-9-30 23:35
怎么就没了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10-8 10:13
下面不继续了?
作者: 赤足女孩 时间: 2007-10-8 19:55
是啊,等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结果啊
作者: 蓝色多瑙河 时间: 2007-10-9 08:42
继续!!!!!!!!!!!!!!!!!!!!!!!!!!!!!!!!!!!!1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0-18 08:28
11.获得帮助
陆浩重新被押回去先前呆过的那间屋子。一进门,头套都没摘,就遭到了一顿毒打,直打得他遍体鳞伤,两个保安才住了手,然后凶神恶煞地问他,知道多少他们组织的情况。
陆浩清楚,这种拷问只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自己难免一死。
在生死关头的时候,他竟然如此强烈地想到安韵。他暗恋安韵多年,他一直没与安韵有过多的接触,在大学时,唯一的一次接触是他捡到安韵的日记本,当时抱着很大的幻想,以为还日记本是两个人交往的好开端,哪知道安韵接过日记本几乎没说什么放就走了,以后也不理他。他一直以为安韵瞧不上自己,直到上一次生死攸关时安韵冒死救了他,而且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的安危,他才看到了希望,只是,自己还是没有勇气表白。
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安韵的爱有多深。他暗暗发誓,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将对安韵的真实感情说出来。只是,他还能活着出去吗?
两个保安逼问了陆浩许久,见他一直缄口不言,又对他开始了第二轮毒打,这一次出手更加残忍,陆浩只觉得浑身快被打散了架,全身一处不痛。这一痛,倒让他清醒了起来。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得全力应对眼前的问题。自己要想活着出去,几乎是零。既然是死,那就要死得有价值。对方不是怀疑叶子杰的东西交给叶子青了吗?自己得将这件事揽了过来,这样,他们不会怀疑叶子青了,自己临死,也能保住叶子青的一条性命。
心念及此,他才开了口,说:“你们别打了,我说,行了吧。我也没了解你们多少情况,就是在3号地拿到一件东西。”一听这话,两个保安立即逼问:“什么东西呀?”
这可真不好说,因为陆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得不对,反而露馅。他只得说:“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们领导只让我去取东西,又没让我看,取到之后我就交给我们的领导了。”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便响起一阵“嘿嘿”的冷笑声。陆浩听出来了,那是部长的声音。原来,部长也在这间屋内,只是,自己头上戴着头套,没办法看到。部长冷笑几声,就恶狠狠道:“还不老实?给我再打!”两个保安又是拳脚交加,直打得陆浩躺在地上起不来,他们才住手,于是再次逼问:“说,东西在哪?”
陆浩咬着牙说:“我没有撒谎,东西真交给我们领导了。”
部长再次冷笑起来:“你小子撒谎都不聪明。你要说东西还在你手里,我倒还将信将疑,说不定还留你一条命,好让你交出东西。但你说东西交给你们领导了,我们留下你还有什么意义?等天黑,你们俩将他宰了,丢到山上去喂儿狼!”部长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接着说:“你要识相,告诉我们,我们的五组长现在在哪里,兴许,我还能免你一死。”说完这一句,就听一阵脚步声,住门口的方向去了。
听了部长最后一句话,陆浩不由心中一宽,这么说,那个五组长并没能脱逃,兴许这会儿,杜一鸣已经在梅岭山找到了那个五组长,纵然自己一死,杜一鸣他们也能从五组长的嘴里所撬出黑团伙的情报。但他哪里知道,杜一鸣和安韵,一直没找到五组长的下落。
部长走了,但他的两个手下并没走,他们又对陆浩拳脚交相向,逼问陆浩将五组长弄到哪里去了。
陆浩心里似明镜,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最后一屏障,只要说了,自己对于这些歹徒就没有任何价值,只会死得更快。咬着牙不吭气,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所以。任凭两个保安如何毒打,他就是一吭一声,直到歹徒将他打得昏迷过去。
陆浩苏醒过来时,屋里静得出奇,他费了不少力,才将头套从头上蹭下来,睁开眼四处打量,就见屋内点了煤油灯,两个保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艰难地爬到门边,用脚拨了拨门,门从外面锁上了。现在该怎么办?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对自己下毒手,得想个办法逃出去。但逃出去哪有这么容易,门外无疑有人把守,整个墙壁又是石块垒成的,固若金汤,自己哪能找到逃出去的路。
他正一筹莫展,就听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他灵机一动,无疑,又是保安要进来了,自己何不撂倒他们,趁机从门口冲出去,跑得掉跑不掉,也只有孤注一掷。主意打定,他很快躲在门后。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横腿一扫,正击在来人的小腿上,来他“哎哟”叫唤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陆浩趁势而上,伸出右腿,猛地向对方咽喉踹去。
但脚到那人咽喉处,他却情不自禁有些犹豫,脚下就减缓了力道,这时,就听身后有人轻声道:“别误会,我们是来救您的。”不用回头,陆浩就听出,那是瞎子的声音。
瞎子迅速关上门,往前走了两步,来到陆浩的面前,低声说:“我们打算救您出去。”“你们?愿意救我?”陆浩将信将疑。
“是的。”躺在地上的小伙子接了口,“今天晚上是我值班,刚才瞎子大哥找我,要我放了你。你是好人,要不是你,我现在也成了瞎子了。就算知恩图报吧,我愿意帮这个忙,但逃不逃得出去,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陆浩还是满腹疑虑,但想想,对方也没有向自己使诈的必要,这才收回了脚,。小伙子忙人地上爬了起来,给陆浩松了绑。瞎子则在一旁催促,道:“我们得抓紧时间,等部长派来杀你的人来了,要逃也来不及了。”
陆浩有些疑惑,问:“部长不是还想从我嘴里弄清五组长的下落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快说要我的命。”
瞎子道:“他们不会再问您了。刚才我给部长送晚饭,听他他在跟经理通电话,五组长似乎已经有了下落。我当时就知道不妙,所以来找您。幸好,今晚刚好是这位老弟负责在门口看守,我一求他,他也同意帮您。”
话己至此,陆浩也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只是他不明白,那个五组长怎么就让黑团伙的人找到了呢?难道杜一呜收到自己的短信后,没去找那个五组长?这时。陆浩手上的绳子已被解除,陆浩挥挥手臂,双臂竟麻木得没有知觉,显然是捆绑太久的缘故。
瞎子这时又道:“小老弟,你快去将头套找过来,给他戴上。“小伙子便忙着去找头套。陆浩惊诧地问:”你不是说要救我出去吗?怎么还要戴头套?”瞎子道:“没戴头套,您哪里走得出去?这里到处是保安,看到您没戴头套,早就一枪毙了您。就在刚才,部长已经让四组长和他的手下出山了。他们五个人,是由五个瞎子领出去的。我们正好趁机蒙混过去,我领您出去,您戴上头套,冒充要出山的人员,保安也许以为您和他们同一拨出山的人,再说又是由我领着,他们可能不会怀疑。”
这是,小伙子已经找来头套,给陆浩戴上,一边戴,一边解释:“进出P部的人,都是由瞎子大哥他们那些人领着来去,这是部里的规矩。没有瞎子大哥带路,你一个,走不了三步,就会被抓起来。更何况,没有他们带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呀,那条路,只有他们几个眼睛看不见的人,才知道该怎么走。”
陆浩听得惊诧不已,哪有这样的道理,眼睛看得见的人找不到路,反而是眼睛看不见的倒知道怎么走?他哪里知道,这就是P部的高明之处。
P部会将一些人的眼睛弄瞎,然后让人领着这些瞎子在由P部通向外界的那条路上来回走动,熟悉路径,这样,经过不断训练,这些瞎子对这条路非常熟悉,虽然看不见路,却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来去自如。所有进P部的人,必须戴上头套,由瞎子领路,这样一来,知道这条路的只有瞎子,而瞎子虽然知道这条路,却不知道往山外去的其他路,纵然想逃,也无法逃脱,不会泄露P部和秘密。而那些眼睛能够看得见,除了一两个高层人物,其他也没没办法逃离或者是进入这个地方。
当下,瞎子交代:“装成出山的人跟着我。千万别将头套弄下,那样会有危险。”交代完,拉着陆浩的手,就领陆浩出门。
陆浩才一迈步,就听“咚”的一声响,接着,还听到有人发出轻微的呻吟声。陆浩一惊,以为发生什么不测,正要做好迎敌准备,就听到小伙子轻声说:“别慌,是我。”
“你怎么了?”
“我将头在墙上撞了一下,这样,我可以装作被你打伤,部长有可能不会追究我的责任。”
陆浩惊讶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逃出去吗?”
小伙子轻声说:“我是不会去的。我有命案,不然,哪会加入这个组织?而你是警察,我跟你去,不是将自己送入牢里吗?我才没这么傻。我答应帮你,不是因为你是警察,而是因为你是好人,你让我直到现在,两只眼睛还长在我脸上,让我看得见东西。”
陆浩还想说什么,瞎子手上一用力,将他拉了出去。瞎子低声说:“人各有志,别废话了。再耽搁下去,就走不成了。”陆浩只得紧跟着瞎子,跌跌撞撞地上路。走出不过两步。陆浩冷不丁地站住了。
瞎子惊问:“怎么了?”陆浩压低声音说:“我们得将叶子青带上,一起走。”
瞎子显然生气了,猛地一拽陆浩,道:“她可是经理要的人,有两个保安守着呢。你想带走她?”一边说一边拽着陆浩往前走。陆浩只得跟着走。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0-18 08:29
12.P部的秘密
出了P部,遇到盘查。有人将陆浩和瞎子栏下,问他们去哪儿。瞎子倒算镇定,回答说,是奉部长之命,带培训学员出山。拦下他们的人有些疑惑,问:“培训学员不是由那几个接待员带出去了吗?“
瞎子不悦地反问:“你确定今天要出山的人都走了吗?那好,我就不用去了,我回去向部长交差,就你,你交代,这个学员不用出山了。”那人不高兴了,道:“你个死瞎子,怎么说话呢?我说他不用出山了吗?”这人很快让我们上路了。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盘查。只是在半道上,听到迎面有纷杂的脚步声,似是有好些人向这边走来。陆浩暗暗戒备,担心部的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派人来拦截的。
瞎子却在他手上捏了捏,示意他不要紧张,轻声说:“是另外五个接待员,他们送完人回来了。”说着领着陆浩继续向前。
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浩与那些人擦肩而过,数一数从身边走过的脚步声,果然是五个人。这五个人并不与陆浩他们打招呼,尽管走自己的,渐渐去远了。陆浩忍不住说:“你真神了,知道是五个人。”
瞎子哭笑了一下,说:“眼瞎子,所以耳朵越来越管事了。”
“可他们为什么不与你打招呼?”而且你也没和他们……
瞎子低声说:“这是部里规矩,相互不打听对方的任务。”说到这里,瞎子再次在陆浩的手掌上捏了一捏,将嘴凑近陆浩耳边,轻声说:“别再问这问那,这一路上还有保安守着,小心让他们听出破绽。”瞎子这一说,陆浩不敢再作声。
像来时一样,脚下的路由平坦到崎岖,再到平坦,再到崎岖。如此走了两个小时,瞎子终于发话了:“到地头了,你现在可以摘掉头套了。”
陆浩摘掉头套,四周还是一片漆黑。好在瞎子带了手电筒,他将电筒交给陆浩,陆浩拧亮,往身边照照,就看到自己来时坐过的那块岩石。瞎子说:“现在安全了,这里是没有保安的。我们休息几分钟,再往前赶吧。前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我是不知道怎么走的。”
两个小时的行走,陆浩也感觉到疲劳,更何况他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此时更是有气无力,听说这里已经安全,他更在岩石上坐了下来。瞎子也挨着他坐下来了。
作者: 赤足女孩 时间: 2007-10-18 08:44
呵呵,终于看到有点下文了,等待中………………
作者: 一朵下凡的云 时间: 2007-10-18 09:34
期待中。。。。
作者: dj小伟 时间: 2007-10-18 13:27
好.....期待中........
作者: dj小伟 时间: 2007-10-20 11:25
怎么还不发啊?等的好累哦。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0-24 08:37
陆浩有许多的疑问,忍了一路,现在终于可以说话了,他问:“这一路上你不让我说话,现在我可以说了吗?”瞎子笑起来:“当然。这里已远离P部。而且据我所知,这边没有保安。不会有人监视我们的。”
“那好。我就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就因为你们觉得我是好人吗?可你们是P部的一员,而我却是警察。我们应该对立的。”陆浩迫不及待的问。
瞎子沉呤了半晌,这才一字一顿地回答:“就因为你是警察,所以我要救您。我恨P部,恨丐帮!”“丐帮?什么丐帮?“陆浩疑惑了。
“丐帮就是我们这个组织,也就是部长他们所说的公司。他们那些人总说我们是一个大公司。但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还是习惯叫它丐帮。自组长以下的员工,大家大多是挤眉乞丐的打扮,以乞丐的身份出现,收钱,送货,当人贩子。这不是丐帮是什么?“
听到这里,陆浩也不由深思起来。只是,瞎子所说的“当人贩子“是怎么回事?
瞎子解释:“你应该见过P部时的那些孩子,十六七岁的有,四五岁的也有。他们就是所谓的培训学员。我们这个部之所以叫P部,其实,它的准确名称是叫培训部。P是‘培’的第一个拼音。以前,我也不知道这个部到底是干什么的,只知道这些孩子都是从山外贩来的。P部培训这些贩来的孩子,将他们培训成乞丐,出去为公司工作。因为公司的头头们对外面工作的底层人员很不信任,怕他们泄露公司的秘密,所以,打算培训一批人员,渐渐取代那些在外面工作的底层人员,这样,整个组织更加安全。
陆浩听得脸色凝重,他没料到,这个组织居然还有如此庞大的计划。
瞎子接上他先前的话题,继续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是销售部工作,说到底,也就是个乞丐,帮他们跑腿,送货。我们是被他们骗了才进这个组织的,当时我来景城打工,没找到工作,有个老乡就给我介绍了这个工作,哪知道这个老乡早就入了这个组织,还当了组长,我成了他的手下。等明白自己所送的货是毒品后,已经迟了,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干,组织上会派人杀了我全家。即使组织上不派人杀我,公安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送出去的毒品总量,按照法律,砍十次头都不够。没有选择,我只得卖命地为他们干。可我万万没料到,仅仅因为我无意地看到了第二销售部那个娘们的脸,他们竟然弄瞎我的眼睛,让我在P部当接待员。我见不了阳光,还一生一世都不能离开P部,可我家里有老婆孩子,两年啊,我没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都是这个P部,这个丐帮,将我给毁了。我恨他们!恨不得早点有人 能将这个组织给一窝端了,纵然法律判我死罪,也比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强!”
陆浩沉默了许久,才高起一个问题,试探问:“你说你是被老乡骗了,那个老乡现在呢?现在在哪?”瞎子咬牙切齿,恨声道:“就是五组长!他后来也被调离销售部,这P部工作。”
“五组长?”陆浩惊叫起来:“这么说,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是那个五组长,知道我是冒名顶替的?”
作者: dj小伟 时间: 2007-10-24 09:52
辛苦楼主,等待下集。。。。。。。。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10-24 11:13
继续啊
作者: 纯净水 时间: 2007-10-24 12:31
还可以还可以看看
作者: 赤足女孩 时间: 2007-10-25 13:30
继续等待中…………………………
作者: 朱逸投 时间: 2007-10-25 15:40
楼上滴,,原来你也在这里..
作者: 赤足女孩 时间: 2007-11-2 13:55
楼上的,你可能认错人了,呵呵,偶是人家的翻版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1-15 11:48
哈哈
作者: √壞簲愾w& 时间: 2007-11-17 15:41
咋还没有呢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1-23 13:59
“当然,。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冒名顶替的,我耳朵好使着哩。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我的耳边好使着哩。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冒名顶替,但我绝不会戳穿你的身份,因为我巴不得有人给P部添点麻烦。所以,我怕你暴露身份,一再提醒你该做怎么做。直到你去为那小伙子说情,我才知道,你是真正的好人。我重要……“
瞎子才说到这里,突然一下子不作声了道:“有人,有人过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直副过来,正正地照在陆浩的身上,接着,一个人厉声叫了起来:”统统不准动,谁动一下老子就开枪了!“
陆浩陡然一惊,怎么?这里有人?会不会是保安?可瞎子不是说,这里很安全的吗?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7-11-23 14:00
13.逃生之路
其实,瞎子一开始就错了。他以为,他们刚刚走过的那条路上,到外都是保安,而在每次领人时接头的地方,也就是他们现在歇脚的地方,才没有保安。而事实恰恰相反。除了在P部通往那条路口设了保安之外,整条路上,再无保安。倒是在路的尽头,也就是这里,恰恰保安埋伏。
这就是P部部长的狡诈之处。他告诉P部所有的人,说那条路上有保安守卫,这样一来,都以为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只得中规中矩。被瞎子们领着进出的人,在那条路中更不敢揭开头套看清周围的环境,生怕那样做被保安看见,会受到刺瞎双眼的惩罚。
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敢偷窥那条路,就保护了那条路的隐秘性,那条路除了瞎子之外,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走。而他告诉人们,路的尽头,也就是接头的地方,没有保安。但他恰恰在那里设立了保安,这样,即使万一有人泄密了P部的秘密,有人要硬闯P部,或者从P部逃跑,这里的保安很快就能知道,并出面制止。
当手电筒的光柱照过来,并且有人吼叫的时候,瞎子和陆浩的心里,都有了上当的感觉。
那人握着手电筒,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同时,发出警告:“好你个瞎子不想活了!你!那个眼睛没有瞎的,转过身去!乖乖地,趴在石头上不要动,放聪明点,我的枪可瞄准了你的脑袋。!”
听到如此警告,陆浩和瞎子心里明白,这人是P部的人。陆浩只得按照那人的吩咐做,慢慢转身趴在岩石上。虽然这么做着,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双脚也暗暗使了劲,他知道,这人必然会靠近,一靠近,自己可以出其不意踢掉他手中的枪,制服他!
陆浩蓄势待发,但那人偏偏没有靠近,脚步声在离陆浩尚有三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三米的距离不算远,但陆浩的双脚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对方,贸然出击,自己的行动再快也快不过人家的子弹。
这时,陆浩感觉那人扔过来什么东西,接着,那人叫起来:“瞎子!捡起你脚下的绳子,将这家伙给我绑起来!老老实实照我的话去做!稍有差池,老子要你的命!”
瞎子只得照办,捡起绳子慢慢走过来,轻声问陆浩:“找得到藏身的地方吗?”陆浩马上明白瞎子的意图,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往前看,岩石的那一边,完全可以藏身,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身后那人吼了起来:“不准说话!”但瞎子并不理会,仍轻声说:“我的手一挨着你,你就逃。”那人咆哮起来:“再吭一声,老子让你脑袋开花!”
而与些同时,瞎子的手挨着了陆浩的腿,陆浩立即纵身一跃,越过岩石,就地一滚,身子立即紧贴在岩石的后面。但此时,就听“砰”的一声枪响,接着,是瞎子沉闷的一声呻吟。 “你怎么啦?”陆浩惊问。瞎子艰难地说:“你……逃吧。”
陆浩想探出头来看个究竟。头刚一伸,就听“砰——”一声,枪响了,一颗子弹擦着岩石从他的耳边飞过,他吓得缩回了身子,担忧的问:“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但岩石那边,已没有回应。倒是有人脚步声向这边逼近,很显然,那人过来。
陆浩知道,躲在岩石身后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对方绕过岩石,自己就无处可逃了。情急之中,他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头,向岩石外面扔去。
“咚”的一声,石头打在离他五米左右的一棵树上。响声一起,就听“砰砰”两声枪响,那人朝着那棵树开了两枪,同时,手电筒的光柱也移了过来。
已经四枪。陆浩在心里计算着对方射击的次数,只要等对方将枪里的子弹打完,他就可以趁对方换子弹的机会扑出,制止对方。
他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哧溜溜”,这块石头落在草丛里,好一阵滚动,更像是有人逃跑发出的声音。
“砰!”枪声再次响起。只有最后一颗子弹了!陆浩又捡起地块石头扔了出去。
但这一次,没有听到再次响起。只是手电筒的光柱扫向了石头落地的地方。
是不是对方察觉了他的意图?但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有人喊叫:“9号,出了什么事?”被唤作9号的人立即大声回答:“有两个人想逃跑。瞎子已经被我打死了,还有一个没瞎的。你快过来帮忙!”
陆浩立即将手中的石块扔了出去。手电筒的光柱立即照向石块落地的地方。陆浩趁此机会,就地一滚,立即滚到更大的一块岩石后面。
这是他早就瞄准的逃生路线,这块岩石,足以挡住对方的射击。对方显然听到动静,手电筒的光柱很快扫了过来。陆浩不敢停留,立即猫着腰,借着岩石的掩护,就往山下跑。
脚步声吸引了追击者,那人立即追了过来,越过岩石,手电筒的光柱照了过来,同时,那最后一枪终于也发射出来,“砰!”子弹擦着陆浩的衣袖,一掠而过。
最后一枪他也打出来,他必须换子弹,短时间内无法再射击。陆浩知道,必须抓住这个间隙,赶快逃走。所以,他加快了步伐,拼命地往前跑。因为不敢拧亮手中的电筒,这一路上,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身后已亮起两道手电筒的光柱,显然,援手已到。后面赶到的人大声发问:“9号,他往哪逃了?”9号嘿嘿地笑起来,道:“他往悬崖边去了,那边没路,他逃不掉的!”
陆浩闻声大惊,情不自禁地收住脚步,骤然停住。脚下和几块矿石经不住陆浩猛然收步的力量,纷纷滚动,骨碌碌地响了几声,再无动静,隔了两秒,才听到碎石撞击岩石的声音。陆浩吓了一跳,莫非,自己已经来到了悬崖边缘?
这时,身后的电筒光柱扫了过来,陆浩借着光亮看到身边有棵小树,他立即抓住树干,侧身向前,将一条左脚尽力往前挥探去,探到尽头,左脚竟然踩空。陆浩拌胆拧亮电筒,往下一照,果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陆浩的电筒一亮即灭,但还是被身后的两个人看到了,其中一个立即大叫:“在那,我看到亮光了!”另一个则说:“别急,他逃不掉的!他没有武器!”
前面是悬崖,后面有追兵,怎么办?陆浩焦急万分,左顾右盼,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脚下碰到一块岩石,他用手摸摸,这岩石有齐肩那么高。再看看身后,两道光柱不断的晃动,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陆浩猛然有了主意。他立即又往前走了两步,来到悬崖边缘,将自己的手电筒头朝下立在悬崖边,用手摸摸,电筒一地面贴得还算吻合,间隙不大。他立即拧亮了电筒,因为电筒头贴着地面,光线闭在里面,只在间隙处露出一圈隐隐的光来,若不留意,远处根本无法看见。办完这一切,他立即回转身来,摸到岩石的后面,藏起来,同时,从地上摸索着捡起了两块小石块,他静静地等待,等身后两个人追近。
终于,脚步声近了,离他不过十米。是时候!陆浩立即瞄准悬崖边的那一块淡淡报小光圈,扔出了石头。“啪”的一声,因为过于匆忙,石头拼没有击中立在悬崖边的电筒。后面的人听到动静,大叫:“在那儿!我听到响声了!”
陆浩再次站起来,稳了稳心神,又一次瞄准那一块淡淡的小光圈,扔出了石头。这一次,手电筒倒了下去,光柱立即在空中翻滚,转动,往悬崖里落去。陆浩双手护在嘴边,适时地发出一声绝望而短促的叫声:“啊!”
叫声一发即收,戛然而止。
身后的两个人立即奔了过来,有人大叫:“他掉上去了,掉下去了!”那是9号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来到悬崖边,用手电筒住悬崖低下照。另一个就骂骂咧咧了起来:“妈的!算是便宜他了!不管怎么样也得直去看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留了活口,部长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9号说:“你从这边绕到崖底去,我从那边到崖中看看,那边好像还有一条路。”两人一问一答,渐渐沿着悬崖边缘往另一边走去。
直等到两人的脚步声去远了,陆浩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慢慢从岩石后面站起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作者: lipxz312 时间: 2008-1-1 19:11
:victory:
作者: 西西警察 时间: 2008-1-4 16:29
没有完啊,我来接着发,让大家把文章看完14.野狼寨
陆洁凭直觉,认定一个方向艰难行走,一路上磕磕绊绊,不时地撞到树木和岩石,也不知摔了多少跤,翻过一座山,又到另一座山,终于在天亮时,他看到了几户人家,跌跌撞撞地敲开了门。
一位老奶奶给他弄了吃的,并告诉他这个村子叫望洞村,属梅县管辖,吃饱后,陆洁按照老奶奶指的方向,来到一条盘山公路上,拦了一辆拖拉机,一个半小时后,到了梅县县城。
他的东西都在P部被搜走,身上没有一分钱,只得来到一个小店,央求店主,说自己遇到紧急事情,想借电话打一下。他拿起电话,立即拨杜一呜的手机号,才拨了一半,他犹豫了。他认为,他去P部时给杜一呜发了个短信,杜一呜是惟一知道他进入敌人内部的人,而自己行踪泄密,杜一呜身上就是疑点。他改拨张处长的号码。
陆浩简短地讲了自己的情况,张处长兴奋不己,说:“你就在打电话的地方等我,我立即赶往梅县。”
陆浩便在小店里等待,同时,向店主借了铅笔和纸张。他正好利用等待张处长的这段时间,凭着记忆,将P部部长的肖像画出来。
下午5点左右,张处长带着助手赶到了。陆浩立即将经过点点滴滴告诉了张处长,连一旧点细节都未遗漏。讲完这些,他犹豫再三说:“我进入P部,只给杜一呜警官发过信息,我身份的泄密,会不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张处长直摇头:“你知道吗?你发过短信错误百出,杜警官根本看不懂你的短信,他还找安韵商量过,不得已,还动用了景城的警力。而且,那个五组长也一直没有找到。”
陆浩塄住了,脸也情不自禁地红了,幸好杜一呜不在这里。只是,是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黑帮呢?当务这急,应该是很快赶回P部去,端了匪徒老巢。
张处长 和陆浩驱车去了梅县公安局,张处长单独见了梅县公安局的李局长。一会儿的工夫,李局长集合了三十多名警察,全副武装,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随张处长他们赶往望洞村。
张处长给陆浩配了手枪,并重新给他配了手机。陆浩握着手枪在前面带路,过了望洞村
就兵分三路,税前搜索。一直到天亮,李局长那一队才找到瞎子被打死的那个路口。三队汇合后,一路前行,终于看到一个类似城堡的寨子。
李局长猛一拍前额,恍然大悟,道:“我记起来了,这就是野狼寨!也有人叫它土匪寨。”李局长向大家介绍了野狼寨的历史——
解放前,梅县闹土匪,而且匪患猖獗。其中一群土匪,势力最为强大,他们在这里修起了山寨,占山为王。这山寨就是野狼寨。后来,野狼寨的土匪都被正法了,这野狼寨自此之后就再无人居住。丐帮犯罪团伙升到这里做巢穴,难怪不易发现。
三十多名警察,像三十只下山猛虎,迅速扑向山寨。进入山寨后,大家才发现,一个人也没有。难道是P部的人听到风声,逃跑了?从歹徒发现陆浩逃离P部,到警察们赶到,这中间,有整整两夜一日的时间,这样长的时间,足以让P部的人全部逃走了。
走出野儿狼寨,张处长一路沉默,好半天,才问梅县公安局长:“你不觉得奇怪?陆浩说,他进P部时,到过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桌椅,可现在,所有的桌椅和生活用品都不见了。好象 这里从来不住过人似的。他们逃跑,怎么会连这些生活用品都带走.
李局长想了想,道:“他们一定有备用的巢穴。而且,这备用的巢穴还没有完全建设好,所以,他们才将这些东西搬过去。”张处长点点头,:“你想和跟我一样。而且,我分拆,他们新巢穴一定离这儿不远,如果太远了,他们不会搬类似于桌子这样笨重的东西。这里属于梅县的地盘,你们对这里的地形和情况都熟悉,回去好好地分折一下,P部要建立新巢穴会选择哪些地方。”
陆浩记起衣兜里揣着的那幅画像,兴奋地叫了起来:“这人我认识,是个人贩子!想不到我们通缉了他这么多年,他竟躲在野狼寨。他叫黄立,是我们梅县人,早年专干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
总算有点收获,P部部长的身份露出水面了。
15.雾里看花
搜录黑帮P部新巢穴的任务交给梅县公安局了,张处长带着助手和陆浩 一起返回景城。一回景城,他们首先去了梅岭。梅岭是陆浩P部之行的开端。陆浩将五组长绑在那里,那里还有曾藏过叶子青的露天棺木,张处长希望能在那里有所发现。
棺木还在,仍如当初那样搁在乱石堆上。张处长命陆浩和助手打开棺盖。棺盖一打开,三个人都探一探那人的背,显然是个死人。他将那男尸翻过身来一看,顿时惊呆了,他认出来了,死者就是被自己擒获的五组长自己明明将五组长绑在草丛里,他怎么会死在这棺木里呢?
张处长仔细检查五组长的尸体,发现尸体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张处长检查完尸体,便让助手和陆浩将尸体抬出来,他在棺材里认真的搜索。他一共找到了十多根头发,其中,有三根女人的长发。
张处长将这些头发交给助手,让他带回省厅进行化验。大家驱车回城。张处长要去见杜一呜,让陆浩先支医院疗伤,随后再来与他们会合,分拆案情。
陆浩直奔安韵的病房。安韵一见他,又是欣喜,又是心疼,直问陆浩怎么会伤成这样。他的表情感染了陆浩,陆浩在P部时就下了决心,只要能活着走出部,不管安韵对他的感情如何,他也要将自己的内心表白出来。他猛地一下子抓住了安韵的手,鼓起勇气说:“安韵,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闯了进来,热情地对安韵说:“安小姐,今天早晨你出去散步时,我在这里帮你整理床铺,发现你的被褥底下有个东西,像军大衣扣子那么大,我还从来没 过这样的东西,是什么?”安韵一脸疑惑:“什么东西?”护士轻轻拆开了床上的被褥,道 :“喏,就是这个。”说着,她从床上拿起一块圆圆的黑黑的东西,举在手上。陆浩和安韵的目光顿时就直了,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窍听器?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安放窃听器?”
[ 本帖最后由 西西警察 于 2008-1-4 16:32 编辑 ]
作者: 西西警察 时间: 2008-1-4 16:30
难怪P部的人知道陆浩的身份,也难怪五组长死要棺材里。原来安韵这里被人放了窃叶器。陆浩地P部时发了短信给杜一呜,因短信有误,杜一呜找安韵破解,破解的过程就都被人听到了。陆浩当即打电话给张处长。张处长和杜一呜同时赶来了。张处长的助手没有来得有回省厅,也跟来了。大家纷纷察看这枚窃听器,这是个新型窃听器,与去年省厅为各市刑侦大队配置的窃叶器完全一个型号。张处长指示陆浩和杜一呜,对病房再仔细搜查一遍,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没有别的发现。张处长这才话询问护士,是怎么发现这枚窃听器的。护士都照实说了。但,这窃听器的人就是他们要查的内奸。自从安韵负伤之后,东城区派出所的所有警员都来探望过安韵,那人完全可以假借探望安韵的机会,将这枚窃听器偷偷塞在被褥底下。而安韵则认为,安放窃听器的,很有可能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因为再好的窃听器,它传送的信息也有一定的范围,如果接收器离窃听器太远,无法接收得到窃听器的内容。
安韵想了想,道:“可能肯定,那窃听器是被人四月五号发后安放的。因为四月五号的中午,我自己将床铺整理过。那天我喝水不小心将水洒到被褥上了,所以我要求护士给我换床被褥。刚好那时候隔壁病房的一个女病人在与人吵架,护士抱来被褥后没来得及换就跑到隔壁去了,所以,我就自己将被褥换了,当时,并没有发现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张处长问:“四月五号到今天早晨之间,有哪些人到过这间病房?”
安韵认真回忆,说:“我们内部的人,杜警官来过一次,来分析陆浩的那条短信。东城区派出所的警员几乎都来过,他们是轮流来照看我的。来得最多的,就是郭峰,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只要下班没事做就会来这里看我,至于医院里嘛……“
张处长挥一挥手,打断了安韵的话:“说说郭峰,这人是早就有疑点,你们调查得怎么样?”杜一呜说:“我查过他的档案资料,家庭背景比较清白,他在派出所的口碑也不错,没听说他与黑势力有什么往来。只是安韵受伤那次,他是带队去现场的警员,有疑点,但这个问题还没能查出。”安韵这时接口道:“我倒从郭峰那里套出了一点问题。他似乎对那个财务组长唐娟死亡的案子很上心,经常向我打听,我有意拿话去套他,我没说过唐娟的名字,但他有一次说漏了嘴,竟说出了唐娟的名字,还知道唐娟是江西省九江市人。”
此话一出,张处长、杜一呜、陆浩三人情不自禁交换了一下眼神。唐娟的案子一直由他们在查,对景城公安局是封锁,除了他们之外,外人不知道唐娟的身份。而郭峰怎么会知道?张处长下令:“立即将郭峰控制起来!”同时交代他的助手,将那枚窃听器也带回省厅检查。
郭峰很快被控制起来,但郭峰交代,关于唐娟的身份,他是听派出所的同事说的,派出所的同事几乎都知道唐娟的身份。张处长和杜一呜一核查,确实如此,派出所的民警都说了唐娟的案子,但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第一个说出这案子的人。这一下问题麻烦了,无疑是有人故意将有关唐娟案子的情况泄露出去,泄露的人会是谁?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张处长,杜一呜,安韵,陆浩以及省厅的几个主要领导。这么说,这几个人中有疑点。
第二天,张处长的助手从省厅打来电话,告诉张处长,窃听器只提限了那个护士的指纹,再无别的指纹。那些头发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有一个重大发现,那三根女人头发,有两根与安韵的DNA基因完全一致。另一根,有可能是叶子青的,但因没有叶子青的DNA样本,没法比对。
助手打来的电话时,陆浩就与张处长呆在一起。他听说后惊呆了,棺材里怎么会有安韵的头发? 这么说,安韵开过那个棺材?可她为什么从没说起,再说,她去开棺材干什么?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莫非那个五组长是被安韵勒死放在棺材里的,她才是内奸?
16.再探匪寨
一连两天,张处长不再与大家如开案情分拆会,大家也无事可做,似乎案子陷入了僵局。的确,现在要打开突破口很难,安韵有疑点,就是郭峰的疑点也仍然存在,张处长秘密将安韵带离了医院进行讯问,连杜一呜和陆浩都不能插手。无疑,这时的张处长己不信任任何人。
这两天是陆浩最为痛苦的时候。安韵是他暗恋的女孩,他可以怀疑所有人,也不忍心怀疑安韵,就因为他与安韵的关系,似乎张处长也不现信任他了,对安韵的讯问竟然不让他参加
他思来想去,决定自己一个人暗地里来查。去哪查?陆浩只有去野儿郎寨。别的地方现再发现不了什么,只有野儿郎寨,虽然人去寨空,兴许匪徒们还会遗留下一点什么,哪怕发现点蛛丝马迹,对整个案子也有帮助。
陆浩先入境乘车去了梅县,再由梅县徒步进入大。路,曾走过三趟,己很熟悉,所以他一路上大步流星。只是快到通往野儿郎寨的入口时,陆浩才放慢脚步。他记得入口处有P部保安,虽说上次带人去搜索野儿郎寨时没有碰到。但终归在那里遭遇过危险,他还是谨慎了一些。
离入口处尚有500米时,他猛然地听到前面有瑟瑟的响声传来。他一惊,莫非这里有P部的保安?他立即拨出张处长为他配的那把手枪,躲在一棵粗壮的树背后,四处观察。此时正是正午,阳光从树冠的缝隙间洒落下来,映得地面斑斑驳驳。他观察了很久,没见异常,但响声还在,就在前面那块岩石的那边。他悄悄靠近那块岩石,发现一只精壮的野猪正在那里啃食什么植物。野猪也看见了他,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盯着他,接着,哼哼唧唧一阵叫唤,就朝着陆浩狂奔而来,一路上撞得灌木和藤蔓哗哗作响。
野猪受到惊吓,叫常见的做法就是以攻为守,撞击目标。它奔跑的速度极快,撞击和力量巨大。陆浩抬枪就要射击,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谁?干什么的?”陆浩一惊,不敢开枪了,顺手抓住身边的一根藤蔓,身子一晃,躲过野猪的脑袋,荡到岩石的另一侧。野猪一撞落空。不再回头,一路往远处跑去。人的叫喊声再度响起:“谁?出来!”接着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一个人从树丛中露出身来,手里赫然握着一支手枪,沿着野猪发出的响声追过来。
陆浩惊喜交加,这人若不是P部的人,哪有手枪?看来,来人是P部保安无疑了。既然P部问安在这里,P部就还在这里!陆浩当下呆在藤蔓上,凝神等待,只等对方来到身边。那人只顾追着响声枪,全然没发现呆在半空中的陆浩,等他来到陆浩身前,陆浩一跃而下,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顺势将他压在地上,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擒获了这人,陆浩无比兴奋,他顺手扯下身边的一根藤蔓,就将保安绑在一棵树上,问:“你是不是P部的保安,这里有没有你的同伙?”那人拒绝回答。陆浩连问了几次,没有效果,只得拨了一些野草,裹成一团,捏住那人下巴,要将野草往他嘴里塞。这家伙这才惊恐起来,央求道:“你可不能这样,你将我绑在这里,要是来了野兽,我怎么办?”听他这么一说,陆浩心知肚明了,这里并没有他的同伙。陆浩便再次问他话,那人仍是拒绝回答,道:“你不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看来,他确是P部保安无疑。
陆浩心中高兴啊,看来,P部还真的在野猪寨,自己这一趟有收获了。他当即将保安从树上解下,绑了手脚,自己爬上树去,用藤蔓将保安拉上树杈,绑在树杈间,道:“这样你也别妄想逃走,野兽呢,也无法攻击你,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呆着吧。”陆浩掏出手机,就想将这一发现告诉张处长,但临到拨号时他犹豫了,别又让张处长扑了个空。再说,内奸是谁还不知道,消息一出去,保不准又会走漏风声。还是自己先探一探吧,失败了几次,是该出点成绩改变人家的看法了。他头也不回,上了通往野狼寨的那条小路。
再次去野狼寨轻车熟路,还没花上一个半上时就到了,野狼寨所有的房子都空空落落,丝毫也找不到有人居住的迹象。只是,他不明白,这里既然没人,他们又何需在出口安排人放哨?陆浩认真分析,觉得P部的人仍在野狼寨,可能有隐蔽的藏身之地,诸如密室之类。这些人,都躲藏起来了。
陆浩一间房一间房地查过去,认真地敲打墙壁和地面的每一块砖石,听是否有空洞的声音。敲完第五间房子时,天就黑下来。而他还是一无所获。当他走出第五间房的房门时,感觉到门外似乎有人影晃动,他立即举起手枪,但己经迟了,一阵风声响向脑后,他的头上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人顿时倒地。
后脑勺的剧痛使他昏沉,但意识仍然清醒,倒地的同时,他就地一滚翻了个身,就见有三个人影立在周围,其中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根木棍。他毫不犹豫,手一举,枪一抬,直指握木棍的那个人,“砰!”枪声响过,就听那人“哎呀”大叫,痛苦呻吟。
陆浩正要开第二枪时,另两个人影己同时扑上,一左一右,死死地按住了他的双手,缴了他的枪,又将他捆了起来。中枪的那位这时愤然上前,看他的伤势,陆浩看到,那人的手臂被刚才自己那一枪打伤了,鲜血淋漓。
这家伙叫起来:“我的妈呀。我得去找个包扎伤口了,你们押他去见部长吧。”说完转身跑。另外两个人将陆浩从地上提溜起来,押着陆浩走出野狼寨。陆浩不由愣住了,难道部长不在野儿郎寨,P部真的有新巢穴?
他正惊疑不己,这两个人押着他顺着野狼寨外面的寨墙往后走,直绕到寨后,离寨子的后墙不过十米远,才停下来,面前是一块高可逾丈的巨石和一块两米见方的小岩石。其中一人,拿起一块石头,在那小岩石上一阵敲打,就听地底传来隐隐的轰鸣声,接着,那块小岩竟渐渐移动起来。
说是小岩石,起码也有十多吨重,如此庞大笨重的岩石会自己移动?陆浩正惊诧不己,就见岩石己移开一条缝,里面的轰鸣很快就成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口。而且,在洞口处,还有一盏电灯,高挂在洞口的上方,拥有为么一个隐秘的山洞。
看到那盏电灯,陆浩心里的一个疑问也终于有了结果。他一直弄不明白,P部部长黄立为什么能在野狼寨使用手机,野狼寨不通电,黄立的手机从哪里充的电?现在看到电灯的光亮,他才明白,P部不仅拥有这个秘密山洞。还拥有开启石门的机械和发电机。
17.地下匪巢
进入山洞,借着电灯的光亮,陆浩发现,这山洞并不宽大,洞里与洞口一样的大小,直直地通向远处,很像是一个隧道或者涵洞。陆浩正四处打量,那块岩石又在他身后渐渐合上。岩石一盖住洞口,机械的轰鸣声就忽然而止,就连洞顶的那盏灯也跟着突然熄灭了,四周立即陷入极度的黑暗和静谧之中。原来,移开那块岩石和发电的,是同一台机器。
那两个人推推搡搡,直摧陆浩快走,其中一个还拧亮了手电筒。大约走了五分钟,山洞突然宽大起来,这让陆浩想起了酒瓶子,刚才走过的,只是瓶颈部分,现在,才真正地入瓶肚子里,这里不仅洞顶高了许多,宽度更是刚才走过的地方的两到三倍,在中间形成了很大的一块空地。而且,两边的石壁上,都有好些门洞,垂着一块布帘,遮掩着里面的情形。
那两个人押着陆浩,将他推进了左边一个门洞里,里面是一间类似于小屋子的洞穴,什么东西也没有,倒有一股臊臭的气味,十分难闻,似乎是进了一间厕所。一个人在他的腿弯子处踢了一脚,恶狠狠地吼道:“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陆浩被踢了个趔趄,顿时倒地,胳膊贴在地面,异常的潮湿。
踢他的人对另外一个人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报告部长。”说着,掀开门帘出去了。陆浩看到,这洞穴门口,不像自己第一次来P部时野儿狼寨的那些房子,那时不仅有门帘,还有门。而这个洞口,只有布帘,也逃不出大洞,谁也不用戒备别人的逃跑。
留下看陆浩的人也很松驰,慵懒地斜倚在石壁上,掏出一支烟,在鼻子底下左嗅右嗅。
陆浩绞尽脑汁地思考,现在该怎么办。虽然他死不足惜,但问题是,要死得其亿啊,自己发现了P部的新巢,可张处长他们还不知道哇,自己这一死,这新巢不就成了永远和秘密?不行,得想办法将这个情况通报出去!
陆浩记得。刚才那两个人只夺走了他的手枪,并没有对他搜身,手机还在身上。他立即翻过身,仰躺着,将双腿拼命上举,想将手机从裤袋里倒出来。
“哐当”一声,陆浩的手机从裤袋里抖落下来,掉在地上。那人用手电筒冲这边照了照,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不无揶揄地说:“怎么?想打电话了?你可真聪明呀。打吧,放心地打,我绝不拦你。”陆浩去瞄地上的手机,手机一摔之下,机盖己自动翻开,手机屏上,已有淡淡的蓝光,“无信号”三个字清晰可见。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不打电话了?你这个白痴,这里是山洞呢,你以为会有信号?”
这时,有脚步声响起,门帘一动,一个脸蒙白布的人走了进来,那个看守立即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部长。”陆浩明白,这就是P部部长黄立了,黄立接过看守手中的电筒,在陆浩脸上照了一遍,阴阳怪气地说:‘陆警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上一次让你逃脱了,你就该庆幸自己命大。如果我是你呀,我就不会来了,好死不如懒活着。可你太不惜命了,硬是要来送死。“
陆浩冷冷地回敬:“黄立,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黄立一怔,身上一下子就僵住了,少顷,才疑惑地问:“你知道我的名字?”陆浩哈哈大笑,算是回答。黄立猛地抓住陆浩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紧张地问:“你还知道什么?”“都知道。”陡浩盯着黄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黄立一下子就呆了。
这时,洞里又响起了机械的轰呜声。陆浩猜测,肯定是有人进出山洞了。黄立逼视着陆浩,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陆浩没有回答。他知道,眼下的局势,要保往生命几乎不可能,但只要多给黄立一些疑问,就能延缓死亡的时间。能拖延一刻,就有一刻的机会。
他没回答黄立的问题,反问:‘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上次我带人来野狼寨搜查,你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离开地面,躲进这洞里来的。”
黄立问:“你这个问题算是交换吗?”陆浩不置可否。黄立说:“很简单,我们的外围保安发现了你们,向我通报了消息。从发现你们,到你们进入野狼寨,这中间有两个小时多时间呢,足以让我们转移。”
陆浩恍然大悟,这么说,排除内奸向P部通报消息的可能。
黄立期待地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陆浩笑笑:“你以为,就我们公安内部有你们的人,你们内部,就没有我们的人?不然,我怎么可能再次来野狼寨?”黄立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你是说……”他忽然住口,冷笑起来:“唬我是吧?老子可不是三岁毛孩!”
黄立虽然嘴上说得硬气,但陆浩已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自己的迷魂阵起了作用,忙继续攻心,装作懊悔的样子,道:“黄部长果然历害,一眼就可以看出,我是在撒谎。其实P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我们的人呢?我刚才完全是信口胡说的。我这所以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是被你们抓到后,听你们的人说起的。”
他越是这样认真地否认,黄立越是满眼疑虑。更何况,P部的人没有谁知道黄立的名字,陆浩后面的话,明显是在撒谎。
这时,有人来报告:“二愣子被带回来了,部长,怎么处理?”黄立阴森森道:“通知大家,上纪律课!”说完,撇下陆浩出去了。
外面顿时响起:“上课,上课了”的叫喊声,接着,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很多人聚到外在的空地上,接着,传来呵斥声,还有鞭子打声。
陆浩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也想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他的双手被绑,但双腿还是自由的。他将头探出门帘,就看到外面一片光明,大洞的四壁,点了五六盏煤油灯,而门口的“酒瓶肚子”处,已聚集了好些人,灯光映在这些人的脸上。陆浩发现,这些人中,有一半人脸上蒙 着白布。另一半人,则以真实面目示人。
在块空地的正中,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绑着一个人,这人上身赤裸,身上己是皮开肉绽。正是陆浩进入野狼寨时,绑在树上的那个保安。陆浩明白,这人之所以皮开肉绽,就是因为他没能阻止陆浩进入野狼寨,从而犯下了过错。
陆浩 发现,聚在空地上,脸上没蒙白布的人总共有14个,这14个人中,有5个是瞎子,以他对P部的了解,没蒙白布的其他 9个人,包括被绑在石柱上的那个二愣子,就全是P部的保安了,而脸上蒙着白布的,大多是P部的培训学员,当然,也包括黄立这样的领导者。陆浩希望能找到叶子青,却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已有人给石柱上的那人松绑,接着就听黄立如雷般吼道:“带陆浩!”早有两个保安如狼似虎般奔过来,抓住陆浩的胳膊,将他拖到空地中央,绑在那根石柱上。
黄立眯着双眼,踱到陆浩面前,阴冷地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们当中,谁是你们安插进来的人,我就可以放了你。”陆浩听了心中一喷头,显然,黄立已入套。陆浩一言不发。只要让黄立心中存疑,他就能保住命。黄立问了两遍,没见动静,就亲自抄起鞭子,来抽打陆浩,陆浩咬牙忍着。
打过一阵,黄立现问,陆浩咬关牙说:“你们这里没有我们的人,我刚才只是情急之中乱说的,你不要当真。”他越是这样说,黄立越是不罢休。于是,黄立问完就打。没完没了。一会儿工夫,陆浩就已伤痕累累,但他咬牙挺着,不再多说一句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洞中深入突然跑来一个保安,向黄立报告:“部长,有您的电话, 监打来的。”黄立听了,转身就走。陆浩看着他,是往洞的深处走,按理,这洞里所有地方都不可能接收到信号,莫非,在洞的深处,还有另外的隐秘出口,让黄立可以到洞处接听电话?
这个念头就这样很快地在陆浩的脑子里闪现出来,让他看到一线希望。很快,去接电话的黄立又重新回来了,他让人把陆浩先捆起来,说总监要来亲自审问他。
18.重见阳光
这个石洞的石门重达十几吨,无论什么人都休想凭双手开启,保安放心大胆地歪在洞壁上打瞌睡。这给了陆浩机会,他悄悄蹭掉了绑着他双手的绳子,然后,蹑手蹑脚地出门,向黄立接电话的方位而去。他找到一个小洞穴,这洞不像别的小洞穴,别的小洞穴没有门,这道门口却有道栅栏门。里面虽没点煤油灯,但洞内仍有光亮,光亮就有自头顶,而且,有石阶通往光亮处。不用说,那里不是出口了。
栅栏门边倒有一个保安守着,因陆浩大步向他走过来,洞内光线又很昏暗,他一时倒没认出是陆浩,还以为是别的保安,等他警觉时,陆浩已一豢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将他当场打昏了过去。陆浩在他身上摸索着,找到钥匙,打开栅栏门,朝着光亮,拾级而上。
一直上到洞顶,陆浩傻了上眼。洞顶的确有个空降通往洞外,光线就是从这个窟窿里透射进来的。但那个窟窿太小了,只有蓝球那么大,人是无论如何钻不出去的。陆浩一时之间茫然无措,只得将头伸进那窟窿里,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他的头刚好能伸进窟窿里,但双肩顶着岩石,再也不能前进半分。陆浩极目而望,居然能望得到野儿郎寨,以及通往野郎寨的那条小路。这么说。这个窟窿的边沿上,侧着一部手机。
陆浩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不是什么隐秘出口,而是一个瞭望孔兼通讯口,他们将手机搁在窟窿外面,这样手机就能接到信号,从而与外界联进行联系,陆浩在喜过望,拿起手机,迅速拨号。
就在这时,栅栏门处传来了呼喊声:“来人,来人!”不知是刚才被打晕的保安醒了,还是有人发现了昏迷的保安,反正很快就有脚步声朝这边响过来。陆浩的号码还没输完。脚底下就响起“哐当”一声,铁栅栏被人打开了,接着,有脚步声沿着石 级急迫地传过来。陆浩匆匆地拨完最后一个数字,将手机搁在窗帘的边沿。这才将头伸出去,侧耳贴近了手机。
手机里传来音乐声,而外面的脚步声也己经逼近。终于,手机传来“喂”的一声。那是张处长的声音。陆浩欣喜万分,张嘴就大叫起来:“张处长,我在……”底下的话还没来的理及,就在这时,有人抓住了他的腰,用力将他扯了下来。那手机,也随他从窟窿里掉了下来。
作者: 西西警察 时间: 2008-1-4 16:31
手机就掉在石阶是,陆浩却沿着石阶一路滚下,跌得头破血流。他已顾不得痛,一路滚,一路高喊:“野狼寨,野狼寨后面有P部隐秘的匪巢!”他希望,自己的喊声能通过手机,传到张处长的耳朵里。
终于,他的身体被岩石挡住了,不再滚动。他立即爬起来,往石阶顶上跑,他再次拿到了手机,张大嘴,对着手机就要说话,但是,他嘴巴张大着,却发不出 点声音,目光也呆直了。手机屏上显示:“无信号”。
手机一掉入洞内,就无法接收信号。也就是说,他刚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张处长不可能听的到他的喊叫。一时之间。陆浩快崩溃了。他再次往上冲,想将手机举到窟窿外面,但他的头还没从窟窿里冒出来,窟窿外,一支枪顶了下来,一个保安站在窟窿外的山坡上,冲他嘿嘿他冷笑。很快,里面的保安冲下来,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陆浩又被抬回房间,这一次,看守瞪大了眼睛,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陆浩的心彻底死了,看来,想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机械隆隆的声音,不用说,那是在开启石门,又有人进出了,抑或是要来亲自审问陆浩的黑帮总监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黄立领着一个人来了,这人脸蒙白布,身体健硕。陆浩躺在地上侧目而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有点眼熟。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细细打量来人,来人虽然眼睛以下蒙有白布,但眉眼却都露在外面,大大的眼睛,粗粗的眉,似乎在哪儿见过
陆浩正在疑惑,黄立早已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指着来人对陆浩说:“这是我们的总监,专程为你而来。你要想活命,总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只要你老实回答问题,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不!”总监说话了,我不需要问他问题,我这次来,就是要他的命。“说着,总监从腰间抽出了手枪,一下子就顶在陆洁的太阳穴上。陆浩听出来了,那是郭峰的声音。陆浩又惊又气,叫起来:“姓郭的,原来内奸真的是你?”
郭峰笑起来:“你现在才明白啊?”黄立赶紧插上来,将郭峰和陆浩隔离了,低声下气地说:“总监,别忙着杀这小子。这小子说我们内部有公安的人,我们先得将这档事弄清楚,等审出谁是卧底再说吧。”
郭峰却眉毛一扬,冷冷道:“你吃了豹子胆了,敢阻拦我?”黄立还是一脸笑:“不是阻拦,这只是我的意见。这小子毕竟在我们P部,我是P部的负责人,总监虽然是我的上级,但按理是不能干预具体事务的,您还是将这小子交给在下处置吧。”黄立虽是一脸笑,却没有止步的意思。
郭峰一下子就恼了,将枪口一下子就顶在黄立的脑袋上,这一变故不但让陆浩感叹到意外,就连黄立也是 脸惊恐,叫了起来:“总监,您这是干什么?”
郭峰怒道:“干什么?你敢不听我的,我有权崩了你。你不是说这是你的地盘要听你的吗?那好,我将这小子带出洞去处置,命令你的手下,打开洞门!”黄立盯着郭峰看,试探说:“总监,您这玩笑开大了吧?”郭峰皱着眉,冷冷道:“谁开玩笑?让人将洞门打开。”
黄立这才感觉有异,盯着郭峰看了半天,道:“总监,我冒昧问您一个问题,P部三自主是什么?”“三自主是……”郭峰猛地停下,不悦道,“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黄立转身就想跑,却被郭峰一把扯住了,枪口紧紧地顶着他,命令:“让人打开洞门!”黄立顿时倒了下去。郭峰一脚踏着黄立的背,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割陆洁的绳子,对陆浩说:“我是来救你的,快,搜了这家伙的枪,跟我走。”
陆浩讶然问:“你不是总监?”郭峰一把扯下脸上的白布:“我是想装总监来着,看来现在也装不成了,被这老狐狸识破了。”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快速向这边跑来。郭峰立即揪住黄立,将黄立拉了起来,并用枪顶住他的背,冷冷警告:“想活着出去,就放乖点。”黄立却拼命挣扎,还试图来夺郭峰手中的枪,恶狠狠道:‘龟孙子才听你的,老子清楚得很,被你们逮住了,以我犯的罪,死路一条。”郭峰无奈,只得再次在黄立的头上狠狠来了一枪托,黄立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脚步声已快到门口,人未到,声已到:“部长,部长,我人瞭望孔望到,外面来了好多公安和武警,他们已到洞口了。”歹徒终于到了门口,与陆浩和郭峰碰了面,一见屋内的情形,就要抽检,被陆浩率先冲上去,一拳打掉了枪,陆浩当即就将那歹徒拖也进来。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洞被震得颤抖起来,头顶的泥土籁籁而落,接着有人大叫起来:‘不好了,公安将洞口炸开了!公安冲进来了!“
保安们顿时乱作一团,好多人往这边跑,还口口声声喊部长。他们一到门口中,看见屋内情形,就要开枪,陆浩和郭峰果断出击,率先开枪。保安们则拼命后退,往大洞方向跑去。
大洞口处,传来乱哄哄的喊叫声,偶尔,还传来一两声枪响,但很快,洞内就恢复了平静,一会儿,有脚步声响过来,有人大喊:“陆浩,郭峰,你们在哪?”竟是安韵的声音。
这么说,安韵没有问题?陆浩赶紧奔了出来,正碰上心急火燎的安韵。安韵一见陆浩还活着,那种惊喜,甭提了,冲上来,一把就将陆浩抱得紧紧的,喜极而泣,连声:“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我担心死了。”
美女在怀,陆浩像做梦一样,他惊喜地问:“你直人的这样担心我?我何尝不是这样担心你。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这句话,他终于说出了口。
哪知道安韵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将他推开了,瞪着眼睛问他:“你爱我?那我问你,在大学里,我将写着我心思日记丢到你的座位那里,你看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陆浩愣住了。这就是安韵一直要问他的问题吗?天哪,那日记是安韵故意让他看的,可他见有人家的日记,哪敢乱看,居然一眼都没看就还给人家。怪不得安韵后然不理他。他一直就将安韵拉进怀里,楼得紧紧的,颤声说:“我真是白痴啊,我,我,我……”他说不下去了,只说了三个字:“我爱你!”安韵伏在他怀里,肩膀直抖,她哭 了。
19.生死U盘
陆浩走出山洞,已是下午两点多钟。洞里洞处到处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和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P部的保安被一个个押出来,那些被拐来的培训学员也一个个地被从洞中领出。看着头顶艳阳高照,嗅着空气里草木的香味儿,再牵着心爱人的手,一时这间,陆浩只觉神清气爽。
这是自从了接受特殊任务以来,第一次如此扬眉吐气。但他心中还有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就急迫地问安韵:“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时这时,会到这里来救我?还有,黄立说总监要不审问我,怎么来的是冒名顶替的郭峰,真正的总监呢?”
安韵说:“真正的总监是杜一呜,他己经被我们拘押起来了。’
怎么回事?杜一呜是总监?陆浩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内奸的?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安韵说:“是处长怀疑杜一呜是内奸的。他不是将我和郭峰都拘押起来了吗,表面是拘押,其实是遮杜一呜的耳目,让我们去秘密监视杜一呜。他怀疑我的头上之所以出现要那棺材里,是杜一呜做了手脚,郭峰之所以知道唐娟的情况,那些情况也是杜一呜有意泄露出现的,目的就是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让我们成为嫌疑犯,大家不再去注意他。”
于是,安韵将来这里的经过说了出来:
昨天早晨,杜一呜向张处长汇报,说郊外有几家孩子不明不白失踪,他怀疑与P部培训学员有关,他想去那几家了解情况。杜一呜一走,张处长就让安韵和郭峰跟上。结果,安韵她们发现杜一呜根本没有去郊外那几户人家,而是坐车去了梅县方向。他们一路跟踪,就跟到这山上,上了山,杜一呜就往野狼寨而来,半道上,他还打了两个电话,有一个电话,因为正值夜间,山中静谧,安韵他们又离得近,听得最为真切。那个电话就是杜一呜打给P部部长黄立的,他自称丐帮总监,说要亲自去处置陆浩。至此,杜一呜是内奸己确凿无疑了,而且他们这才知道陆浩落入P部人手中。他们立即采取行动,突然袭击,制服了杜一呜,又向张处长通报了情况,张处长让郭峰拿上杜一呜的七公看牌,直入P部营救陆浩,同时,调集警力,赶往野狼寨方向围剿P部。
听到这里,陆浩像站在那里发呆,他不明白,杜一呜也算得上省厅里出类拔萃的警官, 就成了丐帮里的高级人员,心甘情愿地为黑恶势力卖命呢?
这时,郭峰搀着一个女人从洞里出来,这女人眼窝深陷,骨瘦如柴,披头散发,神情激动,正是叶子青。陆浩一见她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禁不住鼻子一酸。叶子青看到陆浩,激动地问:“张处长在哪儿?省公安厅的张处长在哪儿?”
陆浩上前一步,诚恳道:“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我会转交给张处长的。”叶子青的眼神一下子就黯然了,摇头道:“不。我哥交代过,只给交给张处长,其他的人,谁都不能相信。”
几个人的脸色不由同时一凛。安韵立即上前搀着叶子青,领她往山上走,陆浩紧紧跟着。走不多远,他们就看到杜一呜,杜一呜戴了手铐,被几个警察押着,神情沮丧。
看到这个过去被自己奉为英雄,奉为楷模的人,如今成了阶下囚,一时这间,陆浩百感交集,他表情复杂地走上去,盯着杜一呜,好半天,才问他:“你竟然是丐帮的总监?”杜一呜抬头看到陆洁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匆匆地低下了头。
正在这时,张处长赶到。叶子青看到张处长,立即挣脱安韵的搀扶,迎着张处长奔了上去,激动地问:“你不是省公安厅的张处长?我认识人,我哥让我看过你的照片。”“你哥?你是叶子杰的妹妹?”张处长也有些惊喜。叶子青的眼圈立即就红了。点点头,哽咽着说:“我哥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是一张U盘,我将它藏在景城了。”
叶子青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叶子青在景城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一天中午,她去外面的快餐店吃饭,竟意外地碰到叶子杰,她上前与哥哥相认,哥哥却装作不认识她,说他认错人了,说说间还直冲她眨眼睛。她这才明白,哥哥是警察,既然是一身使装从省城赶到景城,说不定是在秘密调查什么案子,他不与自己相认身份是怕泄露身份,所以,她才装作认错的样子离开了。哪知道这之后就总有乞丐跟着她。
两天之后,哥哥突然到公司来找她,脸色凝重地将一个U盘交给她,这U盘己被胶带卦和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哥哥说:“我遇到一些麻烦,看来省城是回不了了。你务必将这个U盘帮我送到省城公安厅,亲手交到张处长手里。”说着,他拿出了张处长的照片,让叶子青记住张处长的长相,还反复叮嘱:“这个U盘非常重要,你只能交给张处长手里,其他任何人向你要,你都不能给,公安系统的人向你要,你更不能给。因为公安内部出了败类。”哥哥当即就拦了出租车,让她上车赶到往车站。叶子青问哥哥::“你呢?”哥哥说:“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然,你也走不了了。”叶子青不知道哥哥说的“他们”是谁,但见哥哥紧张的表情,已经知道自己担负的任务多么重要。
叶子青赶到车站,这两天一直跟着自己的乞丐也跟到了车站,而且还不止一个,她在买票时这些人试图合围过来,她知道自己已被人盯上了,很难顺利带着东西到省城,所以多了个心眼,去了一趟厕所,拿出U盘,见U盘被胶带封得那么严密,完全可以防水,就偷偷将U盘绑在一块砖头上,扔进冲厕所的水箱里,出厕所后,她又四周转悠了一阵,这才登上了开住省城的长途汽车。在车上,与她领座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出城后不久,车子颠簸起来,那男人乘着车子摇晃之机,猛地将一条手绢凑近她,牾住了她的鼻子上。她只觉得一阵恍惚,就意识迷湖起来……
听完叶子青的讲述,陆浩也猛地醒悟过来,他问:“这么说,你哥哥发给张处长短信,让人去3号地取东西,是假的?东西一直在你身上?3号地根本没有东西?他为什么要给张处长发那样的短信呢?”
张处长这才接口说:“这一点你还不懂吗?东西在叶子青身上,丐帮的人一定紧盯着叶子青不放。子杰之所以给我发这样的短信,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敌人。他料定敌人会查他的手机,只要看见这条短信,就误以为U盘不在叶子青身上。而在3号地,敌人就会将注意转移到3号地的寻找上,从而主叶子青有成功走的机会。”陆浩如醒醐灌顶,一下子就明白了叶子杰的良苦用心,他给敌人布了迷魂阵。
20.警官的堕落
张处长作了布置,让郭峰陪叶子青返回景城,取回U盘,其他人,押着下部匪众,去梅县公安局。这一路上,陆浩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疑问,他问张处长::“您是怎么识破杜一呜的呢?我没觉得他哪时露出了马脚。”
张处长笑起来,说:“我就是从你发的那条短信上看出端倪的。你的短信上不是有这么一句话:绑于美陵。问题就出在‘美陵’两个字上。”
陆浩还是不解,这两个字怎么啦?
张处长说:“你大概不知道,杜一呜过去在景城工作过,他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就是现在在梅岭派出报,他对梅岭应该也了解。你的短信,他能够有拼命弄懂其他部分的意思,不可能就在‘美陵’两个字上产生偏差,看到美陵两个字,根据揩音,他第一个反应该是他最熟悉的梅岭,而不是他调离景城后才竖的一块‘美陵’碑。一个人发短信告知地点时说的都是地名,而美陵只是一块小碑,不是地名,这点常识杜一呜不会不懂?他之所以故意兜圈子,目的很明确,他已经通知黑帮人去寻找那个五组长,杀人灭口,所以,他得为行动的人腾出一点时间。作为杜一呜这样资深的警员,按道理,他一个人就可以破解那条短信,分散疑点,都是他故意布疑阵,转移视线。“听完张处长的讲述,陆浩才如梦初醒。要成为破案的行家里手,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多。
车到梅县公安局,当晚,就对杜一呜和黄立进行了突审,这两个人在丐帮里地位较高,掌握和秘密自然也不多,特别是杜一呜,在丐帮里位居总监,据说地位仅次于丐帮首领“经理”,那么,寻丐帮的一切情况自然都了如指掌,只要他能够交代,就能撕掉丐帮的神秘面纱。
审讯就这样受阻。
眼见杜一呜一交代问题,最痛苦的,是陆浩,没人理解他的痛苦来自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陆浩坐不住了,单独见杜一呜,杜一呜躺在床上假寐,对他的到来置之不理。陆浩在他面前坐下,坦诚地说:“我单独来找你,并不是代表组织来审讯你,我是代表我个人来的。我很痛苦,你是省厅里侦破高手,侦破了那么多大案要案,怎么会和丐帮的人混在一起?”
杜一呜冷冷地问:“我与谁混在一起,与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陆浩激动起来,“你知道吗,我一直将你当作英雄。当作我的偶像。我多少次暗暗发誓,要向你学习,当一名像你一样伏秀的警官。可是,我的偶像,我要学习的楷模,竟然是罪犯,大罪犯!你知道你给了我多么大的打击吗——”他说不下去了。
杜一呜发了一会儿呆,他没料到陆浩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是陆浩痛苦的表情感染了他,还是陆浩的话打动了他,他叹了一口气,无力地说:“我让你失望了吗。“
陆浩说:“我相信,你一开始也是个好警察,只是后来有什么改变了你。记得有人说过,人生的路很长,但关键处,就那么几步。我只是想弄明白,你是哪一步走错了,才造成现在这种局面。我不是猎奇,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原因,也让我有个借鉴,今后才不会犯你这样的错误。
陆浩的态度诚恳而迷茫。许久许久,杜一呜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盯着陆浩,缓缓道:“你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就不要刻意却去想当一名优秀的警察。我错走的一步,就在这里。”
陆浩一下子就呆住了,这算什么话?他有些不懂。
杜一呜低下头,咬了咬嘴唇,这才道:“我像你一样,读警校时,学校也经常组织那公安系统的前辈来学校传经布道,听他们的行进事迹和赫赫战功,我也暗暗发誓,今后要向他们那样出类拔萃,受人尊重。但参加工作后才发现。要成为他们,很难。我们就职的都是小派出所,根本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就是有大案要案,也轮不上我们这些小字辈去侦破。我在小派出所一呆好几年,努力地想一番作为,想成为一个让人瞩目的了不起的警察,结果事与愿违,我就是一个片儿警,可有可无,没人在乎。我想改变这种局面,就在这时,我们辖区里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件案子市局刑侦队都束手无策,因为凶手根本就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但有一天我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说他是个吸毒的,前段时间被我们没收了20克毒品,他说,他知道那起凶杀案的真凶是谁,说他拍下了杀人现场的照片,只要我将那20克毒品还给他,他就将照片给我。”
“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他说,他可以先给我看一张照片,如果有兴趣,我们再交易。我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去了他说的他方,果然拿到了照片,也直是杀人现场的照片,只是拍到凶手的背影,无法辨认。对方说:“我将那20克毒品给分,他就给我凶手下面的照片。”
“我当时真是犯了浑,立功心切,迫切想改变当时的处境,一想20克毒品数量也不大,犯不了大事,现说也是为了破案,就交易了。我真的拿到了凶手的正面照片,抓住了凶手,凶手就是个毒贩子,还牵出了另一个贩毒案,我立了大功,一下子出了名,被调进了市局刑侦队”
“哪知道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并不是吸毒的,而是毒贩子,他是为了清除竟争对方才拍下照片给我的。他跟我要20克毒品也有目的,他将我与他的通录音,以此要挟我为他办事。我刚刚在公安系统出了名立了功,他要抖出内幕我就毁了,还会成为大家的笑柄。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为了保住已经取得的地位。我只有帮他们办事,而他要我办的事,就是帮他清除异己,抓别的毒贩,这对我是好事,我可以屡立奇功,不断破案。他呢,每提供一个破案线索,就让我给了20克收缴的毒品。这是他的歹毒之处,每一次开口要的都不多,都能让人接受,但几次连续下来,我给他的毒品已经共有几百克了,你知道,在法律上,几百克意味着什么。我彻底被他牵住了鼻子,到后来,就只有听他的命令了,最后成了他们的一员。他就是丐帮的总头目,外号洪七公。”
说到这里,杜一呜重重地叹了口气,沮丧地说:“我加入丐帮,没捞一分钱,我就是为了出头,你知道吗,就像你现在的想法一下,想出头,想成为了不起的警察,可笑吗?”他苦笑起来,再次叹了口气,,“就是这次,我主动向张处长请缨,要求前负责这起案子,也是因为叶子杰将丐帮的重要资料拷了下来,我得截下这份资料,我怕丐帮暴露了,我也就暴露了。”
听了杜一呜堕落的全过程,陆浩瞠目结舌。这是他没料到的,他只感觉脊背阵阵以凉,自己现在急于成功的心理,与当时的杜一呜,多么想像啊。
思量永久,陆浩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远百里,从景城赶到野狼寨,要亲自审问我呢?你不觉得这样做有风险吗?”
他这一问,杜一呜怔了一下,盯着陆浩看,然后说:“我不是去审问你,我是要去杀了你。你进入P部,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样逃出来,那么P部就保不住了,P部保不住,我就会有危险,我劝黄立行杀了你,但那个傻瓜听信了你说P部有公安卧底的话,不愿动手。我只得骗他说要去审问你,我要是说去杀掉你,他不会让我进入P部的。”
陆浩没料到,杜一呜去P部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对自己下手。多亏了张处长派安韵和郭峰跟踪杜一呜,要不然,自己没办法活着走出部。P部也就成了永远的秘密。
从杜一呜那里出来,陆浩就去见张处长,将自己问到的情况说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有个警员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报告,说:“杜一呜死了,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陆浩和张处长既诧又震惊,两个人当即往关押杜一呜的羁押室跑,一跑上他还不解,杜一呜怎么可能自杀呢?杜一呜被关进去以前,已经搜过身,身上是不会有什么利器的,就连黄口鞋带也被解掉了,他要想寻死是非常困难的,更何况,羁押室的门上有瞭望口中,门外有专人看守,看守的人随时可以通过瞭望口观察到杜一呜的举动,他怎么会自杀而不被别人发觉呢?
陆浩赶快羁押室时,负责看守的警察诚惶诚恐,一个劲地向张处长检讨,说:“我几乎是每隔五分钟就通过瞭望口向房间里望一次,我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一心以为他在里面睡觉,谁也没有想到,他……”那个警员说不下去了。
陆浩见杜一呜俯卧在床上,整个身体与床成对角线,他的头伸在墙的角落里,脚则斜伸到床外,一根面条拴在床架上,挽一个结,刚好套住他的肚子,上半身略略被面条挂起,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勒死了自己。
一个人躺在床上上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杜一呜办到了,他用来上呆的布条,就是他悄悄地从床单上撕下来的,而他的头颈部分伸在墙角,这里刚好是瞭望口的瞭望死角,人们从瞭望口只看到杜一呜自背部以下的部分,难怪看守的警察没能及时发现杜一呜的自杀行动。
可以这样说,杜一呜的自杀方式,体现了他全部的智慧,他将他全部的聪明才智运用在对自己生命的了结上。这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嘲讽?
作者: 西西警察 时间: 2008-1-4 16:31
尾声
当天,去景城的郭峰和安韵取来了叶子青扔在厕所水箱里的U盘,U盘完好无损,将U盘插入电脑,所有的警员都欢呼起来,这U盘记录的。竟是丐帮的组织机密,那里面不仅有各销售网络分布图,连几个部长和主要干将的名单都有了。
张处长组织景城和梅县两地警力,布下天罗地网,根据U盘上的资料,第二天在景城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行动,所有制毒成员全部落网。至此,景城黑团伙案成功告破。
根据对丐帮头目的审讯情况,人们在景城护城河里打捞一天,终于找到叶子杰的尸体,他身中数刀,被歹徒残忍杀害,但,他用他的死,保住了至关重要的情报。
安葬叶子杰的那天,陆浩和安韵在叶子杰幕前长久逗留,不忍离去。陆浩对安韵说:“我现在有些明白了,要做一个好警察,并不一定要声名远播,像叶子杰这样的卧底,不为外人知,默默无闻,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他是用生命,在为我们的事业工作。”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8-1-5 08:48
辛苦楼上的了
作者: 西西警察 时间: 2008-1-5 11:54
原帖由 木吉它 于 2008-1-5 08:48 发表 
辛苦楼上的了
嘿嘿!不客气`~~
作者: 木吉它 时间: 2008-1-5 12:46
呵呵,更新有点慢
这篇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打上去的
谢谢大家对特殊实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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